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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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中毒
他撇了撇嘴,道:“原来皎皎不是在担心我,只是怕担责吗?”
“不,不是的……”清莺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有些局促地捏紧了衣裳,道:“阿序,我是真的担心你的身子。”
“别紧张。”他笑了笑,“本宫的身子素来康健,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催情散罢了,怎么能伤得到本宫?”
清莺看他的确没什么异常,便将心揣回了肚子里,随即转移了话题,“你说,尉迟无忧为何要在这酒里下催情散?”
魏槐序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原本他今日是想邀你前去小酌一杯,邀帖都送到了大将军府,若你在那里出了什么事,他也难辞其咎,他不至于这么蠢,明目张胆地在酒里动手脚。”
“你的意思是,动手的另有其人?”
“还不能确定,本宫去半闲居赴约之前已经提前命人在附近潜伏,尉迟无忧此刻的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下,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知道是不是他所为了。”
说着,魏槐序忽然往殿外瞧了一眼,便站起身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腕朝殿外走去,“先不想这些糟心的事了,本宫带你去看夕阳。”
清莺心想着,夕阳有什么好看的。
但嘴上到底没说出什么婉拒的话。
东宫不愧是太子的宫殿,处处都透着富丽堂皇,除了高大宽敞的殿宇,殿外的一草一木也都是宫人们精心打理过的。
魏槐序搂住她的腰肢带着她飞身上了屋顶,坐在琉璃瓦上,一抬眼便能够看到满天瑰丽的晚霞,如同胭脂浸染的绸缎,软软的铺在淡蓝的天幕,圆盘般的巨大红日已经有一半被掩埋进了地平线,一阵风吹来,带着十月清冷的凉意。
她常居内宅,无聊的时候其实看过很多次夕阳,但是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的心境,这样的轻松自在。
魏槐序侧头看她,有风将她的长发吹拂过来,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嗅到了淡淡的文心兰香味,他将一缕发丝捻在指间把玩。
清莺也看向他,双手撑着脸颊,问道:“阿序,我还从未问过你为何会选择在秋猎上请求陛下赐婚?”
“因为我急于在你的名字上烙下自己的专属。”
“为何?”
“快没有时间了,我怕晚了你被旁人抢了去。”
“什么没有时间了?”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魏槐序笑了笑,说:“你不过还有几个月就及笄了,我怕到时候去提亲的人太多,踏平了大将军府的门槛,我就排不上了,所以早早就先预定啦。”
清莺被他这话给逗笑了,无奈道:“我有那么招蜂引蝶吗?”
“皎皎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清晰呢。”
“是吗?”她弯眸浅笑。
其实她一直都清楚自己是好看的,当今世道,女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可为福兮,亦可为祸哉。
她一时也说不清自己这副容颜算是福还是祸。不过若能以此让魏槐序心生危机,从而对自己真心相待,她倒觉得算得上是幸事。
“嗯。”魏槐序看着远处,日暮西沉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转眼间就没入了地底,云霞也换了衣裳,由瑰丽的赤橙变成满天的墨色。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清莺点了点头。
魏槐序带她落了地,又让宫女拿来自己的大氅给清莺披在身上。
“夜里风凉,可不能冻坏了我们家皎皎。”
自从赐婚圣旨颁布下来之后,他便如脱缰的野马,越发的放肆,动不动就把“我的”、“我们家”挂在嘴边,
起初清莺听着觉得别扭,这会儿是已经开始习惯了。
魏槐序送她出宫。
狭长的宫道上,二人并肩而行。
清莺道:“四皇子与楚将军定亲已有些时日,可确定了何时完婚?”
“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魏槐序歪头看她,打趣道:“你可是着急嫁给我?”
清莺被他调侃多了,脸皮也变得厚了一些,面不改色地道:“不过是思及此事多问一嘴。”
魏槐序一秒回归正经,道:“日子定在了来年开春,二月初十。”
“这么快。”
“嗯,颜贵妃与父皇一起商定的日子,想来是不愿让七弟与楚苓玉再有过多纠缠。”
清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到了宫门口,清莺被他扶上马车,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便退至一旁,余月落了车帘,马夫得令驭马离开。
……
当日夜里,便传出了尉迟无忧身中剧毒的消息。
清莺正睡得香甜,忽然被余月从睡梦中摇醒,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只听余月道:“姑娘,皇上派了人来请您即刻入宫呢。”
她才后知后觉,连忙下了床榻,简单洗漱更衣之后便随宫人入了宫,竟然在勤政殿外遇到了魏槐序。
她走过去,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魏槐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别担心,一件小事,尉迟无忧中毒了而已。”
“中毒?”清莺微微咂舌。
这居然算小事吗?
算起来这事似乎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尉迟无忧若是在东临国出了什么事,北越那边一定会揪着不放的。
魏槐序道:“邀帖是他下的,地方是他定的,酒水是他点的,放心,再怎么样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看他说得如此笃定,清莺刚提起的心才又放回了肚子里。
这时,宫人过来说皇上请他们进殿内相谈,二人便一前一后走进勤政殿。
殿内除了皇上,还有北越的两个使臣,分别是司马大人和完颜大人,二人一见到他们便怒目而视。
完颜大人道:“我们殿下邀柳姑娘小酌一杯也只是单纯的出于对柳姑娘的欣赏,并无旁的心思,若柳姑娘不愿,一开始直接推拒了便是,何故带着太子前去羞辱不说,还要害我们殿下的性命。”
清莺一脸诧异,“二位大人此言实在令清莺惶恐,二殿下远道而来,乃是我国贵客,东临国素来是礼仪之邦,小女一心以礼相待,未曾有过半分伤害二殿下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