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橘千代拽住黎茗，“走走走，老谭要去签合同去，咱们跟着看热闹去。

“我不想去欸，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们？”黎茗歪着头看向橘千代，“因为这次能见到大人物的跟班啊，那还能因为什么，非要问就是见见世面，虽然你看多了，但是我想看看，走嘛走嘛，天天看书眼睛都看坏了。”

蒙尔谢米，还有两个女孩和谭檀租了一辆面包车驶向斯瓦拉杰提供的地点。“你为什么又给我带了个司机和扒手回来？”谭檀一脸无语地指着开车的司机问道。

“主要是他俩看见我们了，我想着总不能见人就杀，就把他俩都带回来了，喂，你快点通风报信给条子求救吧，这样我们就有理由把你杀了。”橘千代坐在后座踹了一脚司机座椅的靠背。

“哎不会不会不会，我看我就很适合给这位衣着得体气质高贵的先生做司机，我今天上午把剧场都看了一遍，你们这里干净整洁伙食还好，住宿环境更是不错，我不想回去提心吊胆的开车了，每次踩刹车油门都担心把那个垃圾按钮踩到。”司机摸着自己仅剩几根毛的头发笑呵呵地答道。橘千代与谭檀面面相觑，“所以说他这是……赖上了？” “我怎么知道！我平时又不用坐车！”

“那辆几乎报废的破车怎么处理了？” “我把那玩意和剧场的建筑垃圾一起卖掉了，本来是打算找保险公司的，但是那玩意怎么看都会成为线索，反正就十来万的东西。”谭檀靠在真皮座椅上懒散地答道。

“哎哟，还就十来万，两三个月前你可不是这副嘴脸，金济的烂账还完了没？”橘千代拧住谭檀的耳朵质问，“哎哟哟，没有呢，我还钱干什么，他们可是保镖！”

“你还真是玩上瘾了……那一千万拿到手多少？”橘千代已经不想打谭檀了，“没多少，斯瓦拉杰说他手里现在有个几十万能直接给我，后面就是卖出多少给我多少。”谭檀期待地搓了搓手，“我现在就希望那个诊所附近所有的居民都需要换零件，然后我就咔咔咔的挣钱。”谭檀做出了点钱的动作。

“这话让那个疯子曼奇听到，你肯定哪天睡觉的时候就被他开膛破肚了。”橘千代摇了摇头，“怎么还没到，他爹真的屁事多，签个小合同大张旗鼓的。”

“你的皮肤很粗糙，需要保养。”黎茗用食指点着橘千代的脸说着，“我我不喜欢往脸上涂东西，那样感觉闷得慌！”

“咱们到了，谈这个在他家谈，真够古怪的。”谭檀指向一个破旧小区的大门说着。

“这什么玩意，看着像某个什么秘密据点，谈不拢直接撕票的那种。”橘千代缩了缩脖子，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斯瓦拉杰的超级老爹会住的地方。

“不废话了，进。”谭檀掏出手机拨打斯瓦拉杰的号码。片刻之后电话接通，一个佣人打扮的男人左臂横立在腰走了出来，鞠了个躬，“是少爷的朋友们吧，请随我来。”

“咱们怎么招募到这么个超级富豪的……”橘千代摇了摇头，谭檀的运气总能用在奇怪的地方。“也许人家不是很满足于虚拟设备的海盗生活吧。”

进入一个单元楼，佣人用钥匙打开一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门，“这地方不就一普通房子吗……”然后橘千代的想法就被狠狠否定了，因为那个佣人一直在直走，开门，直走，开门，通过几个灰暗的房间后就是炫彩夺目的水晶走廊，斯瓦拉杰家的走廊不点灯！

“我收回自己无知的评价。”橘千代羞愧地摘掉船长帽扣在脸上，“他老爹是真会玩，把这个破小区的楼全拆了改成自己的家。”

“到了，请进。”佣人恭敬地站在门口，侧身伸出右手请众人进入。

斯瓦拉杰穿着金纹和不知道什么稀奇动物的羽毛做成的轻薄家具睡衣如丧考妣地站在客厅里等待众人，一个戴着银框眼镜链满面白须的庄严老者招呼佣人们为众人置放衣服并且换鞋。“诸位就是少爷的朋友吧，恭候多时了，我是少爷的管家，叫我墨提普就好。”老者取出夹在腋下的牛皮纸袋拆开，取出了一大堆文件放在茶几上。

“咳咳……那个，斯瓦拉杰……公子？”谭檀似乎很不适应这样的身份转换，“我们，呃，就是，我们该怎么开始。”谭檀的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

“把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了，老板……”斯瓦拉杰很没品地挠了挠头。“还得我来啊，老蠢猪。”橘千代在身后揍了谭檀一拳，“斯瓦拉杰，曼奇在哪，那二十多个活体应该被你带走了吧。”

“曼奇，呃，曼奇带着那些活体去体检并且治疗了，他现在在医院，我刚才已经和他签过合同了，不用管他。”斯瓦拉杰说话的空隙，墨提普已经把所有文件都摊开在桌上开始给谭檀讲解，并且提醒他注意阅读条例，看看是否满意。

橘千代捏了捏发呆的黎茗的脸，“怎么了，我觉得你在老家那边没少见过这种场面吧。”

黎茗木讷地摇了摇头，“我其实只是个演员……”

“唉，这不重要，我跟你说，你看见那个臭脸老头没，他就是斯瓦拉杰的老爹，演的还挺像的。”橘千代把嘴贴在黎茗的耳旁悄咪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