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台词里的炮灰
作者:青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2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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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就是隔应你们
两个人脑袋挨在一起窃窃私语,丝毫没注意到宴衡探究的眼神。
想不到伏衍真的失去了记忆。
想起百年前伏衍拦着他比试,非要争谁才是第一,那个时候他狂妄嚣张,锋芒毕露,提着大黑剑睨鼎,颇有傲世天下的凌云壮志。
再看看现在的他……
此时执法堂已经揪出了雇佣他们的人,速度之快。
阮疏看着排排跪的十三人,沉默了,过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这么多人才给他们五个人四十四金。”
其中一人悲痛的仰头,语气愤懑:“钱都给你了,你还要我们怎么办!”
“那四十四金已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心酸~好笑。
“噗嗤……哈哈哈,我没想到……哈哈哈哈哈”阮疏笑的直不起腰来:“又不是我让你们抢东西的,你这不是尿裤子却怪裤子漏水吗?”
要是往日听到阮疏这样说,这些人早就妖女、贱人的骂起来了,这次畏惧四周的执法堂,居然低声下气的求她:“大小姐,我错了,我都是被他们诓骗的。”
一个人把所有错都推在其他人身上,他们这一小团体瞬间分崩离析。
“大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饶了我们吧!”
有执法堂在,人群也不敢为他们求情。毕竟人证物证俱在。
阮疏慢慢的走向最好的台阶,面向所有人,冷声道:“一报还一报,你们也不必觉得我冷血无情,也不要觉得我什么事都没有就可以轻拿轻放。相处的这些时间,大家也都知道,我最大的优点就是睚眦必报,所以这些人我是不会放过的。”
然后,她拿起一旁的募捐箱,高高举起:“想必大家都很关心剩余的钱该怎么办,既然是大家的一份心意,我也不会私吞。今日刚好宴尊君和执法堂在此,就请做个见证。”
她把募捐箱交给身边的赵雷宇,手指着前方:“我要在这条街的尽头,修一座塔,专门救治遭受苦恼的女子,就比如尚巧语,名字就叫朱砂塔。”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甚至是不敢骇人的执法堂了。
有些人打心底就觉得这些钱是他们的,阮疏一个小姑娘,再怎么不管不顾,也得在天下人面前留一个好名声,不敢私吞这笔钱,最后还不得乖乖的把钱还给他们。
正是因此,他们才会大方的交出钱来。
而到时候,如果阮叔把钱交出来,他们还可以对外称阮疏私吞了一大部分钱,不管怎么做,只要这笔钱经过阮疏的手,她都摆脱不了一个骂名。
可阮疏就算是想到了他们会做什么,随即让赵雷宇将清单张贴在了府门口,还拿出了众人交付灵石时的留影石,每一笔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凭什么,那是我们的钱。”
“尚巧语死都死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各种咒骂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阮疏又露出了招牌笑容:“我就是膈应你们,你们能拿我怎么滴吧!”
虽然早就见识过她强大的心理素质,今天再次见到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小心思,辛晨几人还是再一次刷新了对她的老大。
陶流亭找了找嘴,组织了好几次语言才勉强能形容她:“阮疏可真是、真是放荡不羁,不过她这么做,有失偏颇。”
伏衍说:“非也,她做了好事却没有夸耀自己如何无私,她实际上完全可以把钱收起来的,毕竟此次城主府损失巨大。陶兄,我发现你对阮疏有些偏见。”
“我只是”陶流亭刚想解释,却发现自己的确不同意阮疏的一些做法。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遣散了众人,还剩下那五人没有处理。
没想到宴衡居然为他们求了情:“阮姑娘,这五人师尊乃是宴家人,可否将由本君处置。”
能卖宴衡一个面子,阮疏自然高兴。
“好说好说,不过嘛……”
宴衡了然:“青帝令之事,本君定会处理妥当,让阮小姐再无后顾之忧。”
他的意思是会帮阮疏查出幕后之人,可没想到阮疏直接把青帝令递个他:“如此再好不过了,那这青帝令就交给你了。”
众人震惊,辛晨好意提醒:“阮疏,大师兄不是这个意思,青帝令可遇不可求,乃是强大的机遇,你快把它收起来。”
阮疏点头:“我知道啊,可它对我来说没用。”
她任务还多着呢,鬼知道还有多少沅奕碎片,根本没精力做其他事。
再说,只是暂时保管青帝令就惹出来这么多麻烦,她才不愿意呢!
宴衡把青帝令收了起来,阮疏才觉得松了口气。
这麻烦谁爱要是谁要。
一旁的赵雷宇好几次欲言又止,这时候终于找到了机会:“大小姐,茶已经准备好了。”
天知道他有多忐忑,谁像他家大小姐一样,自己玩自己的,把执法堂和宴衡晾在一边。
实际上,阮疏和司纶他们相处惯了,改真没适应外面的这些人情世故。
众人坐下品茶,宴衡才道出此行的目的。
“执法堂结合你先前传来的线索,已经派人去了染泾峡,查出了一些东西,不知阮姑娘是否知道。”
听他的语气,居然和阮疏有关。
阮疏接过玉简,将神识投进去,看完了之后,眼角抽搐。
“多谢宴尊君,看到爷爷安好,我也放心了。”
谁能想到,许久没有音讯的尚城主,竟然在染泾峡。
宴衡莫名的说了一句:“阮小姐看着并不担心尚城主啊。”
阮疏觉得很疑惑,问道:“贵宗没有命灯吗?”
尚城主的命灯最近又明亮了些,说明他人变得更好了。
大概没想到她回这么简单粗暴的回答,宴衡竟然沉默了。
随机他释然了,此女不是此界中人,行事怪异也能理解。
“尚城主一离开,就发生了青帝令一事,而他此人又恰巧在染泾峡,阮姑娘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阮疏直白的问:“你怀疑爷爷是幕后凶手?”
几道视线齐齐落在她身上,辛晨解释:“阮疏,大师兄不是这个意思。”
阮疏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其实,我也怀疑爷爷有问题。”
沉默,是七月半的深夜,诡异而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