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正在看观察哥谭的杰森，听到这句问话，认真想了下，机场确实在郊区，他嗯了声算作回答。

直升机慢悠悠地飞了半小时，给杰森大饱眼福的时间。

等到机场后，杰森好奇地东张西望。

真正登上飞机，看到罗曼闲散地坐下，拿出冰镇过的酒瓶倒了杯随意喝了口后，杰森才意识他们好像不是去郊外度假。

本杰明领着他在罗曼对面的位置坐下，帮他扣上安全带。

这个位置靠着舷窗，方便欣赏空中景色。

这飞机舱室好像跟电视上的不太一样。

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将周围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半天说不出话。

罗曼就喜欢看他这副没见识的模样，品着酒看乐子。

本杰明已经默默打开录像。

杰森终于开口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夏威夷。”

这地方杰森只听过，偶尔看地图时见过，听说是个度假胜地，风景很美。

杰森再次震惊得半晌没说话，他转头看着窗外的地面，和远处降落的飞机。

过了会，机身轻微震荡，飞机开始做起飞准备，慢慢滑行。

“只有我们吗？”他不解地问。

飞机上应该人蛮多的，但现在舱室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罗曼的笑容让杰森感觉有被冒犯。

这坏蛋又笑自己。

杰森在心里又记了罗曼一笔。

看着一脸懵懂的杰森，罗曼心情大好地喝了口酒。

一个词从杰森脑海中冒出。

“你是包机了吗？”

听到这句，罗曼刚想笑就被呛到，他把酒杯放在台子上，扶着台子咳起来。

罗曼是成年人，能照顾好自己。

所以本杰明按兵不动，选择继续录像，而不是关心罗曼。

咳了半天后，罗曼擦擦眼泪，嘶哑着嗓子说：“杰，这是爸爸的飞机。”

杰森一点也不同情咳完还笑得很开心的罗曼。

他板着脸扭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会罗曼的笑声。

他发誓以后无论再遇到什么，都不会表现出震惊，以免被罗曼笑话。

真是可恶。

杰森暗暗攥拳，脸上愤愤不平。

见小孩不再理自己，罗曼收敛了下，假装看手机，肩膀止不住的一抖一抖。

玛丽亚给他发来最新的文件，让他过目。

本来是想带着玛丽亚一块度假的，不过玛丽亚婉拒了，说还没到她休假的时候。

多么敬业的助理。

他深呼吸了一下，回了个“已阅，你看着办”。

接着想到小孩的模样，还是不可遏制地笑起来。

“笑吧笑吧，笑死你。”

杰森气恼地趴在台子上，看着外面的滚滚云海。

罗曼大笑出声。

哎，这就是布鲁斯的快乐吗？

哎，真是有趣。

哎，红头罩真是自小就讨人喜欢。

到达夏威夷时，正是黄昏时分，安排好的专车接送他们去度假村的酒店。

本杰明忙着指挥行李员将行李搬进房内，杰森本来还在阳台看海景，对着那几个大箱子愣了下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罗曼让人打包整理好的。

罗曼看了下天色，觉得还早，而且杰森现在精神十足，决定先带孩子去逛逛街，也好给本杰明收拾时间。

“走，杰，去街上转转。”

杰森听话地跟他出门，但是对罗曼伸来的手不加理会。

杰森已经快五个小时没跟罗曼说话了。

看着赌气的小孩，罗曼只得改成插兜。

“你要是乱跑不见人影，下次出门，爸爸只能拿着绳栓你了。”

杰森对他翻了个白眼，仍旧没跟他说话。

罗曼带着杰森走在瓦胡岛大街上。

瓦胡岛气候宜人，有碧海蓝天，尤其是在这样闲散的黄昏，人们的欢声笑语不断飘在上空。

这里跟哥谭总是阴暗沉闷的环境很不同，即使太阳快下山，这里也能感受到阳光明媚。

这让杰森欢快起来，心情转好。

街上的小店逐渐变成一个个甜品店，罗曼在刨冰铺子前停下脚步，他环胸低头看着杰森，“带零钱了吗？”

杰森耿耿于怀地翻出口袋，明示没带，同时懊恼自己怎么会忘记带钱出门。

对于杰森赌气不跟他说话这件事，罗曼只能无奈地咂咂嘴，对里面的老板说，“来两份巧克力刨冰。”

杰森指了指彩虹刨冰，意思“我要这个”。

他刚看到别人拿着彩虹刨冰，很好看。

罗曼环着胸，跟他对视，并不打算帮他改。

眼看老板已经做完第一份，正准备做第二份。

杰森败下阵来，“要彩虹的。”

老板疑惑地探头看看。

罗曼微微颔首，“麻烦改成彩虹刨冰。”

接过刨冰后，杰森狠狠地舀了一大勺送进口中。

然后他就嘶了声，吃冰引发的偏头疼让他脸部皱起。

罗曼看乐了，“酸爽吧？”

杰森依旧不理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对着夕阳吃起来。

罗曼坐在他旁边，咬着勺子，想着要是能抽根烟就好了。

不过小崽子肯定会借机发难，再者他也没带烟出门，所以他放弃了想法。

两人慢慢吃完冰，无言地看着太阳落山，过会才一前一后回酒店。

这次是杰森带路，只走过一次，不过他已经记得路了。

脚步轻快，还哼起小曲。

假期第二日，杰森已经忘了昨天的不愉快。

罗曼带着杰森去海滩玩，教他冲浪，小孩乐呵呵地被海浪打翻几次，又迎来罗曼不间断的笑声。

杰森回了几个白眼。

晚上罗曼带着他去吃烤猪，观看当地的表演，参加篝火晚会。

杰森看得起劲，罗曼却注意到篝火旁出现的人。

身材匀称富有力量美感，高大近1.9米，及地的显眼火红高马尾让人以为她有2米高，碧眼，即便穿着休闲装，也遮不住笔挺的身姿，英姿勃发，自带盛气凌人生人勿近光环。

阿尔忒弥斯·格雷丝。

一个亚马逊人，在这。

罗曼觉得挺新奇。

曾经，在另一条时间线，杰森做为红头罩，在21岁左右的时候，跟阿尔忒弥斯初见，便联手坏了他的好事，他们甚至把属于他的武器变成他们的朋友比扎罗。

然后这三个人组成了新法外者，嗯，周游世界，到处搞破坏，打倒坏蛋，拯救地球。

让很多国际犯罪组织恨得牙痒痒，也上了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

罗曼感慨，他们都图啥，让黑白两道追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