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玉情穿古今
作者:那思颀 | 分类:古言 | 字数:6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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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共同面对
可眼下,梦恬所面临的比他严峻得多。
这时一个忌恨交加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旁人不陷害,偏偏陷害你杜梦恬,伯颜哥哥恐怕是遭人陷害,可早醒过来了,可你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起,若说不是累到了,怎么这么没有警惕性。”
正是跟在最后面的华阳。
梦恬虽然什么也没做,可是此情此景,这话说得露骨,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
她却冷静下来,觉得一向浅眠的她不应该睡得这么死,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她喝的清心茶,那个茶有弱毒性,有安神的功效,平时喝了能平心静气。
昨天她闻到了那个九尾鸢花,那个花虽无毒,却有催化药性的功效,所以安神的效果更显着。
她将二者联系起来,觉得一切都正常,又都不正常。
昨晚刺客下毒份量并不重,这花恐怕也是特意有人摆在那,想在刺杀后置于她死地吧。
安王大大咧咧,像根搅屎棍:“昨晚,本王与侧妃搬到这里就一觉睡到天亮,倒没觉出异常,一会儿问下门口守门的侍卫不就知道了。”
端王拉了拉福王的袖子:“大皇兄,我们先出去吧。”
屋内也实在不宜再呆,借着由头,福王率先退出去,安王与端王也退出去,萧景涵侧着身对楚嫣道:“帮你表嫂更衣。”
屋内没有更合适的人,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穿别的男人衣服。
楚嫣四下寻找在角落找到梦恬撕坏的衣裙,她求救似地看向萧景涵。
萧景涵看耿梓明的眼神分明是看一个死人,心一横,解下外袍扔给楚嫣。
楚嫣颤颤巍巍帮梦恬换上。
耿梓明也穿好中衣,将自己的外袍穿好。
长宁怒火中烧,昨晚她生耿梓明的气,宿在别处,早上还是想来看看他的伤势,可没想到,这一幕令自己万劫不复。
她按住萧景涵的轮椅:“二皇兄,你就这么算了吗?”
萧景涵隔着衣袖将长宁的手移开,掸掸她按过的地方,对上梦恬伸出一只手:“过来!”
长宁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华阳郡主“哼”了一声,不屑的别开脸走了出去。
梦恬对上萧景涵古井无波的眸子,一瞬间眼泪竟掉了下来,他是信她的,而她也是信他的。
长宁怒极大喊:“本公主不会这么算了。”说完嚎啕大哭。
当梦恬推着萧景涵的轮椅走出这个门,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令梦恬眯了眯眼。
外面等候的三王没料到,刚才那么难堪的一幕,清王妃还淡定自如的穿着清王的衣袍站在众人面前。
华阳撇撇嘴道:“真是不知廉耻,若是要脸的只怕会一头撞死。”
门口的侍卫和下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装聋作哑,生怕看到不该看的,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怕梦恬被这些人的话语刺激到。
梦恬拍拍萧景涵的手背,以示回应,作为一个现代人,这还不足以让她羞愧自尽,况且她什么也没做,还没蠢到装模作样去寻死,岂不是中人下怀认罪。
福王拍拍手中的折扇道:“昨晚什么异常都没有,门口的侍卫并没看到清王妃进去,而清王妃自然不会从这出来,都是自家人不会计较。”
福王前半句是实话,后半有粉饰太平的意思,从昨晚的事就已经把他牵扯进去,深究他也落不得好,况且还有他妹妹的颜面,他也必须在众人前维持自己好大哥的人设,他相信这些都会传到他父皇的耳朵里。
安王在旁帮腔道:“大哥说的是,一会儿我们兄弟四人去见父皇再说说。”
他也是在提醒各位,这件事牵扯不小,不经过启和帝恐怕是不行。
端王斜睨了二王一眼,看向自己的哥哥嫂子:“二哥二嫂,您二位先回去准备一下,小弟陪你们去见父皇母后。”
萧景焱的意思很明显,他会站在自己哥哥这一边。
看到长宁跑出来,福王暗暗担心这个妹妹会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急忙跟了过去。
梦恬和萧景涵回到闻香阁,二人各自洗澡,杏雨伺候梦恬沐浴,拿来熟鸡蛋帮梦滚着那侧肿胀的脸颊。
换好衣衫,二人一句话也没说,但眼神之间已经明了共同应对。
二人来到启和帝下塌的龙源殿,三个兄弟及长宁、耿梓明都在。
长宁双眼通红,不再那么激动,还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看来是被劝过了,耿梓明还是那身衣服,只是梳理了头发,他双拳在袖子里紧握,不敢看梦恬,在众人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倒是看清王妃一脸的淡定,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都有几分佩服这位女子的坚忍。
几人在外面候了不短的时间,才有宫人宣他们进去。
一进门,萧景涵便看上首启和帝的脸色,并无愠怒。
看来他可能是还不知道,或者是故作不知。
只是奇怪的是启和帝身旁不见皇后,帝后同来不同在,皇后可能是先回去了,又一次印证了帝后不睦的传闻。
启和帝见几个子女一起赶过来请安倒似乎不高兴,脸上似有窘色。
“拜见父皇(皇上),父皇(皇上)龙体金安。”
启和帝正了正神色,抬了抬手让这些孩子平身。
先是问向耿梓明:“梓明的伤势怎么样了?”
耿梓明上前一步道:“谢皇上垂怜,臣已无大碍。”
启和帝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昨日大驸马为捉拿刺客受了伤,清王妃也受了惊吓,朕问过钦天监,这日子不适宜狩猎,春天乃生灵初始,不宜杀生,所以警示连连,所以昨晚……怪事迭出,这次的文武之试就取消吧。”
众人准备好的所有陈辞及托辞一大堆,没想到轻飘飘地被启和帝一句话就全推回了各自的肚子里,启和帝这理由过于牵强,这是想息事宁人。
可长宁却不愿咽下这口气,她上前一步红着眼道:“父皇,驸马德行有失,负了女儿,还请父皇做主。”
启和帝这才注意到自己一向疼爱的长宁神情怆然,眸光一暗,既心疼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