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嬷嬷双目圆睁。

她知道当她听到睿亲王已经康复的消息时，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长公主不会留下她这个隐患，必然会将她灭口。

她目光狠绝，恨不得把宝珠看出个洞来：

“你！好狠毒的心啊！”

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同她争辩，而是说出一个她不该听见的秘密，借公主之手处死自己。

宝珠扫了她一眼:

“我给过你机会了，这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旁人。”

付嬷嬷兀自挣扎：

“不！就算如此！你污人清白一样要治罪！”

宝珠无奈，摇摇头：

“死到临头了！你还是一点不知悔改呐！”

她转身朝姬明芷一拜。

“还请长公主随我去厨房一趟，臣女自会向公主证明所谓月事的由来。”

“只不过，要是去晚了。恐怕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姬明芷闭了闭眼，指节泛白，紧握扶手的指甲应声断裂。

她起身，叹了口气：

“走吧！”

摹了，她朝林嬷嬷吩咐道：

“堵上她的嘴，一同带过去。”

林嬷嬷应声，把付嬷嬷嘴堵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厨房去了……

厨房管事见到长公主亲自前来，正要问安，就见林嬷嬷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他只得制止旁人行礼，亦步亦趋跟上。

厨房后院的火炉旁，一个丫鬟正打开药罐，把剩余的药材放入罐中。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灵巧这是在熬药呢？谁生病了？”

灵巧慌忙转过身，就见身后长公主一群人齐齐盯着她。

她不由得双膝一软，直直瘫倒在地上。

林嬷嬷上前左右开弓，扇了灵巧两个耳瓜子，肃声道：

“公主殿下等着你回话呢！愣在这里做什么！”

灵巧眼神躲闪、慌慌张张道：

“回……回公主，我……我家主子月事来了，腹痛难忍。奴……奴婢替她熬碗姜汤暖暖身子。”

姬明芷扫她一眼：

“是么？可难道是本宫和旁人瞎了不成，你明明往罐子里添加了药材。”

灵巧慌忙道：

“那是……那是大夫替姑娘开的益母草等药材，要姑娘就着红糖水一起喝的！”

姬明芷嗤笑出声：

“哦！是么？”

不等她开口，宝珠便上前请缨：

“臣女愿替娘娘查验一番药材，看看是不是灵巧姑娘口中的益母草。”

话音刚落，就见灵巧不顾药罐还在火炉上烧得滚烫。

伸手就往药罐里抓起药材就往嘴里送，嚼都不嚼直接就吞下去了。

一瞬间，灵巧手上、嘴巴里满是水泡，她依旧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疯狂往下咽。

“贱蹄子！”

林嬷嬷怒极，上前一把把她扯番在地，宝珠上前把药罐踢朝一边。

药罐破裂，剩余药材洒了一地，灵巧拼命往残渣那边爬，被人死死按住，挣扎不休。

宝珠冷冷扫了她一眼：

“还是个护主的，看来！你们满院人都很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你以为把残渣吞下，我就无法分辨是哪几位药么？”

“可惜了，哪怕只剩药汤，闻上一闻，我也能把所有药材配比一克不落写出来！”

“你要试试么？！”

灵巧此时眼里充满绝望，望向人群后被堵嘴捆着的付嬷嬷。

二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