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小妾不爱他?疯狗王爷哭了
作者:绿茶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5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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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她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
幸得符延及时扶住了他,他这才不曾跌倒在地。
“殿下!!”不远处石禄见状立刻奔上前来,焦急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唉!”符延皱眉长叹,号了一把赫连觉的脉搏道,“他的身体早就精疲力尽,如今昏过去,也算是件好事。七天七夜,他总共也不过睡了七个时辰而已,甚至还不到七个时辰,就让他好好休息一阵吧。来,帮忙搀一把。”
石禄力气大,一下就将赫连觉架了起来。
同时他又转身冲身后的的士兵和卫队大喊道:
“你们继续搜,给我挨家挨户地搜!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许放过!!若是找到,当场就把他们捆起来,谁若敢逃,不论男女,全都打断腿!”
“石禄??”符延听他竟然这般说,立刻朝他投去震惊的目光。
他不敢置信:“你为何要在殿下昏迷之际下达这样的命令?殿下从未想过要伤害她。若她真在这城中,你这样的命令只会、”
“我这样的命令又如何了?”符延话还未说完就遭石禄打断,“她若不逃,自然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
我知道她长得像你妹妹,所以你待她与待别人有些不同。
但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只知道她是殿下的妾。区区一个妾而已,你看看殿下为了找她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模样了?还是从前的殿下么!
她若死了便就罢了,她若没死,就该设法留下些线索才是。符延,你与我一样,既是殿下的下属也是殿下的朋友。
不论是出于忠还是义,你我都应该时刻将殿下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一个妾!”
符延狠狠皱眉:“可她是殿下看中的人,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你以为你下这样的命令殿下醒来就不会怪罪吗?”
“那又如何,便是怪罪我也认了!”
“你不可这样!”
“我就要这样!谁知道那女人在不在这城中呢?说不定摔下裂谷的时候腿早就断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了符延,当下最最要紧的是殿下,你与我在这大街上争吵,置殿下于何地?我们还要不要管殿下了?”
他们两个确实可以说是在争吵。
吵到他们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钻到了女青的耳朵里。
但即便他们争吵的内容与自己相关,她也丝毫不在意。
不论是赫连觉没日没夜找她这件事,还是石禄厌恶她想要趁机伤她这件事,她都不感到意外。
因为她早就知道,赫连觉就是这般疯狂,石禄就是这般暴虐。
若这次她真被找到,就算石禄没有打断她的腿,她回去以后、说不定往后余生都会被铁链拴住腿脚,再也不能离开某个小小的房间半步。
他那样的人,绝对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就随便他们去争吵吧,最后是怎样她并不在乎。
她只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言十三郎的衣袖。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言十三郎立刻回过头去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言十三郎看见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他一下就明白了。
便立即上前两步,低声问城门处的守卫。
“这位军爷,请问可以放行了吗?天快要黑了,我们实在是赶时间,着急回家。”
他们本来就是要被放行的,现在又再次确定了这里头没有平王殿下要找的人,自然是可以走了的。
守卫不曾回答言十三郎的问题,但却迅速移开了手中的长矛。这便是要放他们通行的意思了。
言十三郎为了不露出马脚,仍是扮作主人的样子,昂首走在前面。
一直到走出半里地之后,言十三郎这才迅速转身。
回头之后,他首先便是朝城门处看了过去。
他见城门已关,车队也出来了,这才将目光落在女青脸上。
“对不住了白娘子!”言十三郎拧着眉,俊美的面庞上满是真诚之色,“我方才又出言不逊了。我骂你蠢妇、丑奴,但那全不是实话。
我实在是担心那位殿下刁难你,想必你方才也听到了那两个人的争执了吧,他们口口声声叫那个男人殿下,他定是不好惹的。
而且我见你方才也有些紧张,故我才有那一说。我只怕你一女子孤身上路会惹人怀疑,平添麻烦。”
言十三郎没说出口的是,他见过赫连觉,也知道赫连觉的脾性。
从赫连觉骑马进城的那一瞬,他便就认出他来了。
如果那个时候她迟疑了,惹怒了他,谁也不知道赫连觉那样暴虐的人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那时他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她是自己家中的仆妇。
而先前,两人就因为对她相貌的评价闹过不愉快,因此言十三郎这次便竭力解释。
他得把话说清楚了,不能叫她误会了自己。
女青自然是明白言十三郎用意的。
她亦向言十三郎拜了一礼:
“言公子万万不必自责,实是我该感谢言公子出手相助才是。言公子说得没错,我方才确实是紧张了,但言公子的话却使我有了几分倚靠。我该多谢言公子。”
第133章 她是殿下放在心上的人
言公子……言公子……言十三郎听得都有些愣神了。
她的声音是真好听啊。
尤其是当她叫他名字的时候,真真是格外好听。
回神又见她在向自己行拜谢礼,言十三郎下意识就伸手去将她扶了起来。
他手触碰到女青双臂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惊。
女青没想到他会结结实实扶住自己。
就连言十三郎自己也没想到。
时待到反应过来之时,他忙放开女青的双臂,向后退了一步道:
“对不住,我走神了。我、我去看看陈领队,他们也过来了。”
说罢言十三郎便大步朝前走去。
万倾夕阳下,他那双薄薄的耳朵被映照出淡淡的橙粉色,又或者,那并不是夕阳颜色。
他加快了步伐,下意识握紧了双手。
刚才那一触碰,好柔软,那是独属于女子的柔软。
回忆着那份触觉,言十三郎觉得自己脚步都变得有虚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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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青也打算折返去与车队汇合。
不过她始终都和言十三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她过去的时候方娘子还在抹眼泪。
她是在心疼自己的夫主,一边抹眼泪一边嘀咕:
“他为何这样,是王爷又如何,一言不合便就动手动脚,夫主犯了何错,他就踢了夫主,那样大的力气,都青了一片。”
此时的陈领队就抱着孩子走在方娘子身侧。
他皱眉道:“你别再说了,难道还想找人去说理不成?我等平民百姓,遇到这样的事便就只能受着,日后见到这些不好惹的贵人,绕路走便是。快别在孩子面前哭了。”
孩子虽然小,但也知道心疼自己的母亲,伸出手来就要替母亲擦脸上的泪。
见到这一幕,女青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她本意并不想连累任何人的,但却好像已经累及了很多无辜的人。
现在她只希望赫连觉这次能多昏睡几日。等再过些时日,能找到那具穿着金丝软甲的女尸,从此彻底放过她,也不要再打扰沿河的无辜之人。
车队继续赶路。
女青和方娘子一起坐上了马车。
言十三郎还是跟在队伍最末。
他正在想事情,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跟在他身侧的相奴见状,不禁叫了他两声。
“公子,公子?”
直到叫第三声的时候言十三郎才回过神来。
“何事叫我?”
“奴是想和公子说,我想起来在何处见过那画像中的女子了。”
言十三郎瞥了他一眼:
“这还用你说。我都见到平王殿下了我能不知道她是谁?她不就是上巳节那日平王殿下带去游湖的宠妾么,听说平王府上下都要唤她一声青夫人,可见她有多受宠。”
“是的,这也是我正想说与公子听的,没想到公子已经知晓了。对了,公子方才在想什么呢,为何那样出神?”
“唉,”言十三郎叹了口气,“我在想,我这次离家是否还能再回去。我不愿意按照父亲的意思成那桩婚,又逃离了出去让父亲颜面尽失,父亲对我一定很失望,他日后还会认我这个儿子吗?”
“嗯……生气家主是肯定会生气的,但终究是血浓于水,想必等过个一年半载公子再回去,家主必然是会消气的。而且家中不是还有主母么,主母怎么可能会让家主与公子你断绝父子关系?”
“也对!”言十三郎忽然就不忧郁了,“你说得甚是有理。那家的女公子刁蛮任性,绝非是我喜欢的,先前一同狩猎,遇到危险她居然弃我而去,弃我也就罢了,竟还将我推出去,实在令人气恼。
如今我就想要一个温柔的,珍重我的,也值得我温柔以待的女子。日后我与她相互扶持,相濡以沫,寄情于这大川山水间,那样的人生是多么的自在!”
言十三郎自顾畅想着,相奴便在一旁配合着点头。
一边点头他还一边道:
“温柔的好,温柔的夫人待我们这些下人肯定也很和善。可是公子说要与将来的夫人寄情于这大川山水,哪家贵族的女公子会愿意跟公子一起过这般风餐露宿的日子啊?
我觉得公子你还是别起这样的念头吧。别说贵族的女公子了,便是相奴我,也怀念在府中的富贵安逸日子呢。”
???言十三郎闻言瞪了相奴一眼:“怎么,跟我出来你委屈了,那你回去好了。”
“不不不,”相奴连忙摆手,讨好言十三郎道,“公子在何处相奴便在何处,公子不回去相奴也不回去。”
“嘁,”言十三郎嗤了声,“我看你是害怕独自一人回去会受到家主的惩罚吧。我就喜欢四处游历,如同风一般自由自在。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能与我志同道合的女子。”
他这般说着,脑海中不知怎地忽然就冒出了‘白娘子’的脸。
他一惊,忙甩了下脑袋,似乎是要将脑海中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甩出去。
“不说了不说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都快要掉队了。”
主仆二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队伍。
没一会儿队伍就找到一块空地扎营生火。
女青今夜照例还是宿在方娘子的马车中。
晚饭也是和方娘子他们一起吃,因此她也会在车队生火做饭的时候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小活儿。
比如取水或者是拾柴。
车队选中的平地后面就有一条小溪,跨过小溪再往前走上十几步便有一片小树林。
女青和方娘子结伴,两人准备过去拾柴。
她刚往这边走的时候言十三郎便就注意到了她。
他远远看着她,又想到了她颈后的肤色。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甚至想要跟上去看看。
不过那样未免也太失礼,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他与相奴合力搭好帐篷,随后便坐了下来。
无意间,他发现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盯着‘白娘子’看。
是那个姓丁的郎君。
不仅如此,他盯着人看的时间显然比自己要长多了,甚至一直到人走进了树林他这才收回目光。
他的注视实在是太明显了,可是一个正经的男子怎么能这样一直盯着一个女子看呢?他都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的。
言十三郎下意识便就皱起了眉。
正此时,车队中的另外一个人忽然从帐篷的另外一边绕了过来,抬手在丁二郎的肩头上拍了一拍。
“二郎,还看呢?人都走远了,再看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人话音才落,正朝这边走来的另外两人便哄笑了起来。
“二郎看看怎么了?二郎的原配妻子都死了两年了,他还不能看看别的女子了?”
方才说话那人继续道:
“没说不能看,只是那白娘子生得实在是面黑,腮帮子又宽厚,面相丑陋。二郎便是看,也该看个相貌过得去的女子才是。看她作甚?”
“孙兄此言差矣,”丁二郎哈哈一笑道,“再貌美的女子夜里上了榻熄了灯还不是都一样。看臀看腿就成了。而且,她和其他女子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