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森说：宋克琳。

我愣了一下，问道：宋克琳不是在美容院里被碎尸了吗？不正是你干的吗。

湖森点点头，说道：我分尸的那个，只是顶着宋克琳的名字而已，后备箱里的这具尸体，才是真正的宋克琳。

我一时间有些迷糊，湖森侧头看向我，提示道：那张美容卡上，是我写下的宋克琳名字，就是想提醒你，调查一下这个人，你没有深入调查。

“不过这不怪你，因为那帮人提前动手骗你，让你掉进他们的陷阱里。”

我摆摆手说：先让我捋一捋。

车上的尸体，是宋克琳本人，也就是说，在美容院发生碎尸案的时候，在我得知被杀者是宋克琳之前，我正与宋克琳坐在公寓里喝酒，她还哭着说让我不要离开她，现在我知道那是宋克琳的鬼魂。

照这么说，美容院里死去的那个宋克琳，真实身份根本不知道是谁，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干的那些缺德事，贩卖人口，配阴婚等等，都是背后的小辫子在指使。

然后被我吊在地下室里的那个阿怡，她本人是失踪了七八年的国内人口，宋克琳的魂魄，用了她的肉身，来到我的身边做局。

怪不得我抓住阿怡之后，一旦亮出底牌，阿怡立马不挣扎了，因为那时宋克琳的魂魄已经在跑路了，地下室里的古曼童，眼光齐刷刷的往门口看，就说明那一刻她已经跑到门口了。

至于阿怡的魂魄，恐怕也被小辫子掌握着，或者早就被小辫子给收拾掉了，小辫子留下了很多具尸体。

复盘到这里的时候，湖森说了一句：你只知道把婴儿做成小鬼的古曼童，殊不知还有把大人也做成鬼的邪术，别人养了一群古曼童，小辫子养了一群女尸，能理解了吧。

我恍然大悟，同时觉得毛骨悚然，怪不得他办公室的罐子里泡了那么多的女尸器官，敢情这就跟黑寺里制作古曼童的原理差不多，只是黑寺为了做生意，所以搞点古曼童挣钱，小辫子玩的更大。

怪不得每个人的尸身与鬼魂对不上号，敢情在小辫子这里，做到了佛家那句真言，肉身只是一副皮囊。

他会控制自己手中的鬼，配合上其他肉身，来完成一场场计谋。

遥想宋克琳被杀人碎尸的前夜，我和‘宋克琳’还同处一室喝酒呢，幸好我带着警察回公寓的时候，没有说太多，倘若我当时为了自证清白，再手绘出失恋女孩的模样，警察一看，你前半夜跟宋克琳喝酒，后半夜宋克琳被碎尸，这你还能跑？

那一天，我见识到了大师爸口中的江湖。

我问湖森，“你杀死碎尸的那个宋克琳，也是假的肉身吧？”

湖森嗯了一声，说：本来我是想杀了宋克琳，再杀了小辫子，可当我动手干掉那个宋克琳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了，那只是一具死人尸体，跟你之前待在一起的阿怡，完全是一样的，我说让你拔她一根头发，也是为了间接验证我的猜想，事实上，那确实是一根死人的头发。

“我好像懂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