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降临
作者:西日十七 | 分类:现言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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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疼她
“所以,你不来找我。”
他低沉的讲道,莫名将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低。
池近眼色一变,蓦然就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想出声,但看上他冷若冰霜地眼眸时,却低下了头。
明明前一阵子,他还带了她一起去看花、吃饭。
“太麻烦了……”池近在心里想了一圈,最后低声道。
对啊,太麻烦了,她和邹易丞之间有一道桥,她还没见到他人时,就已经在去的路程想明白了。
她不该麻烦邹易丞。
不想打扰他,更不想欠他。
“麻烦?”他重复道,而后又不敢相信地问道,“是觉得找我对你来说很麻烦?”
邹易丞的声音低了好几度,音色像是在寒冷的冬天刚刚冰冻过一般。
池近垂下头,对他的话沉默不语,她觉得邹易丞说的很是对的。
而后,房间里传来他的冷笑。
几乎是一瞬间,邹易丞突然起身,在想要越过池近身边时,却停了脚步,他侧着头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人,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压的不透气。
网上的那些流言蜚语他都看了,无一例外都是很过分的谩骂和一些心眼肮脏的人开着黄腔,而她就被夹在那些言辞中放在火上烤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他那天忽然抽空看微博的话,她还要撑多久。
明明那么瘦小,背也薄薄一片,肩膀上的骨头硌人手掌。
他深吸一口气,掠过她的动作都轻缓了几分,脚步沉重地走向门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地声音。
邹易丞伫立片刻,他那么快处理了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飞回来陪在她身边。如果可以,他愿意拿自己所有的衣服供她擦眼泪,可就是别像现在一样默默的受委屈。
他烦躁似的想要去掏口袋里的烟,但手却掏了一个空。
又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只是想最后看一眼她。
眸光里的冷热在翻滚。
池近无措地站在那,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彻底压抑不住自己的心疼。
他迈着大步,直接来到了她的面前,用尽所有的力气的抱住了她。
池近怔住,她的头被人强制地拥入怀里,衬衫上似乎还留有各种味道,烟草味、皮革味、咸汗味。
一声一声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声声闯入她的耳朵里。
她能感受到有个东西正一遍一遍蹭过自己的发丝。
“我不麻烦。”
头顶邹易丞声音低低地说道。
四个字,轻飘飘跌落进她的耳朵、砸在她的心上。
“对不起。”我来晚了。
邹易丞怜惜地一遍一遍轻抚她的脊背,声音低的像是在哄受被欺负的小孩。
“啪嗒”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灼热地滚动了下来。
池近茫然不知,直至第二颗第三颗……
她被眼前的男人突然的低头弄的无措,不仅如此,他三言两语和几个动作,轻而易举让她为前几天的事情掉眼泪。
一切好像又回到刚受到伤害的那几天。
池近就这样被人生生地弄破防,眼泪似决堤般涌了出来。
-
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音。
池近蹲在门口,双手抱着腿,头沉沉地枕在大腿上,眼睛周围火辣辣地疼,她刚刚抱着邹易丞哭了很久。
冰冷的眼泪莫名让她心里变得暖洋洋的,有人靠着哭的感觉这么好,时间过得太久,她都忘记了。
她在心里隐约在猜,是不是邹易丞真的喜欢她,不是因为曾经在他受伤时的陪伴,而是纯粹的一点点喜欢。
如果真是纯粹的喜欢就好了。
她脸颊贴在大腿上,如蝶羽般的睫毛扑扇扑扇遮住了半幕眼眸,却遮不住心里流露出来的失落。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池近垂丧着头过去开门,接过门外保镖递过来的衣服,随后关上门,将衣服袋子放到了卫生间门口。
她敲敲门,冲着里面说道:“衣服放门口了,我回卧室了,好了敲门。”
下午两点。
池近坐在车里,她看向窗外,车子缓缓驶入车流中。
“去哪啊。”她回过神来,视线柔软地落在另一边人的侧脸上。
“一会你就知道了。”邹易丞对上她的眼睛,却又忍不住移到她的后背去。
又是一件露了半个背的衣服。
他本来以为只是无袖而已,没想到漏掉了后边。
绿白条纹背心,带个领子,身下穿个小裙子,看起来很乖巧。
她似乎是有很多这种衣服,总是露出来一些地方。
虽然他不喜欢,但他尊重池近。
眼瞧着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池近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商场。
她微微蹙眉,“来这里干嘛?”
购物?
邹易丞?
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和他一起来……
不对,她又转过头去,看向旁边的人,不太理解,商场全是人,万一被人撞见了怎么办。
邹易丞直接忽视掉了她忧虑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耳朵那处,一个粉色的水蜜桃点缀在耳垂上。
他不记得池近什么时候有耳孔,上高中的时候,几乎是所有的女生耳朵上都是会带一下简单的耳坠,或者黑色的棉棒。
只有老跟在他身后的女生没有。
因为学校环境的缘故,他越来越懒得讲话,但同时也越来越会喜欢观察别人身上的那些小细节,他记得很清楚。
池近的耳朵上没耳孔……一直到上一次见面前,他可以确定,没有小眼。
邹易丞的眸光暗了几分,他曾经有不小心听到过池近和她们班女生闲聊。
很清楚的记得,实验室门外,她说,怕疼。
所以,她难过的去试图用身体上的疼痛来缓解心里上的难过了吗?
指尖忍不住摸向那一颗水蜜桃。
“不是怕疼吗?”不确定地问道。
池近侧着头,看向他的纤长地手指,眼睛转了转,弯起唇角道:“耳夹。”
一个对于她这种誓死不敢打耳洞的人。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班里就剩下她和另外一个女生没有耳洞。
严姣和她一样害怕,只是后来她被其他人的漂亮的耳饰吸引,又被吹耳旁风,于是在周末去打了耳洞。
结果后来,耳朵发炎有流脓,甚至被折磨的晚上都睡不好觉,根本不敢碰耳朵。
于是,她彻底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