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琛剑眉微蹙。

孟晚柠显然是在做噩梦。

梦里，她的露露受尽苦难，受尽病痛的折磨，嘴里一直喊着疼，质问她为什么不要她……

他微微弯腰凑近她，轻声询问，“你说什么？什么对不起？告诉我。”

“露……妈妈对不起你……”

她的嗓音依旧含糊不清，霍霆琛只能再凑近些，仔细的听。

孟晚柠神情痛苦，“妈妈不是不要你，你和果果都是妈妈的命……妈妈没有不要你……”

这一次，他总算听清了。

妈妈不是不要你？是妈妈的命？

原来是因为那个小孽种。

所以，她一个人去饭店买醉，就是因为他让她和那小孽种断绝母子关系……

“孟晚柠。”

迷迷糊糊间，孟晚柠感觉自己被人抱进了怀里，那人在唤自己的名字，语气温柔又霸道。

“别难过，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那人在她的耳边说。

“不……”她轻轻摇头，眼泪从她眼角渗出。

她不想再要孩子了，只要她的露露和果果……

见她在睡梦中都抗拒着自己，霍霆琛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低头咬住她温热的唇瓣，闷闷地吐出了几个字，“由不得你。”

他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撬开她的嘴唇，掠夺着她嘴里的甜蜜，温柔又霸道。

仿佛被一张网牢牢地禁锢住，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只能深陷其中受人摆布。

她在他嘴里呜咽了几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孟晚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熟悉的房间。

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地毯，还有粉色的被套。

这不是她小时候住的房间吗？

视线不经意扫过床尾的落地镜，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条粉色的网纱裙连衣裙，头发被一根蓝色丝带束成一个高马尾。

俨然是她八九岁的模样！

所以，她又做梦回到了小时候？

“柠柠。”身后响起了温和又熟悉的声音，她回过头，就见孟父从门外走了进来。

现在的爸爸，才四十岁不到，可头发已经白了许多，眼角也长出了不少的细纹，比同龄人要老上十岁，完全没有青年时的英俊潇洒，意气风发。

她知道那是因为妈妈和妹妹的去世，爸爸在精神上一直备受折磨的缘故。

“爸爸！”孟晚柠鼻子一酸，直接扑到了父亲的怀里，嚎啕大哭。

“爸爸对不起，是柠柠错了，柠柠当初不该不听您的话，害了您……”

“柠柠。”

孟父宽厚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是爸爸对不起你，还有你的妈妈和妹妹。”

“不是的爸爸，是柠柠对不起你们……”

“傻孩子。”孟父轻叹一声，不停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爸爸，您告诉柠柠，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根本没有出卖霍霆琛的父母对不对？”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她还是将困惑了自己好几年的问题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