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归来,我将母仪天下
作者:一颗后悔药 | 分类:古言 | 字数:3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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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楼风非接旨
第二日早朝。
楼风非听完寿喜宣读的圣旨,谢恩后接到了手里。
对于朝堂上神色各异的大臣,楼风非只当作没看见。
对上楼煜的目光,“父皇,除了一千羽林军和中郎将,其余人等是否可由儿臣挑选?”
楼煜这甩手掌柜做的是真到位,圣旨里除了给他一千羽林卫和随行的羽林中郎将,其他什么都没有。
楼煜点了点头,“需要什么人你自己看着办。”
“是。”楼风非看向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楚萧云,“楚大人,孤会亲自与你核对赈灾银两。”
楚萧云为人公允认真,对于赈灾之事很是爽快,可比前任户部尚书强多了。
楼风非不是一次感叹,幸好先换了户部尚书,不然这次赈灾,田斌那老头不知道要哭多少天的穷,最后给的银两肯定会比实际少一半。
楼风非带着圣旨回东宫时,陆时宁已经来了有一会了。
陆时宁刚看见人,就笑着迎上去,迫不及待的追问:“怎么样?”
楼风非将圣旨放到她手里,勾唇,“幸不辱命!”
陆时宁一目十行的看完,皱着眉问道:“这个中郎将人品如何?会不会影响我们?”
楼风非亲手为陆时宁斟了杯茶,慢悠悠的说道:“温牧时,平民出身,昭文十五年的武状元,只忠君不站队,对我们来说算是好事。”
陆时宁颔首,比起安排个湘王或者慎王的奸细,温牧时确实要好很多。
只是忠君之人,那就是皇帝的眼睛,该防还是得防。
“陛下只给了三天时间,都需要准备什么,我帮你!”
时间紧迫,皇帝又什么都没给安排,陆时宁想为楼风非分担一些事。
楼风非温声道:“已经交给白鹤去安排了,你回去打点好自己就可以了。”想了想多嘱咐了两句,“此次离京时间不会短,再回来怎么也要年底了,你家里一定要安排好!”
陆时宁弯了弯眼角,“嗯,京中有哥哥和父亲,我会和他们商量好的。”
确实如陆时宁所说,她刚回府,就直接去找了陆时安,把自己要离京的消息告诉他。
陆时安不赞同,“沧州现在乱的很,你去凑什么热闹?”
陆时宁眼神飘忽,“太子殿下要去,我不放心他……”
陆时安无奈,“你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
“谁,谁粘人了?”陆时宁像只炸毛的猫,“是他离不开我,他伤还没好,我不看着,他不喝药……”
“行行行,你有理。”陆时安揉了揉她的头,郑重道:“家里放心,有我和父亲,她们闹不了妖。倒是你,沧州大灾都有两个月了,你们到了后很可能出现大疫,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也要护好太子殿下,平安回来,听到没有?”
陆时宁拉着他的手,抬头看着陆时安,认真的嘱咐,“我把孟琛留下,他对湘王府的事最熟悉,你和爹爹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
对陆时宁来说,镇平将军府最大的威胁就是楼承宇。她总觉得,陆时安捣毁了山匪窝,楼风明不会善罢甘休,至今没有动静,一定是在憋大招。
陆时宁又看向守在门外的小厮,“用膳前一定要让司南多拿银针验几遍,别嫌麻烦,知道了吗?”
陆时安失笑,以前怎么不知道妹妹这么啰嗦!?但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上次的醉絮花应该还是心有余悸。
陆时安笑着应下,“好!”
陆时宁想起楼风非的药猫小白,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次去沧州,身边都不是信任的人,楼风非准备把小白一起带着,否则她还真想借来给哥哥养段时间,这样她就不怕秦妙珠耍阴招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陆时宁和芍药还是一身男子打扮,去城外和楼风非汇合。
楼风非除了皇帝给的一千羽林军,还带了自己的幽影卫。
赈灾的银子和物资排了长长一队,守备森严。
随着队伍出行的一共五辆马车,除了楼风非的座驾,还有工部侍郎沈策,此人是楼风非要求必须带上的。
剩下的就是些自愿去沧州救急的大夫和太医。
总之磕磕巴巴的一支队伍,愣是让楼风非给安排的像模像样。
时辰已到,温牧时牵着马来到楼风非马车前,作揖道:“太子殿下,人是否到齐了?能否启程?”
陆时宁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中郎将,剑眉星目、一身正气,看起来确实像个好人。
楼风非示意陆时宁上马车,对着温牧时点点头,“走吧。”
温牧时得了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前往沧州。
沧州事急,从京城到沧州怎么都要半个月,楼风非争得随行人员的同意,风餐露宿的赶了五天的路,才不得不找个驿站休整。
陆时宁扶着脸色不太好的楼风非坐在椅子上休息,转身吩咐芍药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清粥小菜,弄点来垫垫肚子。
心疼的帮他扇着扇子,吃了五天的干粮,也真够楼风非这小身板受的。
“好点没有?是不是中暑了?”陆时宁见楼风非头疼的难受,抬手贴上他的额头。
陆时宁皱起眉,确实有点热,入了八月的盛暑本就炎热,还要快马加鞭的赶路,这哪行啊!
楼风非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坐下歇着,我不用你伺候……”
陆时宁用凉水绞了帕子,帮他降温,“我不照顾你,你就得趴地上!”没好气的嘟囔,“就知道嘴硬……”
楼风非觉得,自从陆时宁表明了心意,那点装出来的恭敬,消失的无影无踪。
楼风非被凉帕子冰敷后,感觉好了不少,闭着眼睛轻轻的笑了一声,“大胆……”声音轻轻柔柔,语气中多了一丝宠溺。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的和谐,楼风非被管着,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反而很窝心,也就放任陆时宁的脾性不管。
自己在陆时宁面前的称呼,也不知不觉中,从“孤”变成了我。
白鹤推开房门,引起了两人的视线。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风非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殿下,截获一封送往沧州城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