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归来,我将母仪天下
作者:一颗后悔药 | 分类:古言 | 字数:3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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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风菲菲
陆时宁和楼风非坐在马车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放过那只坏狐狸。
“你是不是早就跟哥哥商量好了?在帅帐里,不过是一出骗人的戏码,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男扮女装潜入匪窝,你们只是想让奸细报信,证据确凿后一网打尽!是不是?”
陆时宁双臂环抱,“若是我所料不错,从我们离开营地开始,你和我哥的人就会将整个营地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飞出去都能抓住的地步……”
推了假寐的楼风非一把,没好气的质问:“别装傻,我说的对不对?”
楼风非扶额叹气,“对,也不对。”
双手摊开,示意她看自己的一身行头,“孤确实男扮女装准备混进匪寨,不过只是真真假假的混淆视听,分两路行动。”
“你到底什么时候和哥哥商量的?”这一路两个人没有必要时,都是不说话,她可是一身守在楼风非身边,两人都说过哪些话,她一清二楚。
楼风非第一次感受到,陆时宁真的挺磨人的,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也不知像谁?
“你父亲和兄长进宫面圣那天,孤让白鹤偷偷给陆时安送了封信。”
其实在知道要去剿匪那天开始,他就制定好了计划,去镇平将军府说出自己的秘密,也是想让陆家人更信任他。
能得到陆时安的全力配合,他能省不少事。
原本把他推出去当饵的人选并没有定下来,因为这个人又要有话语权,又要让所有人没防备心,当时真的有点难到他了,谁成想,去了趟将军府,这人就自己撞上来了。
他是算计了陆时宁,但他可是把所有事情都和陆家父子说的明明白白,也得到了陆启的同意。
之所以没有提前和陆时宁说清楚,一是怕她演的不像,二嘛,就是他想逗逗她。
看到她生气恼火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整个人都生动活泼起来,比冷着张脸,整天仿佛背着血海深仇的样子,有趣多了。
陆时宁气鼓鼓的托着下颌,“那原来的计划都交给你的替身了?他行吗?”
“放心,你哥和那些统领不是摆设,他们宁可刀砍自己身上,都不会让孤出事,等山匪引出来后,会出来救孤的。”
陆时宁想起另一件事,“我们打的赌不能算。”
楼风非诧异,“为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想赖账?”
陆时宁火气“噌”的一下因为这句话跟着窜上头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骗局,还趁机算计我,我是为了你才应下来的,你可不能趁火打劫!”
楼风非懒散的状态瞬间全无,认真的看着她,“是不是有一个孤去吊山匪?我们不是赌的山匪抢人还是杀人吗?陆时宁你可别耍赖。”
陆时宁第一次见这么能强词夺理的人,“你明明就知道,山匪只会去杀人,这算什么赌局?”
“计划是引出奸细给山匪报信,山匪来干什么,孤可算不到,你可别冤枉人。”
“你——!”陆时宁气哼哼的坐回去。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陆时宁咬着牙,嘟嘟囔囔的道:“一个月就一个月,姑奶奶赌的起……”
楼风非瞧她要气炸了的小模样,眼底盈满了笑意,周身气势温润柔和。
陆时宁看到他熠熠生辉的眸子,羞涩的撇开脸,暗骂自己一句:不争气!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陆时宁在座位上动了动。
突然静下来的空间,让她各种不自在。
“我们现在去哪?”陆时宁解开车帘,发现草木丛生,隐隐还能看见几缕炊烟。
“下河村。”
“嗯??”
“汇音楼案之后,孤救了几个想自杀的女子,其中有一个是下河村张家人,三个月前嫁到上河村,本来是放不下家中寡居的母亲,才独自从夫家离开想回家探望,结果可想而知……”
陆时宁面色微沉,觉得那些山匪真是该死。
楼风非接着道:“那女子命不好,出事后,夫家没去接人,只等来了休书,孤派去的人赶到时她已经毒发,死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母亲。”
陆时宁一拳锤在车板上,“真是傻,不就是被休了,这种男人踹了就是了,还有母亲在世,值得吗!?”
楼风非没说话,他对这种人生选择从来不发表意见,别人的人生,他永远不可能理解,既然选择死亡,只能是没有希望。
“那我们是扮作她回下河村看望母亲?”
楼风非轻笑一声,“想什么呢!我们是作为被她委托看望母亲的好心人。”
想想也是,那女子生活在下河村,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她,楼风非没做易容又没故意去学那女子的一言一行,根本骗不了人,若是以大善人的身份去,那长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嘟囔道:“怪不得你带了那么多米……”
心中叹气,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遇到楼风非,智慧全没了,像个傻瓜一样。
楼风非叮嘱她,“记住,孤叫风菲菲,是京城商户之女,你叫小宁,是我的贴身丫鬟,只会些拳脚功夫!到了村子后要叫我小姐,千万别忘了。”
从袖中拿出一个玉瓶,“这是封息丹,可以封住你的内力一个时辰,药力过后,内力自动恢复,没有副作用,找个机会吃了它。”
“还有,村子里有个叫罗生的屠夫,他是山匪的眼线,别在他面前露馅,演的像一点,若是你哥那边一切顺利,他会安排人模仿奸细的笔迹给山匪传递假消息,你我就能成功混进寨子里,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得东西。”
陆时宁突然握紧手中的药瓶,抬头看向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楼风非但笑不语。
不等陆时宁再问,马车突然停下。
“小姐,下河村到了。”白鹤出声提醒。
白鹤和孟琛分别做了伪装,以护卫的身份随行。
“嗯。”楼风非改变了嗓音回道。
陆时宁无语的听着这莺声燕语,洋洋盈耳的声音,要不是知道此人就是楼风非,打死她,她都不会信。
楼风非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