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飒飒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碗善解人意地笑着道：“我再给您盛一碗粥。”

“那就……有劳小姑娘了。”老和尚有些不好意思。

出家人本不该贪恋口腹之欲，可他被饿了好几天，实在控制不住。

白飒飒出去盛粥了，白灵雨他们仍旧睁着眼睛好奇地盯着老和尚。

“爷爷，我长姐说你昨天晚上饿晕了，倒在我们家门口，是真的吗？”

“呃……”老和尚一愣，原来君君姑娘竟然没有跟他们说实情吗？不过想必君君姑娘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罢。

老和尚虽然想说些什么，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想到君君姑娘一片良苦用心他又沉默了。

白灵雨不知善慈和尚的纠结，仍旧笑嘻嘻地说。

“幸亏我长姐起夜时听到门口有动静，不然你在外头昏睡一晚只怕更难受了。”

这孩子眼里的纯善做不得伪，被人恶意对待了几年更显得白灵雨品质可贵，老和尚有些感慨地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但看到自己的手又脏又臭，最终老和尚讪讪地收回手。

被绑着的这些天，他虽然不吃不喝但是三急该有还是有的，可这时候哪还有人跟他讲究这些？老和尚忍不住就只能就地解决，以至于现在浑身恶臭难挡。

昨晚太累顾不上，现在清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难受得紧。

白灵雨仿佛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又一次出言安慰：“老爷爷放心，等你吃饱有力气了就带你去洗澡，洗好了就不臭了。”

老和尚再次被白灵雨的话语感动。

此时再认真看白灵雨的长相，这才发现他秀外慧中眉眼里满是灵气，这可是绝佳的学道之人的面相。

想到自己惨死的内门小徒弟们，老和尚难过地叹了一口气。

“小娃娃，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们的，不过若你不介意，我可以收你为徒，他日，你成为一代宗师绝不是梦。”

“？？”白灵雨有些好奇：“老爷爷你还是个师傅啊？你教什么的？”

也难怪白灵雨认不出老和尚是干什么的，毕竟这两年他一直被幽禁在藏经阁底下，斑白的头发早已长了出来，脸上的胡子眉毛也都纠结到了一块儿，眉骨更是瘦脱了相，这模样就跟路边乞丐似的，哪还能看到半点法华寺方丈的风华？

老和尚被白灵雨这么一问也愣了，好一会儿才摇头笑道：“也罢也罢，都这破模样了怎么还执着着收徒，以后再说吧。”

此时白灵雨并不知道自己差点就把自己坑成了小光头。

正说着，白飒飒重新端着一碗粥回来了，那老和尚再次把这碗粥喝了个精光，这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等他吃好，小蝉和笑面告诉善慈老和尚热水准备好可以去洗澡了。

老和尚慢慢地腾挪出房间，看到外边光景他愣了。

他以为自己到了白府，然而白府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模样？

庭院破败不堪，处处是杂草和石头。

“这？”老和尚愣了。

虽不曾来过白府，但也不至于如此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