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知道巴弗灭怀疑他，但不确定就是他，不然不会联络他，而是直接杀到他面前踩着他的脸质问。

他静静等待巴弗灭冷静下来，想着再次劝说巴弗灭离开有晏玖的Z国。

不等利维坦开口。

巴弗灭却道：“收起你的废话，我在Z国学到很多成语——不露锋芒、狡兔三窟，晏玖不会知道我，更不会找到我。”

特设局找不到她，国际安全局找不到她，晏玖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找得到。

巴弗灭知道玩偶加工厂已经暴露，不能再作为据点待下去。

利维坦难免有些担心，挑起事端的人他还不知道是谁。因为晏玖，玫瑰十字早就退出Z国，巴弗灭再待下去，有弊无利。

他刚要说什么。

巴弗灭捏碎镜子。

她明白只有利维坦知道她的据点，以及有实力隔着手机催眠人类。

倘若与巴弗灭的眼睛对视，可以看出那双竖瞳里藏着的笃定和怀疑。

她看向角落里的俞禾。

在俞禾正欲离开时，巴弗灭瞬移到俞禾身边，捏住对方脆弱的脖颈。

俞禾的双脚被迫离了地，痛苦挣扎的模样取悦了巴弗灭。

巴弗灭低语：“只有傀儡才不会背叛。”

说着。

巴弗灭松开俞禾。

她握了握空气。

指尖还残留着独属于鲛人的湿润触感，温度从她的指缝中溜走、慢慢蒸发。

巴弗灭的体温依旧冷得刺骨，她莫名其妙道了一句：“恶魔没有体温，只因生来不被世界接纳。”

俞禾不知哪来的勇气，笑道：“你们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被接纳。”

巴弗灭没有辩解。

她看向远处。

最初察觉到晏玖时，罗睺给她的任务就是在网上推波助澜。

所以当“玩偶加工厂”被晏玖关注时，她第一时间知道。

巴弗灭不想再给玄门抛橄榄枝，却放任陈家主背刺郎宗壹。

为的就是不让晏玖把目光落在“玩偶加工厂”上，从而不知道她们的据点。

但目前来看。

她们暴露无遗。

巴弗灭施施然道：“该换个地方了。”

俞禾没有等来晏玖，她不想走：“护心鳞还没有成功……”

巴弗灭打断道：“你三番五次拖延，是以为谁能救你吗？”

俞禾狂摇着头。

纵使她就是这样想的，但在巴弗灭面前，绝不能直接承认。

可巴弗灭没有给俞禾开口的机会，她示意修女打晕俞禾直接带走。

·

此时。

晏玖站在一棵枯树下，根据马微微等人调查出的结果，她顺着女业务员手机信号消失的地点来到玩偶加工厂。

刚靠近。

晏玖察觉到离开的一行人。

黑白色的扑克牌先晏玖一步冲向最后离开的巴弗灭，将人拦了下来。

巴弗灭抚摸着划破的修女袍：“你竟然能那么快找到这里来。”

晏玖能来，说明俞禾所谓的利用粉丝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没有起到作用。

看着一身杀意的晏玖。

巴弗灭不生气，反而见猎心喜：“无数次想说，你不加入我们真的太可惜了。”

晏玖捏着一张纸牌：“你小升初失败变成小初升，也不能怂恿其他人变成。”

巴弗灭：“？？？”

晏玖指尖的纸牌画面一变，一只有着猩红长舌的羊头怪跃于牌上。

毫无疑问。

眼前的修女是头恶魔。

晏玖盯着巴弗灭的脸：“听不懂人话没事，我可以自费在你的墓碑上刻三遍。”

她没见过眼前的恶魔。

但不影响她涌现出杀意。

巴弗灭笑出声：“我可不是通灵校长那种没用的东西，也不是画皮鬼那种脆弱的东西，想杀我，你手中至少要有两件法器。”

如今现世的法器除了招魂幡、罗经仪，就是桃木剑、三清铃、塔罗牌、水晶球。

但能克她的只有塔罗牌和水晶球，要想杀她，二者缺一不可。

巴弗灭正欲离开，划破修女袍的扑克牌变成了塔罗牌。

为了降低巴弗灭的警惕。

塔罗牌伪装成纸牌。

巴弗灭猝不及防被“暗箭”刺了。

伴随着巴弗灭喉头发出的痛苦呜咽，她从自命不凡变得狼狈不堪只用了两秒。

从眼前羊头怪的自述中，晏玖笃定：“原来你就是巴弗灭。”

不等巴弗灭回答。

晏玖提起桃木剑冲了上去，一次杀不死，那就杀两遍。

总而言之。

巴弗灭不能全须全尾地走。

十分钟后。

晏玖的面前多了件断开的恶魔玩偶。

和天使玩偶很相似。

恶魔玩偶应当是种替身。

晏玖研究了一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玩偶在制作过程中绣了魔法阵，将普通的玩偶变成可以寄身灵魂的器皿。巴弗灭和天使玩偶一样，她们都没有用本体出现。

最后。

晏玖捡起羊头恶魔玩偶，决定带回去给天使玩偶作伴。

系统：【那个宿主呀，“玩具加工厂”嘎无全尸啦，咋整嘞。】

晏玖并不意外。

她拨通特设局的号码，想让人来调查这片玩偶加工厂。

在调查时。

网上的评论先一步开始猜测。

【玖爷关播前停留在“玩偶加工厂”的账号下，难道“玩偶加工厂”嘎了吗？】

【所以就没有一个关注不嘎的呗。】

【玖爷实在可怕！】

网友越猜测越害怕。

等到官方公布“玩偶加工厂”的死亡，以及加工厂被犯罪分子当成据点后。

剥茧抽丝的网友挖掘出“玩偶加工厂”，女业务员本来只是一名保险推销主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改了名。

还被晏玖关注了。

时隔多天。

本以为会没事。

谁知道，还是嘎了！

网友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无论是不是马甲，无论本人还是马甲，总之都得嘎。

但总有网友会反向思考。

他们脑洞大开。

【咳咳，这以后套仇人的马甲，是不是就能同归于尽？】

【广大网友表示：也不是不可以吼。】

【左批：狼灭敌人，右批：痛击队友，横批，全都得嘎！】

【玖爷绝了！】

【都这样危险，还有人吹捧@慢走不送殡葬一条龙，是没事干了吗？】

不理智的网友目睹晏玖对酒疯的无条件维护后，纷纷认为晏玖多此一举，竟然愿意费时费力出面维护粉丝。

这说明晏玖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思考。

一切行为反常的人都是另类。

所以。

当又有人因为晏玖的关注嘎后，有些网友针对晏玖发起声讨。

他们将晏玖历来的关注制作成视频，配上BGM发至网上。

在这部分网友眼里，无论官方怎么解释，晏玖的关注就是一种危险。

纷纷扬言要晏玖退网，永绝被关注从而嘎掉的后患。

【我不管关注究竟会不会嘎人，我孩子还要上网学习，万一被她关注了怎么办！】

【劝你赶紧退网！】

【谁都关注，你为什么不关注你爸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