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法师
作者:不再熬夜Y先生 | 分类:悬疑 | 字数:6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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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前夜
大难不死回到姨妈家,我被姨妈骂了一顿,她见我一整晚没回家,担心得要死,我安慰她不用担心,并告诉她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
我把整件事的经过告诉姨妈,除了安妮莱斯是精灵这件事,得知安妮莱斯这么做的理由,姨妈很生气,觉得她有点过分,但最令她生气的是恶灵尼克,渣男一个,她很为痴情的安妮莱斯感到不值。
果然在某些方面,女人对女人最容易产生共情。
至于安妮莱斯,她不见了。
我留在山里一晚,陪安妮莱斯聊了一宿,聊着聊着,便睡了过去,等白天醒来,我发现她已经不在我身边,她留下一把银匕首和一封信。
看到那匕首,我心里凉凉的,怪自己太大意居然睡着了,要是对方起杀意,我铁定完蛋。
信上没有多少内容,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说她要离开这里了,若是有缘,我们以后还能见面,银匕首是她留给我的饯别礼,上面施加了巫术,要是哪天遇到麻烦,我可能用得上。
我其实不太想收到那把银匕首,在我看来,它是一把凶器,我把一把凶器带在身上,心里很不踏实。
确认是不是锋利品,我将银匕首从刀鞘里拔出来,结果发现那把匕首居然没有刀刃,而且刀柄有个暗格可以打开,里面放着一条银吊坠。
吊坠上有一排文字,我看得不太懂,但在刀鞘里发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句话:“帮我把这根吊坠交给一个叫安吉拉·莱卡的女孩,她就住在你读书的那座城市。”
又是一个把在下当工具人的,客气点不行吗?我好心帮忙解开她的心结,她不送我点礼物就算了,走人前居然还留给我一个跑腿任务。
我有些无奈,把字条翻过来丢在桌子上,却发现字条背面还有一段话:“礼物是我的初吻,你还不满足吗?”
那也是我的初吻好不好!两百多年还留有初吻,这精灵姐姐还是个老处女啊!
话说我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想法都好像逃不过她的眼睛似的,难道她有预知的能力?
就在我陷入思考时,我在刀鞘上发现一排文字,上面写着:“不是预知,我只是在你睡着后了解过你,知道你的想法而已,另外,我是老处女又怎么样?你有意见吗?”
没意见,无法给意见,因为我都被她摸透了,她到底在我睡着后做了什么,居然会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搞不好这又是一种心灵感应,特异功能是存在的,但只是少数,而且通常都很低调。
安妮莱斯是精灵,有此类能力一点都不奇怪。
在姨妈家休息了一天,也快到平安夜了,许阿姨邀请我到她那里过节,我不好推辞,便在前一天下午就乘坐火车过去,姨妈和麦克斯没有去,他们约了朋友一起去旅游,那段时间,我就在许阿姨家住。
表弟和表姨也正好在那,人多热闹,正好合适办party。
许阿姨的两个女儿也从学校回来,她们一个上高中,一个读大学,看他们一家子团聚,我感觉自己不太适合在那里停留。
被安妮莱斯打到淤青的部位那几天才开始隐隐作痛,每天都要抹跌打药酒,不然瘀血散去得慢。
平安夜当天,许阿姨家来了不少客人,有她丈夫的亲戚,也有她在这边认识的朋友,令我惊喜和意外的是周怡居然来了,原来周怡的父亲是许阿姨丈夫大学时的朋友,两人关系不错,每年圣诞节都要邀请他来做客,周怡是跟随她父亲来的。
我和周怡打招呼,周怡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周怡的父亲看到我和周怡交谈,就过来跟我打招呼,我知道周怡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就称呼他周教授,周教授叫我不要那么见外,让我在校外叫他周叔叔就好了,他感谢我对他女儿和侄子的照顾。
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正好拍到受伤的位置,痛得我哆嗦。
和我打完招呼后,周叔叔就走开了,周怡问我是不是受伤了,我问她怎么看出来的,我之前努力忍住,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周怡说,看我走路的样子基本可以得知,然后她抓住我的手臂,那种痛到心底里的感觉被她瞬间触发。
才放假几天,我就被两个女人深深地伤害了。
看我痛苦的样子,周怡马上松开手,问我很痛吗?我使劲点头,她问我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我说是玩滑板摔的。
我是不可能告诉她,我和一个精灵干架,我要保护安妮莱斯是精灵的秘密不能让除我以外的人知道。
周怡问我的脚没事吧,她说我有点不自然,我苦笑地揉了揉大腿,安妮莱斯咬我的痕迹还刻在我的皮肉里,这些天来挺疼的。
就是不清楚被精灵咬会不会得狂精灵病,打狂犬疫苗是否有效。
就在我和周怡寒暄时,一个意料之中的人走了过来,不用问,那人便是周甚元,周怡和她的父亲都现身了,这小子哪有理由不露面,只是有些不情愿。
第28章 前夜
跟周怡问一样的话,想知道我为何在这里,我告诉他们,我妈跟许阿姨是朋友,是她邀请我过来的。
中午,我们一群人简单吃了一顿饭,算是相互了解一下,长辈坐一桌,我们年轻人坐一桌,我只认识周怡和周甚元,这期间主要跟这两人聊天,表弟跟许阿姨的小女儿还算谈得来,而许阿姨的大女儿试图加入我们这边,她似乎对周甚元很感兴趣。
看脸的时代,周甚元确实长得比我帅就是了,气场也比我强,我那几天的状态特别不好,主要还是因为受伤了,尽管没有内伤,但我活动起来都是小心翼翼的,稍有不慎,挫到伤口,是真的很痛的。
许阿姨的丈夫,我叫他陈叔叔,他的亲朋好友很多,他们过来也带了家属,除了其中一对姓王的夫妇有个年长的儿子外,其他都是小孩,那些小孩挺吵闹的,在屋里跑来跑去的,很是闹腾。
因为是亲朋好友,顾忌感情,所以表现得不是特别的在意,然而熊孩子这玩意儿不看着真的不行,眨眼不见的功夫,他们就惹出了麻烦。
当时大伙都在楼下吃饭聊天,那些小孩早就吃饱,在屋里玩耍,大概楼下没东西玩了,他们就跑楼上玩。
楼上主要是许阿姨两个女儿的房间和一间客房,一般来说,女孩子的房间不该随便进去,可奈何他们是小孩,满八岁前,他们都具备所谓无视性别限制领域出入自由权。
相信这种情况大家小时候都经历过,跟妈妈出去玩,妈妈要上厕所,不敢把你丢在外面,怕你被人拐走,就算你性别为男,也只能把你带进女厕所。
那几个熊孩子跑进大女儿的房间里瞎搞一通,又跑到小女儿的房间折腾,碍于亲戚的面子,两个女孩只能忍耐,知道听到楼上传来“啪啦”一声。
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两个女孩第一反应都是猜是自己房间的东西被摔坏了,立刻跑上楼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看到摔坏的东西那一瞬间,大女儿的尖叫声响彻整间屋子。
大人们听到声音马上跑楼上去,熊孩子的家长意识到自家孩子闯祸了,这才想起要去教育孩子。
不过当大人们到了上面后,还没找到机会教育孩子,就看见几个孩子躺在二楼的地上口吐白沫,孩子们的家长见状,急忙上去抱起孩子,拍打孩子的脸,想叫醒孩子。
众人问许阿姨大女儿到底怎么回事,大女儿慌慌张张地说自己一上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说自己什么也没做,真的。
姓王夫妇的儿子是读医的,他让家长们把孩子放在一旁,他上前检查孩子的情况,翻了一下孩子的眼皮,掰开嘴巴看了几眼,又摸了摸动脉,过后告诉大伙,孩子可能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这个说法总感觉站不住脚,孩子们吃的东西大人们也吃了,大人都没事,姓王夫妇的儿子说,食物里可能有孩子不能摄入,但大人可以摄入的物质。
姓王夫妇的儿子,许阿姨让我称呼他王哥,因为是读医的,大家对他的说法还是比较信任。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是相信科学的,因此不敢怀疑,建议马上送孩子去医院,可我,周怡和周甚元却能看得出这与食物中毒无关。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不方便出手,周怡也一样,我俩心照不宣地认为先把孩子送医院,再找机会出手。
也就周甚元头铁,二话不说就指出王哥的判断是错的,他告诉大家,这些孩子不是食物中毒,而是中邪了,就算送医院也没救。
这话一出,在场大部分人都愣住,有人喊话周甚元,叫他别瞎说,说他危言耸听,尤其是王氏夫妇,他们说自己的孩子是医学生,不会判断有误,叫周甚元不要捣乱。
王哥也是个好面子的人,不容许被人叫嚣,他起身问周甚元,他是否也读医,周甚元说不是。
王哥说,既然周甚元不是读医,就不要否定他的判断,说自己不相信周甚元嘴上的中邪一说,也不封建迷信,他认为这个时代要相信科学,根据他读医几年的临床经验,那就是食物中毒。
周甚元笑他愚昧,说他什么都不懂就在那里瞎逼逼,要是他只认为孩子是食物中毒把他们送医院治疗,到时候不仅治不好,还会害死这几个孩子。
周甚元的话多少有点不悦耳,在场的家长对他都颇有意见。
我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蠢还是喜欢出风头,怎么到哪都要招人记恨啊。
我问周怡,周甚元是不是总是这样。
周怡无奈点头。
我劝周怡还是趁早改姓氏吧,和周甚元这家伙撇清关系,我怕到时候仇家上门找周甚元,会把她也一并连累。
周怡说,姓氏这不是说改就改的,若想改,她也不知道改哪个姓比较好。
我半开玩笑地对她说,如果她觉得烦恼的话,不如就跟我姓好了。
然而我刚说完,周怡就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周叔叔也听到我的话,笑着凑了过来,搭着我的肩问我,知不知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我没有反应过来,周叔叔告诉我,如果要让周怡跟我姓,首先我得娶了周怡 让她成为我的妻子。
那一刻,我整个人僵住了。
周甚元和王哥争论不休,王哥质疑周甚元的本事,觉得他就是个神棍,让他给出证据来证明孩子是中邪。
周甚元说,他有他的根据,王哥作为外行人士是不懂的。王哥若是不服,不如让他来看看,如果他能把孩子救醒,王哥就没有理由怀疑他。
王哥说可以,给周甚元机会,如果他真的能办到,自己会向他道歉,如果周甚元搞定不了,那周甚元就乖乖服输,道歉认错,别再大放厥词。
周甚元说没问题,叫王哥做好大吃一惊的准备。
在座的家长们哪个放心让周甚元胡来啊,那些都是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不懂医学,又喊着迷信发言的家伙,根本就是把自己孩子的命拿来玩。
一些不满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周甚元不管他们,来到几个孩子旁边,叫王哥让开一点,不要挡着他施法,王哥对周甚元的语气和态度颇感不满,但还是配合地让开。
家长们觉得王哥没必要跟这么一个神棍赌气,当时最重要的,是先送孩子上医院,一些家长还在旁边骂周甚元不要害了他小孩,还有人想上去收拾他,我让周叔叔和陈叔叔过去安抚一下对方情绪,让他们不用冲动,说已经叫了救护车。
避免周甚元被揍,我真是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招,我是相信周甚元的实力,叫救护车是为了稳定人心,另外,就算周甚元救醒孩子们,孩子们还得上医院做一下检查,这不仅为了孩子,还为了让孩子父母安心。
周甚元左手掐诀,右手举三清铃,一句流畅驱邪咒,以“急急如律令”收尾后,他把铃铛往每个孩子头上一盖。
孩子马上清醒,口不再吐白沫了,他们揉了揉眼睛自己爬起来,见到大人们,很好奇地问他们为何聚在一起。
看到孩子们醒来,家长们激动地跑过去搂住他们,在他们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自己孩子平安无事重要。
王哥和王氏夫妇惊呆了,估计是不敢相信前一秒还昏迷不醒的孩子们居然在周甚元摇几下铃铛,讲几句话之后就醒了,我猜当时他们心里一定觉得这不科学。
至于其他家长,对周甚元的看法稍微有点改观,但他们还是不太相信玄学这套体系,觉得没有科学依据。
周甚元没闲工夫搭理他们,也不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而是去调查源头。
不过我和周怡已经提前去调查了,之前发出响声的地方是小女儿的房间,进到里面,我看到地板上有一堆陶瓷碎片,而那陶瓷碎片中央,躺着一块黑乎乎的玩意儿。
看上去像是一撮头发。
“这是一撮头发,不要碰!”周甚元从后面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拽开,自己上前去捡起头发。
我心想,刚才是谁叫不要碰来着?
周甚元拿起头发仔细看一眼,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看着就叫人恶心,若是他再舔一下,我估计就得吐了。
周甚元叫来许阿姨的大女儿,向她打听地上的陶瓷碎片原本是什么东西,大女儿说这是一个陶瓷娃娃,是她妹妹的。
周甚元转去问许阿姨小女儿,是否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小女儿说娃娃是她半年前生日的时后,一位朋友送给她的礼物。
周甚元拿出一道黄符,把那撮头发包起来,叫周怡你拿到院子里烧掉,周怡接过后马上去办。
见周怡走开,我也马上转身要跟去,可周甚元去拉住我,让我去把许阿姨叫过来。
好家伙,老肖不在,轮到我被使唤是吧?被这家伙差遣,是我最不乐意做的事,可谁叫我好说话,心里不愿意,但行动上还是配合了。
我把许阿姨叫到楼上,周甚元也不拐弯抹角,开口便问许阿姨,她的房子之前是不是出过问题。
许阿姨顿时一愣,眼睛突然看向我,我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冷静,只要不把我的事说出去就行了。
没等许阿姨开口,许阿姨的两个女儿就惊讶地叫出声来,问周甚元,是怎么知道她们家之前出了问题的。
周甚元说,一切都归咎于小女儿的那个陶瓷娃娃,那个陶瓷娃娃里封印着一只怨灵,那只怨灵不甘心被封印一个陶瓷器里,为了打破封印,它渴望变得强大,便会通过吸收附近的灵体进行修炼。家中若有修炼的灵体,自然就少不了被它抓来的低级灵,低级灵不想被吸收,就会想方设法制造混乱逃出去。
因此,周甚元有些诧异,按理来说,许阿姨一家应该会长期遭受灵体骚扰,可他前前后后检查一遍她的房子,附近基本没有低级灵体的痕迹。
许阿姨的女儿告诉周甚元,说她们的妈妈先前找过一位很厉害的大师来帮她们把问题解决了。
听到有同行捷足先登了,周甚元感兴趣地向许阿姨打听那位高人是何人,有机会他想拜访一下。
许阿姨说那位大师很低调,不愿意透露姓名,甚至还蒙着脸。
周甚元问许阿姨,当时帮她们解决麻烦的大师后来收她们多少钱,许阿姨回答说分文不收。
听后,周甚元说了一句“难怪了”,接着告诉许阿姨,她之前找的高人不是不收钱,而是不敢收钱,他应该也发现屋里还有更厉害的家伙,意识到自己的本事不到家,能力不足,解决不了源头问题,再谈要钱的话就有愧于自己的职业道德了。
瞧这玩意儿说的是什么鬼话,这种话要是对别人说,对方大概还信,但许阿姨根本不会信,因为当初替她解决麻烦的那位大师不是别人,正是我。
我之所以不收费,是因为她是我妈的朋友,我不好意思收钱,此后许阿姨替我找了房子,也算是以另一种方式支付了报酬。
至于我为何没解决掉源头问题,是因为我当初没发现还有一只怨灵的存在。
周怡那边出了点状况,她叫周甚元出去,我随周甚元一起到了院子,看见周甚元之前交给周怡的那撮头发还完好无损。
周怡告诉周甚元,那撮头发有点邪门,不管她点火多少遍,每次都是烧不到两秒钟,火就自己熄灭了,就好像有股力量在阻止她烧掉这撮头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