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刚开学,小甜茶向学霸表白啦
作者:甜小花 | 分类:现言 | 字数:8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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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血泊里的女人,并不是卢美雪
山上道馆
水池边的殿台上,今日多坐了一位长须中年人,正闭目打坐。
潘长原小声对白鹤鸣说,“师傅今儿都来坐阵了,你就大胆地跳吧!”
其他师兄弟都笑容满面,正帮着布置场景。
一个少年跑来对潘长原说,“小师弟,要不你还是别扮坏女人了,由俺来吧!就你这一脸邪愣样儿,就算躺血里也不见柔弱,只有凶狠啊!这怎么让小白带入回忆状态?到时候万一弄不好,害咱们小白走火入魔,就尴尬了啊!”
“没错,瞧你戴假发真的太寒糁了。”
“没错没错。”
一群师兄点头如捣蒜,笑得没相儿。
潘长原做为目前最小的师弟,可没少被这些师兄洗涮,性子是比来时沉稳不少,现下被群杠,也只是呲牙举拳,没有直接回嘴。反是戴着长发片儿,仰着鼻孔,加劲儿地显摆。
“你们说了不算,这活是我鸣哥安排的。”
几个师兄弟闹腾时,白鹤鸣已经换好了一身白T恤和白条的海军短裤出来。
乍一看,倒真有几分小学生的清爽气质。
众人“哇呜”一声,不免喃喃,“要我说,其实小白自己扮女人肯定是咱们这圈儿里最好看的。”
“对对对!”
一群少年又要瞎起哄时,坐在殿上的中年人轻咳一声,众人瞬间没了声儿。
中年人睁开眼,却是手袖一甩,露出了腕上的一块劳力士钻表。
没错,正是白鹤鸣送的。
又一边掐了掐指,道,“时间到了,开始吧!”
所有人神色肃穆,各就各位。
潘长原为了效果,又悄悄在屋里化了妆出来,脸涂得雪白,嘴描得大红。
他出来时,惹得周围师兄们差点儿当场破功。
师傅看他一眼,不动如山的面容也跟着抽了抽,却只能嫌弃地摆摆手,让他赶紧进入角色。
“小野种!”
潘长原故意掐着细嗓子,初出口时听得人着实有点难受。
好在他本来声音偏清亮,说了两句后,倒有了些味儿。
他冲上前,一把拎住白鹤鸣衣领子,尖声叫嚷开。
……臭小子,又来这里干什么?是找承祖哥的对不对?
……我早警告过你了,不准你再来,你听不懂是不是,小杂碎!
……该死的,你竟然还把你妈这个小三带来!
……你妈是小三,你还是个小野种,你们一家子都是男盗女娼不要脸的骚货烂种!
“不,我不是野种,我是我爸妈合法婚姻下的婚生子!”
记忆中被妈妈护在身后的小男孩,大声说了出来,稚嫩的声音一霎间变成了更为成熟稳重的成年男性声音。
……野种!你就是个碍事儿的野种。
……要不是你,承祖哥怎么会不要我。我们明明就是一见钟情,都是你这个小野种,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都是你,全是你,我的不幸都是拜你所赐,你竟然还敢来这里找承祖哥。
“不。这里是我家,是我的家。我回我自己的家,我没错。”
“我爸爸很爱我妈妈,我爸妈关系很好。”
“卢美雪,你跑到我家里来胡说八道,鬼叫鬼吼的,你就是个精神病!”
“是你有病!”
不知何时,他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强有力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白鹤鸣,你看,我们有武器。来一个扎一个,两两个扎一双,来三个灭全家。”
“怕他个铲铲,敢伤害咱们未来祖国花朵,我扎穿他们,我是未成年都不怕被判刑了。他们敢伤害咱们,就是犯了《未成年人保护法》。”
“鸣鸣哥,咱不怕。”
“你看,你长得这么高,已经不是一米不到的小萝卜头儿了。”
“咱们不怕,就是干!”
白鹤鸣叫出来时,一把挥开了那只朝他伸来的鬼爪,反手将对方的脖子掐住了。
对方还在挣扎,不甘心地大吼,整张脸都扭曲,宛如地狱跑出来的罗刹女鬼。
……小杂碎,野种。
……你是不是没完了,你还敢瞪我。
……夏晓英,你滚开,别以为你护得住这小野种,我今儿就收拾了你们!
……你让开,你是不是不让开。好,你害得承祖哥整天心神不宁的,我就替他清理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再来解决你的小杂种。
……混账东西,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小野种,去死!
众人惊讶低叫,“哎,哎,打上了打上了。”
“师傅,这……”
中年人拧眉看着,却没有起身,“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是关键时刻。”
虽如此说着,但中年人却从长袍下拿出了一个卡西欧外放的磁带机。
十八级长阶上,两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长发的使劲儿推搡少年,对着少年又打又掐,但少年身量明显高出一截,长发的已经掐不到少年的脸,只能掐到少年的胳膊肩膀。
少年已经不是曾经五六岁的小家伙了,他身量颀高,肌肉结实,就算是假的女人掐在他身上,也痛不痒,毫无威胁力。
“去死吧你!”
一声尖锐嘶吼破了音,直直插进所有人耳中。
长发的用力将少年推到了石阶边,身子几乎半仰要摔下去了。
少年突然瞳仁收窄,眼中的长发白脸红唇脸变成了记忆中卢美雪的癫狂模样。
他心中的怒火、憎恶,和铺天盖地的不甘心像地下的熔岩般喷出。
他突然转过了身,一把将女人狠狠推下了石阶。
长发的潘长原也顺势滚下了石阶,他在山上练了小半年功夫了,筋骨被师兄们折腾得够结实,倒是不怕早准备好滚的这十几级台阶。
但是放在当年,白鹤鸣家住在老桶子楼子时,那过于陡峭狭窄的楼梯,摔下去可不轻松。
潘长原滚下来时,顺势就瘫在了地上。
旁边的师兄立马将一盆血水泼他身上,很快渲染了一大片儿。
他伸出手,嘶叫着,“你,你们……害我,你们……不得好死!”
然而,站在阶梯上的少年一动不动地看着下方的血泊,瞳仁似乎都被血意模糊了,不断地收缩着。
耳鸣出现,意识剖离身体,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用力晃头,再晃头。
突然有音乐响起,似乎一下把他从耳鸣中拉回清醒的世界。
可是他眼下血腥的狰狞画面,又把他拉回了记忆宫殿中。
血泊里的女人,并不是卢美雪,而是他母亲。
她朝他伸出手,气若游丝地呼唤着他。
“鸣鸣,鸣鸣……救救,救救……”
血泊中突然伸出无数只手,小小的手,血里探出一颗颗脑袋,小小的脑袋。
脑袋上只有两道紧闭的眼缝儿,却张着大嘴“哇哇”地哭着。
……哈哈哈,小杂碎,小野种,你看看你,要不是你怎么会害得你妈妈和你弟弟妹妹死于非命。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他们的的!
……白鹤鸣,你就是个扫帚星,你克父母,克叔叔,还克死你未出世的弟弟妹妹,有你整个白家都要倒霉一辈子。
……小野种,你怎么不去死啊!
……去死啊!
……去死啊!
……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