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很乖。”煜景辰看着南栀韵这副乖巧的模样，心里就越发的愧疚。

尤其是昨天突然的第二世记忆，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去深入回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出那些事情来的？

这样的小姑娘很明显是应该一直被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但是却被自己磨磋成了那个样子，不人不鬼，满怀绝望。

现在，当他看着南栀韵那娇美可人，娇憨甜腻的笑容时，他就想回到过去，杀了那个时候的自己。

为什么重生的节点不能早些呢？要是再早一点，或许南栀韵也不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他有的时候时常都在想，为什么就只有自己有这样的记忆呢？南栀韵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回来就是赎罪的？是不是就是回来弥补的？

煜景辰紧了紧自己的手，那些记忆对于南栀韵来说，真的太过于残忍了。他不希望南栀韵恢复那两世的记忆，除了心疼，更多的或许是害怕。害怕她知道了会逃离自己，会远离自己；害怕她知道了，会永久的陷入在回忆里面，再遭受一次折磨；害怕她知道了，会选择和上一世一样的方法永久离开……

但是……如果南栀韵真的不知道，那会不会又不太公平了？毕竟她是怨恨自己的，甚至是仇恨……这一世是因为她不知道，发生的那样的事情，所以会心安理得。

煜景辰很纠结，在他的私心里面，他肯定是不希望南栀韵恢复那些记忆的。原本这个小姑娘所遭受的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她已经遇到了最残酷的折磨，这一世开开心心的，高高兴兴的就够了……若是真的恢复，那这三世都会是痛苦的，还不如这一世，让南栀韵当个小孩子被哄着护着。

无忧无虑的多好……可是自己又凭什么那么心安理得呢？自己又凭什么觉得无所谓了呢？自己又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呢？

若是自己对南栀韵没有现在这样的感情，他或许不会在意以前的事情，但是现在越是对南栀韵上心，以前的那些记忆对他就越是折磨……

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去赎罪？怎么去忏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煜景辰这心里就越像有把刀在慢慢的割着自己的心……炖刀子割肉疼得紧，或许这一开始便是一辈子的折磨吧，煜景辰他真的良心不安了。

“陛下，你怎么了？”南栀韵一直没有感觉到煜景辰的动作，所以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只是看的这一眼可把她给吓坏了，因为她看见煜景辰眼睛红了，哭了……

“陛下？”南栀韵声音小了一点，然后就要起来。煜景辰搂着她，看着她坐了起来。

“你怎么？”南栀韵脑子有些乱，陛下好好的怎么哭了？不对，陛下居然哭了！

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帮煜景辰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看着她这番，煜景辰更加忍不住了。

“陛下？”南栀韵有些无措。

“没事……”煜景辰把人重新抱回了怀里。

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落下了，南栀韵也安静的不吭声了，只是倒在煜景辰怀里，还伸着手去帮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