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韵别过头，不说话。

“怎么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在说狠话？”煜景辰的语气略微带着一些玩笑的意味。

“不敢”南栀韵抱着煜景辰的胳膊也不撒手。

煜景辰无奈的把人从身后拉了出来，还把胳膊抽了出来，南栀韵没了依靠也就没了安全感。

“好好说话，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是什么习惯？”煜景辰说了一句。

“不见她”南栀韵不想看见她。煜景辰被闹得没脾气，最后还是让人带走了。

“这下满意了？”煜景辰问，南栀韵也不说话。

“算了，先涂药”煜景辰不想再继续扯下去。或许是不敢再继续下去，南栀韵这会儿倒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让煜景辰给她抹药。

“说话会疼吗？”煜景辰问。

“疼”南栀韵回答。

“嗯，那就少说话。”煜景辰煞有其事的回答了一句。

南栀韵:“……”

“不说话也疼”南栀韵说，煜景辰都没有理会她，结果她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也疼”

煜景辰瞥了她一眼，南栀韵刚好对上煜景辰的视线，随后就回避了。她好像……还是不敢。

煜景辰自然是发现了，不过也没有说破，房间里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等他给南栀韵涂完药之后，才出声问了一句:“怎么不喊疼了？”

“怕陛下会厌烦”南栀韵回答。

煜景辰语气不变:“那刚刚怎么又敢说了？不怕朕厌烦了？”

“怕，可是想……”南栀韵说。

“想什么？”煜景辰问。

“想被在意……想娇气一次，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南栀韵低下头。

“为什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煜景辰才刚刚问完这句话就已经后悔了。果然，南栀韵说了一句:“下一次的梦就不一样了。陛下，嫔妾最近没有看见陛下的时候就好想睡一觉。因为睡着了就可以看见陛下了，还是不会发脾气的陛下，嫔妾入宫之后从来都没有见过。”

“但是和陛下在一起的时候，嫔妾就害怕睡着了，因为嫔妾怕下一次就不一样了。陛下，嫔妾好像已经不知道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幻的了。”南栀韵重新看向煜景辰，只是那双眼睛已经随着她说的这些话变得迷茫起来。

煜景辰沉默了一瞬，下一刻开口说道:“那你就把这些全部当做真实的来看就好了，不要想那么多。”煜景辰告诉南栀韵。

南栀韵摇了摇头:“不是的，这些都不会是真实的。”

“为什么不能是？”煜景辰问了一句。

“因为陛下不喜欢嫔妾，不喜欢南家。嫔妾要是做错了什么，那陛下是会罚嫔妾的。可是嫔妾要是受伤了，陛下从来都不会过问。”南栀韵回答。

“……那是以前了”不知道为什么，煜景辰听到这些，心里会觉得有些酸涩。

“现在也是一样的，一样的不喜欢嫔妾，不是吗？”南栀韵笑了，笑的很温柔，但是唇角是上弯的，眼泪却是下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