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草包夫人重生后杀疯了
作者:燕字桥头书 | 分类:古言 | 字数:9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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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你就是这样看病人的吗
“这是怎么回事?”
沈阿娇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重新把起脉。
紧锁的眉头依然没有化开,反而皱得更紧了。
“陈遇安的身体怎么这么虚?脉象混乱,而且体内有多种气在不同的方向游走,似乎在找一个平衡点,倘若他的身体内受不住这几种气流的冲动,那么他很可能会因为气息紊乱,经脉受损……”
沈阿娇默默地将被子盖好,走到桌前,提起笔,写了一副方子。
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遇安,拿起方子,打开门,递给陈锋。
“我给陈遇安开了一副方子,让他服用,保管他能马上好起来。”
陈锋迟疑地接过方子,并没有离开,而是困惑地问:“大夫给他看了,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就没事了。”顿了顿,他说道:“大夫没有开方子。”
沈阿娇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家大人信我的方子。”
陈锋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方子,女子的字迹清秀飘逸,乍一看,像是男子所写。
他想了想,沈小姐的性格有时候还真的挺像男人的,说一不二。
思忖片刻,他咬咬牙,对沈阿娇说道:“沈小姐,那我去抓药,大人这里,麻烦你多照顾一点。”
“我知道。”沈阿娇从从容容地说道:“他毕竟还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陈锋这才匆匆向门外奔去,沈阿娇转身回到房中,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恍惚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她放下茶盏,快速走到床边,坐下,细细端详着。
可是陈遇安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他虽然有要醒来的趋势,但是一直没醒,还是陷入昏迷中。
沈阿娇眨了眨眼,幽幽地长叹一口气:
“也许你是太累了,这次想要好好休息吧!”
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的柱子上,打量着这间偏房。
这间房子是偏房,环境幽雅宁静,偶尔会有一两个仆人经过,但不会在此停留吵闹。
沈阿娇不太喜欢这种太过宁静的气氛,何况床上还睡着一个病人。
“陈遇安,我们聊聊天吧!”
“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地聊天了。”
她打起精神,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愫。
“谢谢你舍命救了我,陈遇安。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恨你了。”
“其实,我应该是生你的气的。你说话不算话,说要对我好,对孩子好一辈子,但是转过头来却不认账,去迎娶宋雪莲。”
“那日你的丞相府门口,宋雪莲大吵大闹,你不出来,任凭她如何骂我,我怎么能不生气?”
百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她忍不住红了眼眶,连声间都变得哽咽起来。
“虽然后来你出来了,你对宋雪莲的态度很冷淡,你又对我说那些情话,可是,你让我怎么能相信你?毕竟你以前——”
念及至此,她想起,她说的以前是前世,前世的风风雨雨,只有她自己知道。
只有她一个人重生。
这个秘密就埋在她自己的心底吧!
“毕竟你以前,对我也并不好,娶了我,还对宋雪莲眉来眼去!”这一句话里多少有一些赌气的成份。
沈阿娇一边数落着,一边在脑海里勾勒着陈遇安对宋雪莲抛媚眼的样子。
多么惊悚!
“扑哧!”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回过神来,见陈遇安依旧面无表情地躺着,她撇撇嘴,泄气般地说道:
“好了好了,小气鬼,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以前的种种我都可以不计较了,你还不想起来吗?”
“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要真的生气了!”
“陈遇安,你起来啊!”她无力地说道:“我没开玩笑,我数三下,你不起来,我就真的走了,就再也不理你了。”
陈遇安欣喜若狂,拼命地说道:“我起来,我要起来。”
但是在沈阿娇看来,他就是一动不动的木头人。
陈遇安急得头顶冒烟,哇拉哇拉地应和着,但沈阿娇并没有察觉到。
他的眼睛睁不开,只能听到耳边传来沈阿娇的喋喋不休的碎碎念。
他想摸索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四周一片黑暗,他拼命的呼喊着,但是声音仿佛被黑色吞没了似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他能清清楚楚地听到沈阿娇说的每一个字,但就是动弹不了,也说不了话,急得汗流浃背也是无用。
“醒醒,陈遇安,你必须要醒过来!”
陈遇安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在陷在了梦魇里面,无法自拔?
他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醒过来!陈遇安!”
突然,脑子里传来一声婴儿在啼哭声,响亮无比,尤如划破了寂静的黑夜,将他脑海里的浑浑噩噩劈成了两半。
“醒来!”
仿佛被人重重地在脑门上点了一下,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床的帷幔,飘落下来,沈阿娇正坐在他的床头,暗自抹泪。
“陈遇安,你醒一醒,你再不醒来,我就真的改嫁去!”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帕子悄悄地抹泪。
“你找谁改嫁?”
“我貌美如花,有哪个男人找不到?”
沈阿娇顺其自然地接过话,瞬间嗅到一丝丝不对劲。
电光石火间,她蓦地跳起来,指着床头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遇安,你、醒、了?”
男人睁开那深遂的眼睛,眸子里似乎隐藏着万千光华的珍珠,流光溢彩。
他的唇角擒着笑,用磁性的嗓音戏谑道:“你准备找谁嫁人?”
他刚醒,还未梳洗,脸上还带着异样的红润。
沈阿娇不敢直视他的眼,目光一路向下,高挺的鼻子,红得异常的脸颊,微薄的唇瓣,磁性又浑厚的嗓音是从那突出的喉结发出来的。
再往下,胸衣松松垮垮,若陷若现地露出一片肌肤……
她没有发觉自己的脸比他的脸更红。
头顶上,男人一声轻笑,带着丝丝宠溺:
“沈阿娇,你就是这样看着自己的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