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风起:重生后,侯府嫡女杀疯了
作者:昭尔 | 分类:古言 | 字数:3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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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若你心悦一人
肖琉半夜的时候突然醒了过来,他背后被冷汗浸透了,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后,起身走了下来,他轻轻地推开窗,一片皎柔的月色便落了下来,他立在窗前,遥遥地望着那轮明黄,脑海中却想起了一个人。
那是个生得很美的女子,她的相貌是美艳的,但身上却有着一股清冷的气质,总是喜欢着一身红,女儿家都喜欢坐马车,可偏生她喜爱骑马,一身红袍驾马奔驰的时候,颇有几分飒爽清朗之感,便如晨起的那轮红日一般,满身朝气。
儿时,他并不是个受宠的皇子,只是在深宫里一步一步摸索,慢慢探得了父皇的心思,父皇虽然不喜他,但也并不讨厌,他对权力的欲望很大,便是太子也别想分他半分权柄。
肖琉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开始成为父皇对待肖晟的一把刀。
他虽然是刀,但也是磨刀之石,太子和他一次又一次的较劲,最终也在这反复磋磨间成长了起来,后来他的父皇察觉到他的力量开始渐渐超过太子后,便有意无意地打压他。
肖琉是皇子,是王爷,但是不可以做皇帝。
只是他的父皇以为自己还有大半的生命,可以慢慢地来消磨他,重新将权力收归于帝王宝座,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竟然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于是太子登基,他与新皇分庭抗礼,谁也容不得谁,但谁也杀不得谁。
好在,最后是他赢了。
只是她却彻底地消失了。
他想起少年时,那女子的笑容,彼时他正被困在了太子派来的人马里,他满身血污,身边的侍卫一个个消失殆尽,一道清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啧真可怜,要帮忙吗?”
她带着调侃的笑意,顿时惊动了他身边的杀手,杀手们见状朝她扑去,他得了空,终于喘息了片刻,心中却是担忧了起来,生怕那小姑娘会遭到他们的毒手。
只是却没有想到她武艺惊绝,功夫甚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派来的杀手均以人头落地,他终于放了心,立着的身体终于站立不住,跪倒下来。
于是她翻身下马,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他从不知道,一个小姑娘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但是几天几夜的追杀,还是消耗了他的心力,在感觉到她将他放到马背上紧紧捆住之后,便在没有了知觉,晕死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家医馆里,而她早已远去,只留下了银子让大夫好好照顾,最后便是一张字条,上面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像极了她张扬的性格。
“武力不如人,就多带点人,保重。”
后来他屡屡打听,却从未探到会京周边有这样一个姑娘,直到有一日,陆将军打了胜仗回朝,父皇派他去迎,终于又见到了那个女子。
她坐在高头大马上,随着父兄走在身后,一脸的笑意,明媚绚丽,他见之如狂,立刻便回府,准备好聘礼后又去了将军府,想要提亲,却被他的父亲直接拒于门外,连面都不让他见。
后来他又上门了几次,最后却是陆崇明亲自出来拒绝,言辞犀利,当真是半分情面都不留。后来他便将此事压下,现在现在不行,但日后总还有机会。
可是没过多久,却突然传来消息,听到陆家大姑娘许了人,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他打听一番,才知道这人的生母,不过是武安王年少在外随意欢好的一个青楼女子。
肖君复不过一个私生子,就算他日后继承了武安王,又怎么比得上他亲王之身,就连肖这个姓也不过是赏赐的。
可是陆崇明将却将女儿许配给他,还把他带在身边教导战术,但对于自己,却再三拒绝,生生将自己当成了蛇虫猛兽,于是心中恨意陡增。
肖琉的手攀在窗台上,指节用力,他的头突然疼了起来,不想再往下想下去,他想过灭了陆府,杀尽陆家,以血当日的折辱,只是,他却从未想过要杀她。
今日本来是无风的,不知道怎么间变了天,窗外突然起风飘起了小雨,雨丝落在肖琉的手指上,有些发凉,他凛了心神,不想再想下去,关上窗朝床榻走去。
帝王之路,本就是一个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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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恼怒,容与回过头来只见年重时撑着一柄油纸伞,提着药箱正向他走来,容与看了他一眼,进了屋子。
“嘿,我好心提醒你,你还瞪我是吧!”年重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廊亭后收了伞,侍卫接过伞后,年重时径直走进了房间里,容与斜斜地坐在太师椅上,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神色,但话里却露出了他的一丝急切。
“为何修鸣的消息一直没传过来?”他看了年重时一眼,“是不是你把信给藏起来了?”
年重时被他问得有些心虚,摆弄着药箱,口中道:“都说了,你现在正是解毒的时候,若是总想着这些杂事,毒反而更难解。”
他看了一眼容与,面容苍白似玉,在一身暗黑锦袍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璟给的药是管用的,只是这毒在身体里已经许久,想要一时拔出还是有些困难,若是用药过猛,难免会伤了身子,他和宫中的医官都商量过了,若是主以汤药,辅以针灸和药浴,慢慢拔出后,便可以恢复成当年的样子。
他将今日要用的医具慢慢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时间想起了那个长枪叱咤,坐在白马上的红袍少年,甲胄上身,红袍翻舞,若不是遇上了这毒,又怎会在这几年里,受尽人间巨苦,一想到他的毒,年重时的眼神便暗了暗,有朝一日,他定会…
“你莫要骗我。”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年重时拿着针向容与走去,准备给他施针,他叹了一口气,“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容与见他松了口,轻轻脱下衣裳,他的皮肤很白,浑身上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只是那胸前和后背上却有无数条伤口,显得有些狰狞。
年重时轻轻将金针一根根插入皮肤内里,容与闭上了眼,像是想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她现在好吗?”
“啊,你说谁?”年重时装傻充愣,容与睁眼回头看了他一眼后,他笑着道,“好好好,好得很,正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我这才没让修鸣传信。”
“我这解毒和传信又不冲突,你为何非要多此一举?”
年重时将另一根针插入他的肩膀后,笑了笑,“怎么不冲突?自从回来后,不过一个木盒子,每日都要摩挲许多遍,还是等你这毒彻底解了后再看吧。”
容与被他说得有些耳热,便没再言语,年重时扎完最后一根针后,悠悠道:“若是你发现,有一日你喜欢的那女子,和你想象中的不同该当如何?”
容与淡淡道:“有何不同?”
“若她虽有狡诈,但还是个温善的性子,但突然有一日,却狠厉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那时,你当如何?”
容与不答反问,“我应当如何?”
“我这不是在问你么?”
容与闭目养神,手中指节轻轻扣着膝盖,道“我既心悦于此人,自然当爱她的全部,她温善柔和还是心狠手辣于我又应当有何不同?”
(嘿嘿,今天的开心是宝子们给的,第一次催更破两位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