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实力？”

“刚才那一招的威力，即便是百兵级巅峰的人，也根本做不到！”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天赋异禀呢？”

“督城的天才我都见过，可天才也终究是凡人，力量也还是有极限的！”

“好吧，其实，我会一点保命的秘法。”

“这样强大的秘法，我虽不知道有没有，但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

“你们，都喜欢用出身来判断一切吗？”

“出身当然不代表一切，可是在绝大部分事情的判断上，都很好用，这是事实！”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那一小部分呢？”

“你当然有可能是，而且你最好真的是！否则，就不该这么招摇！”

“我这就算不是立功，应该也不能算错误吧我的队长！”

“没有批评你的意思，我看得出，你本性不坏，只是如此天赋可别被有心人利用了。”

此言一出净尘顿时心里一惊，难道对方真的察觉出了什么？可是以墨玉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感知到虹潇的存在。

那这话什么意思？自己还能被谁利用？莫非对方以为？

“你的意思是？他们？”

净尘侧身回头瞟了一眼后方。

“我只知道你们都是来自落枫城，其余的事情并不清楚。”

这，就是让净尘自己说出点什么了。

“准确的说，我和他们不算一路人，他们来自督城，我来自下城，只是在新军新秀的选拔中，被注意到了而已，不过，万山统领的赏识，对我这种小民出身的人来说，也是应当陨首以报的恩情。”

净尘的回答，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己的决定必须从这个立场出发，这就是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墨玉。

“你不必试探我什么，我站在哪一边，也不由我自己做主，一切，听凭母亲安排。”

墨玉此话看似拒绝，实则不然，这就是在说，她觉得净尘可以作为同阵营的朋友，但前提是，自己的母亲也要和万山青站一边才行，否则，她也不能逆势而为。

“边境守卫军，和这支新的边防军，好像并不冲突吧。”

这话就明显是净尘在装傻了，两支军队的编制虽不冲突，可作战的地方是一样的，敌人是一样的，能拿的功劳也就是一样的，一边多拿一点，另一边就只能少拿一点，拿少的吃不饱，难免就会有别的想法。

“僧多粥少，谁也不希望少吃。”

“听你的口气，好像并不怎么欢迎这新军的增援啊？”

“增援？说得好听，骗骗孩子而已，来过边疆的谁不知道，妖物是杀不完的，所谓的增援，不过就是给一些富家子弟镀金的手段罢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万山家族和谭渊家族在艮山督城的势力有多大吧。”

“我确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参军，真的是来保家卫国的。”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也祝你早日高升。”

“我是与不是并不重要，至少你是，这就够了。”

“好了，这些以后再说吧，到汇合点了，他们估计已经等半天了。”

晌午过半，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泉眼亭，太武留风率领的南队，已经在此等候。

“看你们只放了一道哨烟，想必是能应付的小麻烦，就没过去抢功。”太武留风上前，寒暄着说道。

“几只普通的山魈而已，不难应付，净尘一个人就解决了一半，没费多少功夫。”

“哦？我军中还有如此天才？”太武留风看着墨玉身旁的净尘道。

“能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天才。”净尘礼貌地回应道。

“哎～兄台不必过谦，人才和天才，岂可一概而论？从明天开始，你来我这南队做个副将，兄台意下如何？”

“这个还是免了吧，南队有留风兄这样的高手坐镇，我去了肯定也帮不上什么忙。”

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净尘这是拒绝，但是如此回答，却又不好挑什么毛病。

“好吧，那你就留在北队，给墨玉姑娘帮帮忙，只要是人才，在哪都一样！行了，我们已经休整得差不多了，就先行出发，你们听墨玉统领安排，晚上军营集合！”

“山路小心。”

太武留风带队从北路返回，墨玉一行人休整过后，也很快从南路返回军营。

晚上，净尘因为白天得到妖丹的事情，被万山青叫到了帅帐之中。

“成色很一般，价值不高。”万山青看着手里的妖丹，淡淡地道。

“本来也没指望捡到什么宝贝。”

“它的价值是不高，那，你呢？”

万山青这话，意思明了，白天一行人的经历，红蝶必定已经跟他汇报过了，而且敢这么直接了当的点自己，不仅是在提醒净尘这大帐的安全，不怕隔墙有耳，也是在暗示他说点自己想听的。

“万山统领，晚辈觉得，我们，不一定要做客人！”

“嗯？过来说！”

净尘上前两步，低声道：

“依晚辈看，太武争和弦池舞，他们应该不是一路人。”

“嗯——这一点也符合我的判断，这一个月以来，我也一直在观察他们，虽然表面上大家都是同僚，但彼此之间也是关系微妙，他们两边虽然没发生过什么矛盾，但看着也没有多好，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亲近，就等于疏远！”万山青放下兵书，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踱步道。

“他们，不属于同一股势力？”

“太武争来自艮山大督，我曾见过他一面，没什么交情，至于弦池舞，她来自血刹城当地，看样子，她和太武争之前并不认识，在这军中的关系，也没有多好，都只是为帝国效力而已。”

“这就对了。”

“嗯？”

“我从墨玉姑娘的话里能感觉到，她似乎对上边派下来的人很有意见。”

“这倒也正常，毕竟，借着戍边的幌子来镀金的人确实不少，甚至，连我都算半个。”

“半个？”

“至少，我还是想把妖族彻底赶出人族地界的，换做其他人，可能也就做个守城之将，当然要说不是为了功勋，我也并非那样的圣人，能否建功立业，直接关系到家族的盛衰兴亡，我也不能免俗。”

“鱼和熊掌未必就不能兼得，若真能把这一方妖患彻底根除，绝对是大功一件，只是这份功劳，我们，必须是吃肉的那个。”

“可人族，不能内斗。”

“所以，我们要，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