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让凌念倾去书阁，但空桑也不是完全不管，想起来就会去看看，跟她交流颇多，知道她天赋确实绝佳。

“你想的不错，她的天赋确实在宫主之上。”看他的表情，空桑就知道在想什么，肯定道，“更准确地说，她是我见过天赋最好的人。”

伍长老愣住了，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也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啊，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

宫主位于大陆七大高手之首，岂不是说明凌念倾的成就肯定会超过宫主，再让符天宫名扬千年？

“唉。”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可惜她不止是咱们符天宫的弟子。”

空桑觑他一眼，“知足吧，七大宗说到底是同气连枝的，她入的还是咱们五族，已经很不错了。”

招尸棺特立独行，跟他们不熟，风象会深居简出，但口碑比招尸棺好不是一点半点。

“也是。”但总有一种自家好弟子被猪拱了的气愤感，“所以你多费费心，凌丫头这根好苗子能长成多高的藤，就看咱们了。”

空桑郑重地点了点头。

凌念倾全天时间都在书阁，空桑虽然还住在竹房里，但是每天的主要行程就是去书阁，凌念倾没问题他就看书，有问题就解答，简直比师父还尽心尽力。

“不错，进步非常大。”拿着凌念倾刚画出来的符箓，空桑赞叹道，才仅仅是第二遍而已，就能有八成威力了，这让那些苦练数载还只得其形不得齐神的人情何以堪啊。

“还是您教得好。”凌念倾笑眯眯地道，“就是不知道这阁里的书是不是你挑的啊？”

空桑确实很随和，两人相处更像是朋友。

空桑轻哂，“是我挑的，里面还有一大半是我写的呢。”

这几本已经是收敛的了，更过分的都有，夸的他自己看了都老脸一红。

不对啊，他目光缓缓移向凌念倾，不可置信，“这里我的书你都看了？”

他自己看就算了，旁的弟子看最多不过是更加推崇他了，但凌念倾这丫头看了，不得天天揶揄他。

“看了，一字一句拜读，每个字都理解了呢。”

空桑刺道：“还以为你在这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符箓上了呢，原来这么不认真。”

“不然也没法知道您被十八个女郎争相追求的英勇事迹啊。”凌念倾笑。

空桑：“……”头一次觉得写书那人真烦。

一个月时间眨眼而过，凌念倾终于舍得从书阁里出来了，她伸了个懒腰，眼睛被太阳刺的眯了眯。

背靠大宗门就是好啊，书都不用找，就能学到所有想知道的东西。

“老头！”她叫住走过来的空桑，扔过去一本书“心得还你！”

空桑：“……”他抬手接住，对于这个称呼已经麻木了，自从确认他真的已经好几千岁，凌念倾就这么叫他了，开始还反应不过来，后来已经面不改色了。

甚至把自己面容都稍稍老化了一点，变成了三十多岁的样子，不然好像真的不像德高望重的人。

“上面的都学会了？”

凌念倾摇头，“都背会了。”至于全会，还得多实战。

空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