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女她真的是万人迷
作者: | 分类:幻言 | 字数:1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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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纨绔皇太女她成了万人迷(17)
到了府中,顾迟撩开帘布先下了车。
又朝般姝伸手。
般姝看了他一眼,径直自己跳下马车。
顾迟的手被她晾在空气中,好在他也不尴尬,从容笑了声便慢条斯理收回手。
沈酌,江湛还有太医三人站在门口。
见般姝手上那把自己盘成蚊香状的赤蛇,都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沈酌是怕齐愈死了,般姝这个世界任务失败会选择立刻从这个任务世界抽离,那他费尽心思消耗所有积分来到有她的任务世界还有个什么用?
而江湛则是怕般姝把齐愈的死记恨在他头上。
况且活人争不过死人。
齐愈最起码不能现在死。
张太医单纯怕齐愈一死,自己这颗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没别的,就是怕死。
江湛见到般姝身后的顾迟,倒没有那么大敌意,毕竟在江湛心里,顾迟就是一长得过于高挑的女人。
他亲亲热热地黏在般姝身边,“殿下,张太医说齐公子的毒是早在红山别院时就中了的,只是一直潜伏在体内,近日才发作。”
翻译过来就是——
毒不是我的下的。
殿下别怪我。
般姝失笑,将手中的赤蛇交给张太医后,回头看了顾迟一句,“这条蛇估摸着是活不下来了,你要不和它道个别?”
顾迟幽幽道,“这是微臣的半个儿子,殿下厚葬它。”
前面说是他半条命。
如今又说是他的半个儿子。
张太医捏着蛇好半天不吭声,等顾迟话音落地,他才补上一句,“这蛇该是熬汤最能发挥药性,把骨头都熬软熬烂最佳。”
“……”
“……”
张太医去熬药了,般姝自然是去齐愈的房里守着他。
江湛亦步亦趋地跟在般姝身后。
可怜兮兮的,赶也赶不走。
寒毒不是江湛下的,被般姝误会,少年现在心里正委屈着呢。
般姝自然知道自己误会了他。
但她心里也不愧疚。
毕竟他只是没下寒毒,其他的毒,他是一点没少下。
齐愈屋子里原先的书墨冷香已然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酸苦药味。
他面色愈发苍白,几乎是一张薄薄白纸。
仿佛一戳即碎。
齐愈低低咳嗽了两声,干涩灰白的唇轻轻动了动,面上颜色一片灰淡,“殿下,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
般姝捏着手帕温柔擦拭他额上的冷汗,“你会好的。”
齐愈忽地不发一言,别过头去怔怔落泪,骨感分明的修长大手颤抖地落到腹部,“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没了?”
般姝也沉默。
空气几乎是一瞬间变得沉闷而扭曲。
难言的悲伤蔓延开来。
她眼角竟也带了一丝泪意。
般姝从未怀孕过,她一直觉得,没有哪个男人能配让她孕育生命。
她还没玩够。
生孩子就意味着要对这个生命负责。
这太崇高伟大了。
般姝觉得自己没那么无私。
再者说,她不想让自己的美貌,自己的身体因为任何事而变得丑陋,而生孩子无疑会将她推进深渊。
那些男人也从不舍得让般姝受这样的罪。
恋爱期间保护措施都做得很到位。
而现在。
齐愈怀了他和般姝的孩子。
就挺……奇妙的。
般姝将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隔着他手上冰冷的体温,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肚中那微弱的小生命。
她极温柔地笑了声。
说出的话却残忍地让齐愈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落下来。
“堕了吧,以后还会有的。”
这句话就他妈渣到家了。
齐愈缓缓阖上轻颤的薄白眼皮,没应,却也没拒绝。
他要如何拒绝呢?
他又如何怪殿下呢?
这本就是他自己作的孽。
怪只怪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
江湛冷漠地倚在门扉旁,如浓墨般漆黑的瞳眸静静盯着他们,眸中情绪不明,却宛若汇聚了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
阴冷得叫人脚底生寒。
他咧着嘴缓缓勾唇,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察觉到沈酌若有所思的目光,江湛脸上复又扬起阳光明媚的笑意。
身着红衣长袍的高马尾少年手腕上的黑色腕带在日光下泛着薄薄的一层金光。
青春又招摇。
顾迟则微微蹙眉。
总觉得眼前这幕有些刺眼。
让他想要破坏些什么。
心中的野望几乎一瞬间星火燎原似的疯长。
一炷香的功夫。
张太医把冒着白雾热气的汤药端来。
等放凉了会,便让齐愈喝下。
齐愈端起药碗,撩起眼皮不着痕迹地与顾迟似笑非笑的眼对上视线,又缓缓垂下,将一碗药汤喝尽。
这次他也没叫苦。
喝完后,齐愈的嗓子变得低哑粗沉了些,浓密乌黑的眼睫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翳。
他指尖死死扣着掌心。
“孩子,还能保住么?”
话一落地,顾迟原本闲适的神色淡淡变凉。
他漫不经心扫过齐愈苍白的脸色。
眸里涌动着些恼意。
张太医先是在地上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哭丧着脸说,“公子前些日子身子并未养好,再加上寒毒至寒与赤蛇至烈的毒性相抵发作,恐怕孩子……孩子保不住啊!”
齐愈眼里摇晃的微茫光亮忽地熄灭。
般姝无奈叹息,她轻轻安抚性地拍他的后背,“你的身子最重要。”
齐愈死死咬着唇,眼里染了一丝恨意,他抬头看向顾迟,眼尾猩红,后又在触及顾迟冷淡嘲讽的面容后,落败似地垂下头。
般姝自然没忽视这一点。
她若有所思地睨了眼顾迟。
顾迟和齐愈之间有什么交易?
寒毒是顾迟下的?
沈酌含笑上前将般姝扶起来,动作看似温和,实则强势不容拒绝,“好了,殿下为了齐侧君奔波劳累,如今殿下也该放心去好好休息了。”
般姝疲惫地点点头。
她一走,屋子里转眼就只剩齐愈和顾迟两人。
顾迟警告地瞥他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齐公子应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