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
作者:风烟流年 | 分类:古言 | 字数:3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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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中宫
-我想和你一起游湖,我想和你一起看花灯,我想挽着你手臂漫无目的走来走去,如果走累了,我要你背着我继续走-
他们都想起她的话了。
文瑾眼眶有些热,她步去,在他肩头趴下,小声道:“你和母亲闹了?我在宴上口快就说出来了,实际不愿你和母亲不睦。她也不易,都是人母,我理解她袒护你的那种心情。”
“好闹一场,门对子都撕了,年也不过了。不愿意她过问我的事情。本来我和你相安无事,我外面的事你并不问,也算和睦。本不会成这般不可挽回的局面。本不会到你将嫁人的地步。”
傅景桁将文瑾背了起来,她好轻,他心也揪着。
“她和端木二人好说教,你知道朕不爱听人说教,你的话还能听二句,旁人的话没有耐心听的。”
文瑾将面颊靠在他的肩头,“既然听我的话,我又要劝戒酒了。当真不能多饮。”
傅景桁点头,“嗯。你过年吃成一头小猪,我从今天起,就把酒戒了。”
“我才不要吃成大胖子。”
“胖子没有不好。你身上没二两肉不好。”傅说,“百一十斤那时候好。”
文瑾心里暖暖的,眼睛酸酸的,老习惯不改,又打听起他的女人了,“初七和她成亲吗?”
“嗯。”傅景桁应着,“初七。”
“怎么不选初六或者初八。都比初七好听吉利。”文瑾不解。
“她初七过生。”傅淡淡道。
“哦。”文瑾苦涩的应了一声。
“随便她了。没理论这个日子。如果娶你就得理论一下,找老薛好好定个日子。”傅景桁与她说笑。
文瑾没当真。
“乖乖,我们长大了,我将娶别人为妻。但我贪心,今晚我要摘下你手上蒋母的玉镯,让你再度成为我的女人。”傅景桁将额头回过,与他肩头的她轻轻碰触,“做朕的妃子,好不好。”
文瑾未言,许久又道:“傅,这么多年,你就如血液印在我骨子里。但我不做人妾的,我娘被妾害死的,我有我的骨头在。
我这次帮你,并不是要得到什么,而是我们相伴多年,我希望你可以实现你的理想,而我知道做你妃子我并不快乐,所以我不打算继续委屈自己。”
傅景桁轻声道:“对不住你,娶她是我的决定。纵然她没有怀我的孩子,我也会娶她。我记得曾经我说过我长大了要娶你的,其实我一天也没忘过。
可初七那日,我傅景桁便要让世人知晓,我将摄政王驱逐出京了,我得到了圣女,是这天下之正主!”
文瑾侧过面颊看着他英俊的面庞,“嗯。我没有怪过你。我也不会再让自己成为你的绊脚石了。我虽然很遗憾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但人生总有遗憾的。你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自己也要努力,过的越来越好才是。喂,玉甄宝银太学院的考试马上就出结果了,玉甄说他发挥很好的。我和老薛也缓和多了,他在前院和我和奶奶住的。”
“嗯。”傅景桁轻声询问着,“带你去夜游道清湖,看看花灯吧?”
文瑾在他肩头点了头,“嗯。”
冬夜里霜露凝重,宫灯盏盏,映影重重。
皇帝像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年,背着他的小女孩儿在御花园漫无目的的散步,过道清湖,西岸行宫那边的姬妾都羡慕不已,君上深夜里竟背着文瑾晒月光,真是匪夷所思。
大抵在天际鱼肚泛白的时候,文瑾在傅景桁肩头打了哈欠。
傅景桁回头看她,“困了?”
“嗯。好困。”
“还贴门对儿么?”
文瑾自他背上下来,“贴啊。二十八贴花花的。唉,可惜已经大年二十九了。过了子夜了。”
“朕最近已经习惯了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做着不合时宜的事情。”
傅景桁便吩咐老莫、清流等人去准备门对子、倒福、还有花花门神,备好了拿了来。
文瑾便拿着小刷子在皇宫四处贴门神,贴花花,傅景桁提着装有糊糊的桶子作个高级佣人跟在她身后,他们在井边,龙寝门头,廊柱上都贴了对子。
文瑾摸门对子摸的手指腹红红的,额头被发丝弄的微痒,抬手去擦,摸的额头鼻尖也是红红的。
傅景桁见她容颜可爱且狼狈,忍不住笑了,“笨死了。年年贴,年年把小脸弄脏脏的。”
文瑾开心道:“阿桁哥,过大年咯。好开心我们今年仍一起贴花花。成家后就不能一起了。阿大已经给你了。长林得跟我。”
傅景桁心中悸动,猛然将她手腕拉住,原来成家后就不能一起贴花花了,为什么,“天晚了,去歇着。进龙寝,你愿意吗?”
文瑾没说话,拿着小刷子去搅桶子里的糊糊。
傅景桁明白那张他和端木睡过的龙床她嫌脏。
老莫生怕俩人分开,马上温言道:“不如去金銮殿后议政阁歇着?那里僻静,没女宾去过。”
文瑾忙说,“金銮殿岂是女子去得的。我还是不惹他母亲不悦了。”
清流说,“瑾主儿莫走,不然爷又找我切磋武功。这些日子,我武功长进太多,恐怕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加班挨揍…”
老莫说,“清流小脸天天被切磋淤青。”
子书说,“我过薛府帮你带宝银。已经轻车熟路。你和兄长好好团圆。”
老莫说,“爷可怜了。每天被太后和端木念,耳朵都起茧子。”
竟是都不让文瑾走。大家都是多年的家人,都忍不住笑了。
傅景桁的下属揭他短,他也不恼,只嫌不够卖惨,夜里抱瑾儿衫子睡觉他们没提,他自己也不好意思提,他不知道文瑾已经发现永安街他床上搁着她二件衣衫了。
他比他的下属卖的更惨百倍,“你不在,朕天天吐血…”
一句话把众人干败了:“!”
文瑾心软了,明知他初七就成亲,她无法坦然面对那个局面,她还是心软了。但到了初七,自己或许就彻底死心了。
傅景桁又说,“院判说情况非常危险,加上朕小时候作下头痛症…”
文瑾终于红着面颊道:“知道了…”
傅景桁牵住文瑾的手腕,“去凤栖殿吧。今年过年在凤栖殿过。”
文瑾心中一动,凤栖殿,乃是中宫,皇帝于中宫建立凤栖殿和迎凤台,是为了迎娶皇后过门的,曾经端木在她面前炫耀过,皇帝建凤栖殿和迎凤台是为了迎娶圣女过门。
“带我去你们的婚房过年,合适吗?”
文瑾迟疑,却由于人性驱使,竟有三分想报复端木的冲动,他是在为她解气么,原来他知道她介意什么。
经迎凤台,傅景桁将文瑾带回凤栖殿,殿内已经张灯结彩,挂着喜气洋洋的灯笼,屋内墙壁上贴着双喜字,桌上放着手腕粗细的喜烛,傅景桁将蜡烛点燃,对文瑾道:
“她在你床上与你的阿桁哥睡觉,你在她婚房和她夫婿过年,报一箭之仇,朕甘当工具。”
“胡闹。你戏弄女人时说的真好听。”
文瑾被他拆穿心事,竟忍不住笑了,她四下里看着婚房,掀开被子一角,喜被底下压着大枣、花生、桂圆、瓜子等果子。
傅景桁望着婚房里的文瑾,突然生出向往,突然走去,把文瑾由后面抱住了,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委屈你做妃子,从了朕好不好,苏文瑾,我...不愿强迫你使自己变得可恨,你...从了朕好不好,我思念你。”
文瑾被他突然拥住,他的身体紧绷,她心中慌乱不已,将手紧紧攥在手腕上蒋母送的玉镯,“小蒋。”
傅景桁闻声,肩头僵了僵,“我去沐浴。你困了先睡。明天再说。”
文瑾的确困了,便将大枣、花生、桂圆、瓜子自被褥底下收起,装进大果盘里,长林已被人安顿在婴儿摇篮里,由皇帝准备的几个乳母照应,刘嫂被留在了刘宅,文瑾把长林抱起喂了喂宝宝。
正喂奶,傅景桁沐浴完出来,并不回避,走过来便俯下身摸摸小家伙的小脸,见小家伙正吃她奶吃的香近睡着了,他戏言:“放开我媳妇儿。”
文瑾耳尖也红了,手里攥着两手细汗,喂完小孩搁在摇篮,为宝宝盖好被子,她才又静下来。
傅景桁将她抱起,放在喜床上,笑道:“洞房了。占有一下。”
文瑾慌张要躲,傅景桁便将手压在她背脊,把人桎梏在他怀里,强制摘下她手腕蒋家儿媳的玉镯,他很有些冲动,但没有放纵和她做爱,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
“到扬州只要两天路程,你留下陪朕到初六吧,这几天让朕好好照顾你和长林,假装我们还好着。初七一早,朕叫人送你过扬州。”
文瑾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到底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他比之前改变多了,起码不强制办她了,她反而觉得他小心的样子有些可怜,“嗯。”
傅景桁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压着躁动的性趣,没有伤害她,“睡吧。今晚不折腾你。又累又怕了一天,先美美睡一觉。你想想,跨年要怎么过?”
“和往年一样就好了,阿嬷包饺子,我们捣蛋。藏起她的擀面杖让她作恼,四下里找不见,你记得去年她找不见擀面杖说什么,她说再不还她,她就回山东老家了。”文瑾回想起去年的情景不由笑了,“我永远不要阿嬷回山东老家。”
傅景桁也笑了,听文瑾说着关于去年过年的事情,宛如他们还好着,他不曾在今年里疑她的细作,也不曾质疑过她腹中孩子不是他的,他的母亲也并没有下寒山来。
文瑾说到后来,便在端木馥心心念念的婚床上枕着皇帝的手臂睡着了。
朦朦胧胧里,傅似乎将面颊靠在她肩膀,哭至无声,她又恍惚间看见他剪了他的一缕发丝,以及她的一缕发丝,结了发结,压在他的袖底,耳边有他轻颤的嗓音,“吾妻...中宫从不是为了她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