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平帝傀儡小天子的逆袭
作者:倒流河畔 | 分类:历史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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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趁着兵荒马乱,各路探报都赶早出城的当口。
赵霆等人找到探子提前结识的关系,又花了些金银,顺利出了城。
收钱的门官也只当他们是被惊雷吓走的行脚商户。
赵霆出钱又多,门官怕有上峰过来分润,尽快让他们出城了事。
等到卢奴县令从中山王府勘察回来,想到增兵严查出入人员时。
赵霆等人早已到城外取了马,又套了几辆车跑出几十里地去了。
天已隆冬,冀州平原靠北。
一路往长安而去,均是肃飒萧瑟之象。
不时还会起一阵寒风,夹着细尘枯叶拍打着车帘。
卢奴城郊庄园里的车子肯定不是舒服的四轮公输车,长途远行又难免颠簸。
饶是如此,车内的两户家眷依然心中充满欣喜,兴致盎然。
精神的巨大满足和幸福感让她们毫无远途行路的疲累。
坐在车中,心情仿佛在繁花时节郊游赏景一般。
卓渊和妻子、妹妹一车,由一名雏鹰军士兵驾车。
公输家的祖孙辈四人一车。
公输杰是造车的好手,驾车也是一流。
公输家的车子由公输杰亲自驾驭。
公输静挨着车头处坐着,一声声的不停和阿父聊着天。
“阿父,我们去京城吗?”
“在长安城附近,不是京城内。
但是那里,比京城还好许多。
那里吃的好穿的好,女孩子也可以识字读书。愿意的话,还能从军练武呢。”
“阿父,你们现在还在造车吗?”
“嗯,我和爷爷、叔叔们给皇帝陛下造车。
我们造的车坐着可舒服了。
到了地方我换上咱们自家造的车子,再载你跑几圈你就知道了。”
“爷爷老了吗?小叔叔可娶了娘子没?”
“爷爷精神可好了,你小叔叔还没娶亲呢。”
公输杰耐心的应着小姑娘一个又一个问题,心中充满对小皇帝的感激之情。
自己一家都是罪役,到哪里不得干活?
皇帝说一句会设法营救你等家眷,当时也不敢太奢望能成真。
谁知皇帝真的大费周折,把自己的家人都救了出来。
“静儿,过来歇歇。也让你阿父好好赶车。”
老太太宠溺地把孙女拉到身边。
太平峪的事情,大儿已简单交待过。
一家人都齐齐整整的就好。
而且家中的男人们走的又不是歪路,现在都是给皇帝陛下效力。
那两声炸雷后,公输氏除了对皇帝感激之外。
心中对其更是充满敬服,甚至和其他保万县众一样,有些顶礼膜拜之意..
…
…
各种书信密报飞入大司马府的同时。
王邑等人也才堪堪赶到京城。
将越骑官兵送入北军越骑营归建后。
王邑来不及回家,就迈着沉重的步伐先赶到了大司马府。
“大司马。”王将军声音发颤,跪倒在王莽府上的偏厅。
王莽盯着眼前塌上的一堆奏疏、密信。
沉声道:“路上之事到底如何,你细细道来。”
塌上的一堆书信中,就有王邑遣心腹提前送来的密报。
不过有些事,书信上肯定不便细写,王莽急着让王邑当面说个明白。
难道刘家人真有天神护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司马,当日夜里属下特地命军宿在一座大山中。
想趁着大山斜坡一处涯壁,半夜里把卫太后给结果了。
谁知道,就在我几个心腹护卫行将动手之时,窜出来一伙人。”
“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王莽急切的打断王邑。
“应,应该是伙人吧。”
王邑有些结结巴巴。
“继续说..”
王莽沉住气,盯着有些结巴的王邑。
“那伙人先是射而出了几只冷箭,伤了我们挟着卫太后的兵士。
然后抢了卫太后想要逃遁。
帐中官兵被惊醒后起身去追赶。
来人又是一波箭雨逼停了追兵。
接着几个黑乎乎,石头蛋子一样的物件飞了过来。
须臾间就是天崩地裂,人马横飞。
太可怕了。
战马惊的炸了群,兵士们都吓破了胆。”
说到这里,王邑擦擦汗,心有余悸地接着道:
“此事太过诡异,士兵皆言是因劫了天子之母上天震怒。
属下听闻后,立刻整肃军纪。
让那夜半遭遇霹雳惊雷之事半点不得泄露。
兵士着了雷劈,颇多伤残,又损了不少战马。
是以到现在才回到京城,向大司马复命。”
王莽听完摇摇头,看样子王邑还不知道中山王府后来发生的事。
还把那霹雳惊雷当成个秘密一样死守。
“卫太后遭劫后,中山王府也响了两声霹雳雷。
刘成都被炸成了飞灰。
惊雷后,有官府中人赶到中山王府外围。
只见王府各门紧闭,并未见有人出来。
后经查验,王府刘成都旧殿和其当晚宿的后殿遭到雷击。
府中下人少了十数人,想也都是被炸的血肉横飞分辨不出。
一个宦官吓成了痴傻,口中不停絮絮叨叨,讲是遇到了天兵天将。
次日一早,刘成都的人头出现在了卫玄、卫宝的坟茔之前。
现在,霹雳惊雷之事,恐怕已是举国尽知了。”
王莽说着,用手指了指堆满半榻的奏疏文卷。
“这…”王邑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究竟是人还是?”王莽嘬着牙花子连连摇头。
“大司马请看。”
王邑从袖筒中取出一只明亮的箭头,恭敬地放在塌上。
王莽伸手捡起钢箭头,仔细观察闪光的锋刃。
仿佛要从这寒钢中,看出它的来历。
“下官已经仔细验看过,无论是西域、匈奴、南越、西羌,还是我大汉边军兵器库、京兆南北军考工室,都造不出如此精细锋刃的箭头。”
王邑弯腰低声道。
王莽小心地收起箭头,皱皱眉道:
“我知晓了,出此异像也不是你力可阻的。
你也舟车劳顿,赶回家歇息两日,再去衙署上值吧。”
“喏,多谢大司马体恤,下官告退。”
王邑躬身施了礼,慢退着出了房门。
退到了门外转过头,王大将军擦擦脑门上的冷汗。
虽然大司马话是如此说,但这次总归是办砸了差事。
以大司马一贯的脾气秉性,自己后面一阵子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