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剧本我怕谁
作者:用户白加黄 | 分类:古言 | 字数:2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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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绑架
果然如素兰所说,她大伯娘来书院闹事之后约莫第三天,她大伯和堂哥就自己走回家了。
只说是去隔壁镇上见朋友去了,可只要有眼睛的人看了都不相信,哪有去隔壁镇上一趟回来之后,两个人身上的衣裳穿着都破烂了,浑身上下露出的皮肤上都有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划伤的,脸上的伤痕更是明显,一道道地好像猫爪挠的,伤痕长短不一。
听他们两个说,这些伤痕都是从深山老林里面找路被荆棘划破的,可去隔壁镇上直接走官道就是,哪里还需要从林子里走了?只是有人说他们身上还有些消散了差不多的淡淡脂粉味,由此推断他们去的地方可不一般,这一般的深山老林里面哪还能有女人在?
不过两个人嘴严,她大伯娘没问出什么来,也有可能是问出来了,但是大伯娘她不往外说了。这事后面怎么样就不知道了,于是就有人提起来大伯娘那次去书院闹事的事情,现在他们两人就这么回来了,那他们之前跑书院去闹事,还说是素兰找人绑架了他们两人,岂不是闹了个大乌龙。
哪知他们这风尘仆仆地刚到家,就有几人满身的横肉,一脸凶相,看着就不好惹,直接进了他们家老宅,拿着房契把他们一家子都撵出去了。原来是大伯娘拿了房契抵押给了当铺取了一笔钱出来说是要做个什么生意赚钱来,反正这房子可就不是他们家的了。
周围邻居看着不甚唏嘘,素兰在家的时候,两户人天天为了这个房子闹来闹去,现在这素兰还没回来呢,房子就给卖出去了,居然还有人心疼起素兰来了。
且不论大伯娘在宅子外面怎么撒泼打滚,涕泗横流地哭诉,大门始终没有再开,围观的人见时间长了还是只有她一人在闹腾,没有对方回应,也是觉得无趣,渐渐就散开了。
自己抵押的房子,还在这哭闹有什么用。
大伯娘是有苦无处诉,分明是她男人和儿子被人绑架了,要赎金,她才抵押了房子,怎么就变成了她拿钱做生意去了,这可实在太冤枉了!
实在气不过的大伯娘,她甚至还让大伯从狗洞里钻进去看看,没想到刚从狗洞露个头,就被人逮个正着,狠打了一顿,又扔了出去。看着大伯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大伯娘忍不下这口气,她总觉得这事肯定是素兰搞的,于是又带着大伯和堂哥去了北山书院。
谁知,这次却连北山书院的门都没进去。
正巧今日守门的是当天跟着一起去凑热闹的学子之一,老远就认出了大伯娘,撵着人就赶紧把门给闸上了。
这两日大伯娘倒是吃了不少闭门羹了,前头去各家借钱是一文都没借到,这才经人提醒想起了抵押房产的事,现在看来,这就是一个局啊,都等着她往里跳呢。合着一肚子的气没处撒,这在镇上住了这么多年了,真要让她再回村里,那她可是百八十的不愿意。当下心一横,还是去了官府告状去了。
这官府一看,房子是她自己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抵押,人当铺是手续齐全,现在还想要官府出面拿回房子来,那是肯定不可能的,见他们还在官府里闹上了,又是一阵乱棍给人撵了出去。
又被打了一顿,家也没了,又不能日日住在客栈里,花了不少钱不说,还被老街坊追着问事儿,他们就只能空着手灰溜溜地回了村里,只想着等伤养好了再回镇上要个说法去。
这一场闹剧,闹了这么些日子方才将将歇下。
素兰拿着房契开心了好几天,本想着搬回去住,却被江嘉年拦下,挂念着她回去了还是一个人,到时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江嘉年看着她这每日的状态差得很,实在不放心,还是留下她等她身体稳定后,再回去最好了。
齐述来了一封信,内容写得语焉不详,看的江嘉年一头雾水。不过信中说他已经平安到了京城,目前借宿在京郊的一座菩提寺里,江嘉年择了一些重点看了看,就把信塞回了信封扔在书房抽屉里没再管它了。
素兰没有和江嘉年提起她肚子里面孩子父亲的情况,她也没有多问,怕问到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惹得她伤心,两人就以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期待这孩子的降生。
天渐渐冷了起来,素兰的肚子并不显怀,加了个夹袄后,根本看不出她是怀了孕的样子。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没有再吃了吐,已经能基本的正常饮食了,不过还是比较偏清淡的饮食,油腻的吃起来还是比较勉强。
非常平静,这一天天的,只有她的院子被小偷光顾了这件事情有点特别。因为偷的是她书房,居然不是她的小库房,可她清点了一番,却没有发现少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没放在心上。
江嘉年这几个月里会时不时地去下素兰的老宅帮她打扫一下卫生,偶尔有次还正遇上了她大伯娘,看起来倒是憔悴了不少,可眼睛里的精明算计是一分不少。
她见着是嘉年,左右望了望却没看见素兰,不由地有些失望,还想着跟嘉年说上两句话,却被人拉走了,看背影像是素兰的大伯。
这事她回去后没有和素兰提起,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事情,也没必要惹得素兰想起以前的那些不开心。
江嘉年会和素兰一起去挑布料,给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小袜子之类的,两个人还会比较谁做的小衣服针脚更细密这些事,每天都忙得很,她现在心心念念地盼着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赶紧出来。有时她们两个也会窝在一起猜是男孩还是女孩,然后开始给孩子起名字,男孩的名字也起,女孩的名字也起。
她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只把自己对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的爱都转移到了现在这个孩子身上,她盼着一切顺利,盼着一切平安。
冬天的第一场雪,在傍晚下了起来,江嘉年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一下雪就感觉到寒意了,突然就冷了好多。
她洗了洗笔,挂了起来,从书房出去,刚出门就被兜头罩住,还没挣扎两下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