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贺总又跪在你坟前忏悔
作者:咩咩露 | 分类:现言 | 字数:9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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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绿帽子
“阿严,你、”
傅沉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才刚张口说了一句,贺严扭头就走。
脚步生风,所经之处,弥漫着散不去的怒意。
上车时,把车门甩的砰砰作响。
连司机都心疼了,一个劲儿的指责他们不知道爱惜。
傅沉赶忙道歉,可贺严却跟没听见一样,靠在后座,眸光冷沉。
一想到刚才那个场面,想到苏知言怀里的那个小崽子叫他爹地。
心里就跟同时加了十辆大炮一样,轰地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怪不得无论自己怎么问她,她都不肯承认自己是时羡。
怪不得苏家父子会那么帮她。
至幸,苏老师……
好一个苏老师!
起初他还奇怪,时羡为什么改姓会改成苏姓。
没想到是学了那些旧社会的糟粕,冠的夫姓啊!
那这些年她在国外,一定过的很好吧?
不但事业上混的风生水起,竟然还跟苏知言有了孩子!
等等……
自己和时羡并没有离婚,那她是怎么跟苏知言在一起的?
难不成没有领证,她就这么把孩子给人家生出来了?
好,好的很!
他贺严的女人,竟然不远千里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贺严越想越气,一拳打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连车子都跟着晃了几晃!
司机彻底崩溃了,他只是拉个活儿,没必要连车都搭进去吧?
几经提醒无果,恨不得靠边儿把两个人给赶下去。
还是傅沉好说歹说,几乎将姿态放到最低,又加了钱,才让人家司机把他们送到机场,跟季晴乔宇汇合。
另一边。
苏知言将苏聿潇送到幼儿园,之后载着时羡到了公司。
一路无言。
到地下车库后,时羡再次给苏知言道了歉,“对不起啊哥,我也不知道今天九九为什么会突然那样叫你……可能是这孩子又在搞什么恶作剧,他淘的很,有时候我真的忍不住想揍他。”
“没关系,舅父舅父,我这个舅舅又是看着他长大的,也能算是半个父亲了吧?”
苏知言笑睨了她一眼,找了个车位停车,“更何况,九九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很听话的了,又机灵懂事,可他再懂事,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要求不能太苛刻。”
“那也不能让他由着性子胡闹啊……”
时羡随他一起扣开安全带,下了车。
按说平时自己是不用坐班的,只是今天是安渝第一天上班,她身为主设,得去看看。
苏千霆临时有约,但安渝毕竟是祁老师的学生,不好怠慢,就让苏知言替他去。
对于公司,苏知言并不熟悉,时羡便没带他走员工电梯,直接用的董事长专属电梯。
其实苏千霆在她入职时就给过她IC卡,只是公司里的人不知道她和苏千霆的关系。
为免闲言碎语,她平时也不用。
苏知言不知这些,只与她并排站着。
看着电梯一层层升高,沉吟片刻,打破了沉寂。
“其实以九九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胡乱说的。”
他微微偏头,“你有没有想过,他今天会这么叫我……其实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时羡一怔,睫毛微颤,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却又很快掩饰了过去,笑道:“可我们家挺完整的啊。”
她掰着手指头数,“你看,九九有疼他的外公,有宠他的舅舅,还有陪他玩儿的姐、”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苏知言叹了一声,抿抿唇角,“其实爸很早之前就跟我提过一嘴,不过当时,九九才一两岁,你也还在祁老师身边进修,再加上你和他……”
他顿了顿,没把那话说透,眼睫微抬,“但现在九九很快要上小学了,你是不是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试着接触接触其他人?我和爸,也都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
被他拆穿了心思,时羡便也不再装傻。
深呼吸了下,眼底划过一抹苦涩,反问道:“哥,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好归宿?”
见苏知言不说话,她弯了弯唇,“容貌上乘,人品贵重,懂得上进,家庭富足,都是找归宿的必要条件,可这些我都得到过,你觉得,那是我的好归宿吗?”
“所以你这些年一直一个人,还是因为放不下他?”
时羡笑了,摇摇头。
指指挂在脖子上的细绳,“是因为放不下它。”
苏知言目光随着她指的方向落在悬空着的工牌上。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时羡抬脚迈了出去。
一到工作时间,她便像换了人,光芒四射。
扭头玩笑,“我有才也有钱,不需要他们,照样能给自己和九九一个最好的归宿。”
瞧她底气十足的模样,苏知言也笑,“是啊,爸还等着你继承他的衣钵呢。”
……
十几个小时。
终于飞到了熟悉的领土上。
这一路,可把乔宇给憋坏了。
贺严那张脸比紫茄子还要难看,导致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就差找空乘要氧气面罩吸氧了。
在别人眼里,他生气的莫名其妙,季晴想问问原因,却被傅沉阻拦住了。
回到公司,贺严忽然化身工作机器,加班到十一点,直奔随便。
傅沉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事实证明,他做得对。
走廊里,碰到了杀青过后宴请全剧组过来消遣的沈宴星。
一见兄弟来了,他立刻找个理由溜了出来。
刚进专属包间,浓重的酒味儿扑面而来。
他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上。
一个不断倒酒,喝酒。
另一个,坐在沙发上,不拦不陪,不言不语,双臂环起,跟个兵马俑似的守着。
“什么情况啊?”
沈宴星歪到贺严身边,挑眉,“我这有家有室的过来溜达也就算了,你现在单身汉一个,买什么醉啊?”
贺严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凤眸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略显迷离。
他凝着沈宴星,气息微喘,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头顶。
“看到了吗?”
“什么?”
“帽子……”
“啥?”
沈宴星没听清。
刚要再问一遍,就见贺严长臂一挥,将案几上的酒瓶酒杯一扫而落,噼里啪啦摔了一地,玻璃四溅!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使劲儿戳着自己脑袋,声带几乎割裂,“老子他妈带了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