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余和林月进场的时候，灯光已经暗下来了，她们俩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走到位置上。

“顾然也太抠了，这位置怎么离舞台那么远啊。”林月伸长脖子往舞台看去。

纪余拍了拍她说：“小心被顾然粉丝听见，饭圈听不得一点他们偶像的坏话。”

“这也不算坏话吧...而且就我和顾然的关系，更出格的还能做呢。”林月越说越小声。

舞台聚光灯亮起。

纪余朝舞台上看去：“卧槽，周希羽啊，他不是就来了几期节目吗？”

“可是他是发起人啊，最后决赛肯定要来啊。”林月毫不关心，低头玩手机。

“你怎么都不看啊？”纪余见她一直低着头。

林月动了动身子：“我是来看顾然的，其他人和我又没关系。”

这倒是纪余第一次看选秀的现场版，因为这个节目纪余也就看了顾然的cut和舞台，所以对大部分的练习生都不清楚，但是有几个她印象还是挺深的...比如.......

“啊啊啊怦然心动，刚刚对视了，嗑死我了，她们绝对是真的。”

“浑然天橙才是真的！”

这两个都是顾然在节目里被观众嗑上热搜的cp，纪余作为512G冲浪选手自然是知道，而对于旁边这位只看自己女朋友的舞台，不看其他部分的少女来说就很陌生了。

毕竟到现在她还无动于衷。

纪余小声提醒：“怦然心动是顾然和蒋心仪的cp名，浑然天橙是顾然和夏橙的cp名。”

纪余点到为止，果然如纪余预料中那样。

林月放下手机，立刻抬起头就往台上看：“她们谁都是谁啊？”

“蒋心仪是现在顾然左边的，夏橙是右边的。”

“呵，左右护法？”林月冷笑一声，对准台上的三人咔嚓拍下一张照片，并且给顾然发去。

...............

“大家好我是顾然，很感谢走到现在支持我的所有人，今天我也会努力呈现出一个完美的舞台。”顾然说完对着观众席深鞠一躬。

台下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也说明了顾然的人气。

顾然眼神朝人群中看去，仿佛在寻找什么，纪余和林月打开手机闪光灯，挥了挥，也不知道顾然能不能看见。

片刻后，她们确定顾然看见了，因为顾然看着观众席的某个地方微微笑了一下。

时刻举着“大炮”拍照的粉丝也意外拍到了那一抹笑，她放下相机凑在眼前：“卧槽，我老公这一个笑太杀我了，回去我要发站子里，绝了。”

...............

舞台上的15位练习生的出场秀和自我介绍结束后，周希羽又介绍了各个公司的代表和节目里的导师。

“此次比赛采用抽签的方式组成三人一组，共分为五组，每一组表演完之后都会由现场的观众朋友以及屏幕前的观众朋友进行点赞，最后点赞数最高的9人可以成功出道，另外小组点赞总数第一的小组，每人可以额外加上10万点赞。”周希羽宣读着比赛规则。

“下面我宣布成团之夜正式开始。”

纪余的手不自觉捏紧：“顾然是第几个出场，我好紧张啊。”

林月倒是信心满满：“她肯定行，就看是不是c位出道吧。”

.............

前两个都是可爱甜美风的舞台，突然场上灯光暗下来，只有一盏对准了舞台中央缓缓上升的升降台。

顾然和蒋心仪以及另一个之前排名不是很靠前的女生一组，顾然站在中间，穿着黑色的真丝衬衣。

黑色的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使她本就孤傲的气质更加放荡不羁，镜头拉近，顾然露出邪魅一笑，这一笑就像住在古堡里的吸血鬼贵族一般，引得在场的粉丝频频尖叫。

刚刚还只有一盏犹如月光一样白的聚光灯，现在整个舞台摇身一变，变成了热血飞扬的红色背景，激光灯与舞台火光的配合，整个空间都变得燃起来了。

舞台上的顾然将少年的清冷与少女的撩人融合地天衣无缝，她这样的风格放在整个娱乐圈也极为少见，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从节目开播以来就吸引了大批粉丝。

顾然磁性却又夹杂着空灵的歌声，配上张弛有度的舞姿，以及最后一个部分的几句超燃rap，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顾然必须c位，不然就是黑幕！”

“对，虽然我不粉她，但是这姐实力绝对第一。”

台下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月嘴角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好像在夸她一样。

“又没在夸你，你笑成这样干什么。”纪余故意调侃她。

“但是在夸我家顾然啊，我骄傲。”林月还洋洋得意地甩了甩头发。

............

舞台终于全部结束，所有练习生返回场上，周希羽拿出台本，进入最紧张的时刻，那就是公布排名。

“我们现公布第6名，第7名和第8名。”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向大屏幕，点赞数的数字飞快滚动着，几秒之后定格在87万票，89万票和83万票上。

“83万票的是，李一茗，恭喜你赢得第八名，成功出道。”

“第7名和第6名仅仅只差两万票，她们分别是韩若，第7名，刘凌佳，第6名。”

“接下来是第5名和第4名，是获得106万票的夏橙，以及125万票的俞紫。”

“现在公布第9名，恭喜韩贝贝获得77万票。”

“最后我们一起来揭晓前三名，揭晓前我想问一下一直连续获得第一名的顾然，你觉得自己会是第几名。”周希羽看向还站舞台上的顾然。

顾然看似镇定，实则熟悉她的人就会发现她一脸严肃就是在紧张：“我觉得我依旧会是第一名。”

“那如果不是第一名怎么办？”周希羽又问。

顾然这下就放松多了：“不是第一也没关系，因为我对舞台问心无愧。”

周希羽作为前辈很看好顾然，听到这句问心无愧更是对她另眼相看：“那就先揭晓你的成绩吧，恭喜你以460万票c位出道，走到前面来，说一下你的感言。“

纪余看着大屏幕上的顾然已经眼底氤氲出水汽，眼眶湿润，却依旧忍住的样子。

朋友就是会在这个时候拍照，事后那这照片去笑她，所以纪余拍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要知道顾然这种死要面子的人，除了打哈欠，800年都不会眼底湿润一次。

顾然站在台上先是鞠了一躬，然后说道：“首先我要感谢鼓励我来参加比赛的朋友们，是你们让我勇敢迈出了这一步，我没有让你们失望；其次我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人，谢谢你们为我投票，未来的我也会向你们证明，你们投出的每一票都是正确的。

然后我想感谢各位导师和周pd，谢谢你们这些天对我的辅导。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练习生的训练，是各位老师和一起训练的姐妹们的帮助才让我走到这里，真的谢谢你们。

最后我想对我的姐姐说，我有继续跳舞，我现在不仅会跳舞，我还会唱歌和rap，我会带着我们的梦想一直站在舞台上。”

顾然又鞠了一躬走向第一名的宝座。

第二名是蒋心仪，第三名是郭希文。

最后站在出道位的九个人，一起对着观众席鞠躬。

灯光亮起，属于顾然的新旅程也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