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笑吟吟地看着展悦，她并没有打算向展悦隐瞒，毕竟作为母神的使者，另一卷天书的拥有者，即便只是初见，但她便知道面前之人是值得信赖的。毕竟天书背后的意义，她比谁都清楚。

“你的天书能伪装成神书，又可以随意调动神血。想来信仰之力你也能操控？你在我面前故意暴露这些，我要是猜不出来就太蠢了。”展悦感慨道。他之前就猜到万神殿高层肯定有天书教的人，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圣女。

“没错，我也是万神殿的圣女。”却见玉珏取过展悦那本天书做了些手段，展悦的天书气息竟然也变得与那些神使的神书一模一样，真假难辨，随后她又给予了展悦数百神血。

“这些神血你切记千万不要使用，莫要污染了你。不过有了这神血和‘神书’，你以后也可以冒充万神殿的神使了。还有，我的秘密只有大长老一人知道，你可得替我保密。”玉珏交代道。

展悦点了点头，对于神力的了解，自己怕是不及眼前这位圣女的分毫。

“虚界之内还好吗？”玉珏突然问道。

展悦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虚界之内的现状，以及通明神女的存在，还有宇天帝与智天帝两人为众人消灭星标和夜魇的悲壮往事，听得玉珏动容。

“没想到虚界之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好在神灵最后还是失算了，至少外面没有被神灵的信仰污染。”玉珏感慨道。

展悦此刻正是一肚子疑问，如今正好找到了能发泄的地方。

“那个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万神殿又是怎么回事？虚界之外为何没有夜魇？为何人族如今人口数量如此多？神灵信仰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展悦问道。

玉珏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耐心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得慢慢回答你。虚界之外发生的事情看来即便是智天帝和宇天帝知道的都不清楚呢。所有的一切还得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万灵界是一个偏远且古老的星界，早在第二纪元便有人族活动的踪迹，只是那个时候它没有任何显眼之处，你也很难从任何古籍之中找到它的名字。第二纪元后，人族凋敝，偏远的万灵界反倒是成了世外桃源，大量人族和其他与人族交好的种族来到这儿繁衍生息，万灵界这个名字也是这个时候正式形成。”

“万灵界真正特殊的地方来源于一个人...名为青莲道君。”玉珏看向展悦。

“青莲道君？”展悦不只是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他也听说天羡那神奇的水银形态传承自一处洞府，那洞府便跟青莲道君有关。而自己也跟这个人息息相关，毕竟之前在天书世界经历的七大灾兽的故事，其源头就是青莲道君。

“没错，青莲道君乃是第三纪元人族的至强者，少数几个达到星荒境的强大存在！而万灵界...正是他的家乡，此事被他隐瞒，也是为了保护万灵界，知道的人并不多。”圣女继续娓娓道来。

“即便是虚天帝其实也是得了青莲道君不少传承才有那般成就，而他手中的天书·阳卷的上一任主人正是青莲道君，而我的天书·阴卷也是如此。这两卷天书其实是青莲道君找到并最后留在了万灵界的。包括青莲道君在内的几位人族至尊都陨落在了一场神秘大战之中，他们的陨落也宣告第三纪元的结束，从此人族再没有诞生过星荒级的强者。”

“由于青莲道君的保护，万灵界躲过了许多灾难，但在他陨落之后，万灵界终究还是迎来了自己的劫难。”

展悦心跳加速，直到圣女终于要说到重点了。

“神灵分为从神，正神，尊神以及远不可及的主神。从神没有封号，祂们依托于其他神灵而存在，这个‘从’字说明了祂们的地位。神灵跟所有生灵不同，祂们生而永生，不存在寿命的概念。但永生并不代表着不死，祂们要维持永生需要的正是信仰之力。而能消灭祂们的力量在宇宙之中并不多，信仰之力也是其一。尤其是真神之力。”

展悦点了点头，神灵需要信仰之力来维持存在，追求永生不灭，而神灵却也畏惧信仰之力，因为可以真正伤害到祂们，所以神灵一般都会避免彼此开战。真神之力说白了也是信仰之力的一种，只是更加干净而纯粹，对于神灵的威胁更大。通明神女如今正掌握了这种力量，甚至引得那尊神灵派遣分身跨越星海，来这儿消灭她于襁褓之中。不受神控制的真神之力落到人族手中对神灵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位巡游星海的从神意外发现了万灵界。”圣女继续说道，“哎，万灵界也是倒霉。因为青莲道君的缘故，其实万灵界在第四纪元人族之中可算得上强大且前途无量的，甚至诞生了九位星河级强者，并称为虚天九帝，尤其是虚天帝已经是半步星海级强者。若是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之中能否诞生比肩神灵的星海级强者也犹未可知。有没有星海级强者在宇宙之中的无数星界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有，则神灵也得认真对待，不会轻易动手。没有，则是神灵的盘中餐，谁先发现谁先享用。”

“其实，神灵信仰并非全是坏处，一些强大的种族有了谈判的资格，甚至主动寻求一些友善且强大的神灵庇护，当然...他们提供的信仰也是有条件的，可算是跟神灵达成了某种交易。但这交易的代价便是，使用过他人神力之人，不再拥有晋级星罗境之上的可能，也就意味着不可能反抗尊神级神灵，同时他人的神力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一个人的性格，扭曲其本真。这便是宇宙规则之一。”

通明神女的真神之力乃是自己的力量，所以并不影响她。但展悦困惑，天书提供的契约之力难道不是神力么，这毕竟是契约之神赋予的力量。

圣女似乎看出了展悦的困惑，解释道：“你猜，为何契约之力让我们以万物为契？告诉你一个秘密，契约之力，其实本就源自身的心力。它并非神力，这也是契约之神真正伟大的地方，祂做到了其他神灵没有想明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