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主神，或许人族鼎盛之时的确能与神族分庭抗礼。毕竟人族可是斩杀过尊神的。但...没有如果，十八位主神乃是人族或者说宇宙亿万种族需要仰慕的高峰。宇宙不过是祂们的游乐场，所有的生灵都在进行这一场又一场神明游戏。”老者继续说道。

展悦愣在原地，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多信息量。面前这位便宜师尊竟然告诉他，他以前的所有认知都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

“好在主神们高高在上，根本不愿多看众生一眼。祂们也不会亲自下场，所以人族在第二纪元翻江倒海。知道...新一轮的诸神之战。”老者一脸的苦笑。

“诸神之战？主神之间也不和吗？”展悦追问道，眼前的老者他已经猜到身份，一定是第二纪元的领军人物，知道的比虚天帝等人多太多了。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宇宙被划分为十八片区域被十八位主神分别统治。祂们彼此之间若是打起来，那将是星河破碎，苍生灭绝。所谓的诸神之战乃是十八位主神之间进行的排位赛，以确定祂们十八位的名次。或许是因为真的无聊吧，这是祂们少有的娱乐项目，祂们对此非常重视。”

“每一次诸神排位赛的规则都不同，决定排名的方式也各异。更多内情，我便不知。我只知道之前的那次排位赛乃是由十八位主神之一的战争之神制定了规则。那时，正值人族第二纪元鼎盛时期，人族如日中天。然而忽然有一日，神族便率领一些信众种族开始了对人族的全面围剿，人族内部分裂发生在那个时期，从此由盛转衰，甚至几乎灭绝。你可知道为什么？”老者眼眸之中满是不甘心。

“为何？跟那诸神之战的规则有关？”展悦猜测。

老者点了点头，“战争之王定下的规则是...十八位主神麾下的势力，谁能占领更多人族领地。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人神之战，那是属于人族的浩劫，而这场浩劫不过是诸神游戏的额外影响罢了。”

“许多人都以为，人族威胁到了神族的地位，导致神族联合共同围剿人族，加之人族内乱，从此由盛转衰，最后苟延残喘。实际上，神族后来没有继续追杀人族，只是因为,...比赛时间终止了。你明白吗？”老者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无力。

“竟然是这样，不对，万灵界之前又遭到了神族分身的入侵，如果说比赛终止了，那么祂入侵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展悦不解。

“不知道...或许是一些旧的仇怨吧。毕竟之前的战争，许多尊神也陨落了，死掉的正神也不少。祂们的后辈或者友人憎恶上了人族，对人族进行追杀吧。不过因为比赛结束，大范围内对人族的清洗却是早就结束了。所以人族才会有第三纪元，第四纪元。”老者推测说。

展悦一阵沉默，似乎真不是人族主动挑事，反而是那场比赛的受害者，祂们不敢怪罪发起战争的主神们，便将怒火发泄到残存的人族身上。神灵族并不高尚。虽然展悦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师尊，信仰神灵就能得到神灵赐福的力量吧。”展悦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他知道展悦想表达什么意思，竟然神族这般无敌，不如直接投了，反而还能得到赐福的力量。

“诸神性格各异，有的冷漠，有的高傲，有的卑鄙，有的癫狂，甚至有的扭曲。并不是你想信仰谁，谁就会接受你的信仰，寻常人最多只能信仰一些从神，正神，根本接触不到尊神。信仰神灵会造成两个后果，其一，你的性格会越来越变得与你信仰的神灵一致。其二，你将变得无比忠诚，无法忍受对你所信仰之神的任何不敬和亵渎。其三，你将彻底断绝踏足修行之路的至高境界的机会。”老者解释道。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对于许多人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吧。毕竟并不是谁都有那种修炼资质，修行的至高境界，这种话太虚无缥缈了。”展悦追问。

“你如今理解的还不够通透，等你以为跟那些神的信徒打的交道多了，就明白了。神的信徒是没有自我的，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自由意志。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由他们的信仰决定，而非出自他们的本心。所以虽然信仰神灵有诸多好处，但宇宙之中还是有很多种族并不感冒。好在，主神们倒是不屑于用强迫的手段发展信众。倒是那些尊神，正神们无所顾忌，无所不用其极。这次冥河族的事情，或许是某位尊神盯上了冥河族吧。神族的动作越来越多，很可能新一轮的诸神之战已经开始了，不过这一次的规则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什么？”展悦瞪大眼睛，上一次的诸神之战，人族成了祭品，从此一蹶不振，新一轮的诸神之战又开始了？

“冥河对于神明的力量而言并非不可涉猎之地，不过...对祂们而言，这里就等同于臭水沟，让祂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在臭水沟里游泳，祂们怎么会愿意？所以一般而言，神灵不会亲自降临，只会让祂们的信徒冲锋陷阵。”老者补充道。

展悦点了点头，之前的那位神灵信众借用神灵的力量还需要献祭自己的同伴，一看就不是信仰的什么好神。

“师尊，还所谓的真神和伪神又是什么？”展悦问道。

老者苦笑道：“那不过是...人族站在道德制高点对于神族的批判罢了。但...真神之力确实存在，只是我们都不会运用。区分真神与伪神很简单，就看他们的信仰之力是来自真心实意，还是来自欺骗。”

听老者这么说，展悦就明白了。自己的姐姐能成为真神，便是因为做了许多贡献，被众人真心信奉，她也不曾要求众人什么，得到的乃是最纯粹干净的信仰之力。而那些说着什么人只要这辈子受够苦难，下辈子就可以享福的神灵，一看就是忽悠人的伪神，祂们通过欺骗得到的信仰之力并不纯粹。

“师尊，为何你对神族的事情这么清楚？”展悦又问。他对于这便宜神尊身上的秘密越发好奇了。

“为什么？这就要从你身上的天书说起了。”老者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