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呢。”

“是啊...”

艾丽丝与佐佐木星奈到家，从玄关走进里屋，南雅人把地铺被子以及艾莉丝床上用具置换什么的都打理好...

就在床上搂起自己的被单睡着了...

二女抬头看着工作信号灯亮起的空调...

今天南雅人难得开了一次空调，艾莉丝出门一会儿，他突然感觉到热了...

“他这会儿应该醒不来了吧？”

艾莉丝戳了戳南雅人，那家伙肯定是感觉到了，咸鱼打转，翻了个身...

“大概，我想他肯定是累坏了。”

佐佐木星奈指了指地铺那边，“一路扛着那玩野儿可不容易。”

说重倒不是很重，两床加上挂着的提提袋袋，大概在20-25斤。

“你提点东西又不费力气！”

“我还是很在意形象的。”

“啧。”

“哼。”

两人不知道在争斗些什么，一同坐在了大方桌前边，坐到对立面。

“你不能说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艾莉丝在强行试探...

“你猜？”

佐佐木星奈使用了‘反弹’...

“好吧，那你能肯定做好那事儿？我现在有点弄不明白原理...嘛，他暂时买不起好钢琴，我没地方研究来着。”

艾莉丝需要实物并操作才能有参考价值，N站诸如此类的视频确实不少，霓虹本地古典乐比赛也有不少。

但看视频吧...

‘看了就会’这事儿，不能建立在没有‘实际操作’之上。

话语是这个意思，多少饶了点弯子，艾莉丝委婉地在说，‘我不是不行哦，只有没有实际操作的东西参考，所以现在就暂时就让给你了。’

“我弹过钢琴，也谱过曲子。”

佐佐木星奈被收养，那家环境不错，处在一个四处空旷的区域，家中有一座质量不错的三角琴，闲暇之余可以按按黑白键，全当娱乐。

星奈确实是写过曲子，不过那都是被南雅人小时候带起来的...

那时候南雅人，家庭环境不好，那小不点儿的模样也没办法打临工，没钱买歌曲，总会瞎哼哼原来他所知道的歌曲...

星奈觉得很好听，就记了下来。

她反正不需要出名，那时候也没办法出名，算是养成了‘扒谱’的习惯，反正她那时候也无聊嘛，遇到好听的就扒下来，综合南雅人所哼曲子的特色元素，融合起来，当了缝合怪...

前奏部分加入E，DE，CE，BD，AE，Dm使节奏变快什么的啊，主歌1-1部分重回A+A变奏让前奏激昂气氛放缓什么的啊...

加上这些有‘章法性’的变奏，音乐开始变得有了‘看不见但可见的形状’，星奈本职对声音特别敏感，她能抓住声音的变相，知道如何去调校音符让它变得灵动。

但她这句话...

相当于说了什么，但什么都没说，她只是说了‘实话’，但不完全是实话。

两只小狐狸一口饭一口菜，在饭桌上斗智斗勇。

“哦？听雅人说他学校的那位，马上你需要教的人，好像很厉害？拿过金赏，你有信心嘛？”

艾莉丝连续发出三个‘问号’。

反问句这事儿，她是学南雅人的，据南雅人所言，这样说话会显得‘阴阳怪气’...

是又不是，恶心人专用。

当然，她还是在试探。

如果说...

“哇哦，金赏，好厉害，我没拿过奖，我好怕，那我走？”

佐佐木星奈这么说着，还是稳如泰山地坐在那，语气一样是半虚浮半浮夸，脸上却没怎么变色，一样以‘阴阳怪气’的味道还以颜色。

“...”

艾莉丝没探出来什么，反而她露出了马脚。

进攻方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来获得信息，这是她作为主动进攻方必要的牺牲，“别那么抠门嘛，说些信息呗。”

她清了清嗓子，摆正坐姿，做了一个独特的礼节，“我先说好吧，我来自另外一个界面，是位公主，准确说，是正统王侯的后代。”

艾莉丝咬牙抛出了砖块，她没说重要点。

“哦...那些‘大吸血鬼’的后代啊，好佩服，好佩服。”

佐佐木星奈又毒舌了一句，跟着摆正了姿势，拿出了态度，她一脸平和，语气清淡，“我在我们那边，算是最恶之人的一位。”

“最...恶？”

艾莉丝想起刚才河边对方回答的，‘那可说不定’，她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是真的...

“嗯，幕后大反派，最坏的人之一，亲手覆灭过诸多势力的大坏人。”

佐佐木星奈说这话，没什么神色变化，好似就是一件普通事儿，“诸多世界上不是有很多表面做着慈善事业，爱好和平的人，暗地里干着偷鸡摸狗，卸磨杀驴的事儿嘛，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事儿你们最喜欢做了。”

“嘛...不否认。”

艾莉丝重拾筷子，夹起饭菜，以优雅的姿态细细咀嚼着，在佐佐木星奈过来，她一直以‘娴静优雅’的姿态在对待对方，感觉这‘摆样子’的行为...

好烦！

“这么说来的话，我岂不也是‘大坏人’了？还是说...你就是在说我？”艾莉丝咀嚼完这才说话，傻不拉几的规矩，烦死人了！

“谁知道呢~我没说假话就是了，真假难道你还分不出来嘛？”

佐佐木星奈没有拘小节，她是爱怎么说怎么说，吃到一半说话也无所谓，没有规律，没有姿态。

“嗯...所以你，你这个大坏人想做好人了？”

艾莉丝嫌麻烦，干脆把筷子放在架子上，不吃了，反正她吃不吃都无所谓，大不了给那只还在睡觉的蠢喵吃了，反正是杂食动物。

不吃？塞也给塞进去！

“唔唔，要知道，从下层到高层的那群人，一般在下层是好人的人，去了高层，是容易变坏的，利益熏心，白纸一步步被渲染成黑纸，这个过程是最容易的。”

佐佐木星奈依旧在吃，嘴里塞着东西，话没停下，“反而下层是黑色的人，去了上层，他反而会当‘好人’，黑色再提纯，这个过程是不容易的，他们知道世间黑暗，下层如何辛苦，所以才会特别珍惜。”

“确实...”

艾莉丝执政那几个轮回见过不少‘病例’，欣赏的好人去做事，到最后反而烂了，不欣赏的老油子上位，他反而在做‘好事’。

烂，是烂得很彻底的那种，‘好事’是相对而言。

艾莉丝现在选择的话，不会再去选择真的一无所知但非常有能力的人，这类人很容易被拉歪，开始变质。

很荒唐嘛？

不荒唐，很多总统其实底子不是干净的，很不干净，坏事做尽，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甚至有亲手暗杀过前任总统的。

可他们在执政期间，会去做‘好事’——

对他所在国家有利，但‘愚民’们不认为是好事的好事儿。

“我说，你这样不累嘛，不用摆架子的说，对我没用。”

“啊？”

“我在那边地位不比你低，我也没什么架子啊。”

“...我在担当过神职的圣女席。”

“呃...那我们这开始见面就不对眼的地方倒是能有了解释...”

佐佐木星奈放下筷子，认真自我介绍起来，“我是魔女，嗯，不是魔法少女，是魔女，虚无之魔女。”

“魔女？”

艾莉丝右眼跳跳，她，感觉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