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话，我记忆最深的，大概就是我姐说，女主就是恶意满满的一个人，不会共情，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还有就是关于女主的事，她前面有不少铺垫，但是因为个人原因，草草完结，所以有很多事情，最后都没解释清楚。”

冥夜回忆着，争取多说一些。

云奚默默地听着，忽然问道：“什么特殊原因？”

“额……”冥夜眼神躲闪，有些不太想提，最后叹了口气，“原因和小说无关，是因为我。我喜欢男的，这事我姐是知道的，但是父母不知情。而就在某一天，我爸忽然打了我一耳光，那一瞬间，被打的耳朵几乎听不到声音了。而还好的那只耳朵，听到我爸说我丢人，害得他丢尽颜面。等他打完，我才知道，他和同事出去喝酒，正好看到我和一个男生手牵着手。”

“父母无法接受，说我那是病，把我送去治疗……那时候我姐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天天来陪我，小说就只能草草完结了。”

听完冥夜的话，云奚发现冥夜的指腹不自觉地抚摸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好像那里有什么存在，可是对方的手腕明明很干净。

云奚微微垂眸，治病吗？冥夜经历了什么，想也知道。

小瑶倒是听得很茫然，她不是现代人，不知道是什么样治疗，只是感觉冥夜好像很悲伤。〔那个，你别哭，现在你的父亲不在这里，没有人会打你了。而且……而且，魔尊会保护你的，你不是说他护短吗？有谁敢打你，他会帮你赶走那个人的。〕

冥夜微愣，随后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小瑶的脑袋，“要不你是团宠女主呢，就是温柔啊。我没事，早就过去了。”

“云奚，不知道我说的这些有没有用，但是我姐反复和我强调过一件事。女主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对她有用的人，她就会格外上心。”

“嗯。”云奚点头，思索着冥夜的话，对方的话不就是说，女主是坏到骨子里的人吗？

冥夜这里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他垂眸看向小瑶，是不是只有让对方恢复记忆才能知道发生过什么？

“小瑶，你真的忘记，你为何称自己为系统了吗？”

〔我不记得了，只是在某一天，发现自己在一个女生体内，而且也无法离开。脑内闪过零星几个片段，片段里的女人和那个女生很像。正当我思索自己是谁时，系统这个词闪过脑海。〕

“所以你并没有听到有人诱导你，是吗？”

〔这个确实没有，而且凌瑶应该也不知道我是谁，毕竟我为了让对方更加相信我，没有用本来的声音说话。毕竟对方更会相信一个男性。〕

云奚点头，这就是之前系统的声音偏中性的原因，因为小瑶变了声。

寂弦全程和无事人一样，坐在一旁喝茶，有些词汇，他是理解不了的，但是云奚能听懂就行。

“主人，你知道一些换灵魂的方法吗？”云奚看向寂弦，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这方面有点违背常理和人性。不过魔尊或许知道一些。”

忽然被提到的荆偃微微抬头，随后笑笑，“啊，确实知道一些，但你们不会愿意尝试的，毕竟需要血祭。”

“那就算了吧。”云奚叹了口气，要是用了这个方法，怕是所有人都会以为寂弦堕魔了。

小瑶也连忙摇头，看着云奚，〔如果是要把我的灵魂换回体内，那我不会同意血祭的，毕竟用别人的命换回身体，我接受不了。〕

“要是换成凌瑶，对方早就同意了。”

〔可我不是她。之前在她身边时，我就提醒过她很多次，不要收别人的东西，也不要害寂弦仙尊。但是她说我太胆小了，说我想多了，还说她的万人迷属性，就是为了得到好处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劝，而且也根本劝不住。〕小瑶低声说着，对方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完全不听任何人的建议。

云奚没再说什么了，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感慨一下这才该是真正女主该有的品行。

换魂是不行了，那就得想别的方法了。

寂弦沉默片刻，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人偶，是一个五岁左右幼女的模样，但是没有五官。“试试，看看能否附身。”

小瑶微愣，但还是听话地去试能不能附身，一次性成功，这就更加能确定，对方是灵魂状态。而且，之前宝贝把小瑶从凌瑶体内分离出来时，有和云奚说过，对方不是数据，可能不是系统。

人偶被小瑶附身后，五官才缓缓出现，就是对方本来幼年的样子。

“好神奇。”小瑶尝试动四肢，但是没那么好控制，整个人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四肢以恐怖的角度扭曲着。

冥夜忍不住瑟缩一下，低声说道：“看起来有点恐怖哈。”

云奚把小瑶放到地上，让对方自己去适应控制身体，然后才看向寂弦，“主人这是何意？”

“既然分离出来了，那又何必让她回去？”

“你的意思是，让凌瑶孤立无援？”

寂弦笑了一下，“没有系统告诉她机缘，那她怎么得到一切，只会越来越弱罢了。再说了，天道不是说任由我们发挥吗？”

天道微微往上倾斜了一下，看起来有点像是骄傲地抬起了头。

云奚看着觉得无语，这天道，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被人夸就会飘飘然。和他印象里修仙世界的天道完全不同，但是这样更好些。

在荆偃这里待到小瑶能很好地控制身体后，寂弦才起身准备离开。

“不在多待一会儿？往常我这里安静得可怕，现在你们来了反而热闹了一些。”荆偃笑着说道。

寂弦果断拒绝了，“不了，宗门那里离不开我。”

“行吧，那下次见。下次见面，一定要说一些有趣的事情啊。”

小瑶被云奚拎起来，有些欲言又止，“那个……这样感觉会好奇怪啊。”

“是吗？”云奚反手把人抱怀里，“这样呢？”

“额，这样……”小瑶偷偷打量寂弦，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气。

寂弦伸手把小瑶拎到自己怀里，“我抱着吧，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