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你要那种？

狂暴海，塞洛斯岛。

一个赌场的二楼，特雷茜正搂着新买的女仆，寻求着短暂的欢愉。

他此刻虽然还没有接管齐格林斯的飓风号，但在五海之上已经有着不小的名气了。

这一方面来自于他的实力，另一方面来自于他那神出鬼没的杀人方式，许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因为疾病悄无声息的去世了。

不过，她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开心。

几周前，他收到白之圣女卡特琳娜发来的消息。

蓝之圣女的一个神秘属下，成功的晋升为绝望魔女，回到因蒂斯的首都特里尔，整合了那里的教派力量，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不小的规模，成为能和铁血十字会，密修会相提并论的组织。

这不仅代表着绝望魔女的非凡特性又少了一份，更意味着蓝之圣女在教会内部话语权的提升，如果特雷茜还不能尽快达成晋升标准，那卡特琳娜将成为教会实力最弱小的一位圣女。

对拥有着漫长生命的不老魔女而言，这算不了什么。但“原初魔女”已然醒来，并传达了明确的神谕，让信徒们尽量扩大教派的影响，这让五位圣女都同时行动了起来。

而黑之圣女的属下“绝望夜莺”潘娜蒂亚，已经在贝克兰德和鲁恩王室达成了合作，为他们办一件大事之后，有可能获取一份序列1的“征服者”非凡特性。

因为这件大事，黑之圣女暂时拥有了调派教会所有物资，指挥全部信徒的权力，地位仅次于那位神秘的教皇。

虽然特雷茜也想让自己尽快强大起来，但痛苦魔女魔药的消化，以及晋升绝望魔女的仪式，都需要相当高的天赋，以及足够的情绪管理能力。这不是可以通过语言传授的，而是必须亲身经历才能明白。

就在这时，一名金发女巫向她报告，来自因蒂斯的伊莲.索伦的“红梧桐号”从塞洛斯岛路过，上面满载着货物。

女巫拍着胸脯保证，已经将船上所有的情报打听的清清楚楚，上面没有非凡者，也没有教会非凡者。而且自身并未使用任何非凡能力，只是稍微扭动了下身体，就把那些水手们迷惑的神魂颠倒。

婊子！

特雷茜在心里骂了一句，方才吩咐对方准备好船只，自己要亲自过去追踪并抢劫他们。

魔药消化的有点慢，希望这次能有收获.......特雷茜换好衣服，吩咐女仆在这等他，随后消失在房间里。

海边一艘小型帆船缓缓的启动了，它的桅杆上飘扬着一面巨大的绘有头骨的白色旗帜，和船只看上去十分不搭。

那头骨以漆黑为底，眼窝里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充满着不祥的气息。

“是该换艘旗舰了！”

特雷茜的身影浮现在甲板上，看着上面的海盗旗，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

这艘微型的“黑死号”在特雷茜的操纵下，很快就追上了装满了货物的“红梧桐号”。

伊莲.索伦正在船长室打瞌睡，一夜没睡的她，迫切需要休息。现在已经彻底离开了狂暴海，她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甲板上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叫声。

“海盗！海盗来了！”

透过船长室的窗户，她看见了一面白色的旗帜，看见了上面漆黑的头骨。

这是哪位海盗船长？和索伦家族有关系吗？

对于海盗，伊莲并没有那么排斥。“五海之王”纳斯特一直和索伦家族保持着联系。在迷雾海，她并不担心遇到那些海盗，甚至还能和他们进行友好的沟通。

又要花钱了......正当伊莲脑海中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船长室的镜子里，飞快的勾勒出一位女士的身影。

她穿着白色亚麻衬衣，披着暗红外套，乌黑妩媚的卷发高高盘起，缠绕着白色的头巾，双腿穿着合身的米色长裤，身姿修长，却不乏妙曼。

而这位女士最吸引人目光的却是又长又直的眉毛和锐利明亮的蔚蓝眼睛。

她顾盼之间，眸子偶尔会失去焦距，显得迷迷蒙蒙，分外诱人。

美丽中夹杂着勃勃英气，让人不由自主的让人为之倾倒。

这一瞬间，伊莲忘记了对方的目的，那颗隐藏在脑海最深处的少女心突然发作了，她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女孩光洁白嫩的皮肤。

“你是我的俘虏了！”

女孩眼睛再次失去了焦距，声音清冷却充满诱惑，根本不像个海盗。

“红梧桐号”甲板上的喊杀声响起，那是水手们抽出武器，准备和妄图登船的海盗们格斗，来保卫他们的货物。

特雷茜又长又直的眉毛皱了一下，随后一把提起伊莲，来到甲板上。

“让他们放下武器，否则我就杀了你！”

伊莲晕乎乎的头脑此刻才想起来对方是海盗，而且是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海盗。

铛！铛！铛！

没等伊莲吩咐，水手们已经飞快的丢下了武器，有些胆大的还偷偷的看了特雷茜几眼，剩下的人则拉住了那些还在犹豫的水手，听话的蹲在了甲板上。

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船长室，拿下船长的人，根本不是他们能抵抗的，他们虽然要钱，但也惜命。

海盗船很快接近了货船，牢牢的靠在了一起。海盗们发出了兴奋的欢呼，将整箱整箱的南大陆特产搬进自己的船仓中，然后清洗了所有人的钱包和能找到的保险箱。

特雷茜挟持着伊莲，登上了自己的海盗船。

水手们看着空空如也的船舱，还有远去的骷髅旗帜，感觉刚刚就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们在海上漂泊了很久，挣了很多钱，然后一阵大风刮过，所有的钱都吹走了。

...........

“黑死号”的船长室里，特雷茜正在把玩着自己的收获。

从伊莲那瞪大的眼睛里，他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崛强，坚韧，绝不服输。

当然，还有美丽。

这让他忍不住想深入了解这个女人，拥有她，呵护她，进入她。

就在她脑海中幻想着自己昔日的雄风，将眼下的场景带入罗塞尔童话故事中的那些男女主角的时候，他看见镜子旁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谁？”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雪伦夫人？”

特雷茜犹豫了一下，才充满疑惑的问道。

“你那个时候还是个男孩子，曾经说过我是你心中最美的女人，长大了要娶我，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雪伦夫人话音刚落，船长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连伊莲极为轻微的呼吸声都异常刺耳。

特蕾西看见她悄悄的后退了几步，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眼中的害羞，温柔，倔强变成了唾弃，害怕，厌恶，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极为肮脏的事物。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东西。

“我杀了你！”

这一刻，特雷茜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人是魔女教派的同胞，母亲的老部下，还曾经抚养过他。

滔天的怒火从她身上燃起，肉眼可见的疾病和毒素即将充斥着整个船长室。

下一秒，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事都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一句很平淡的话语，在他耳中如同天籁。

“我能帮你变回男人！”

特雷茜收回了放出的疾病和瘟疫，几次深呼吸之后，情绪恢复了正常。

“怎么做？”

“你确定要她一起听吗？”

雪伦夫人看了眼伊莲，特雷茜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色变白的嘴巴随之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无形的尖叫。

伴随着尖叫，她身体内部往外涌出了一道幽蓝色的虚幻光环，所过之处，冰霜凝结，层层叠叠。

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伊莲已置身于冰冻世界内部，周围是厚厚的半透明的冰块，外面覆盖着松软的白霜，看似离得很近，但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听觉和视觉。

“为什么不直接打晕她，或者杀了她？”

“这是最保险的方法，即使事后通过占卜，也无法知道我们说了什么。至于杀人，那是你的习惯，不是我的。”

特雷茜罕见的犹豫了一阵，随后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说出你的方法，如果戏弄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方法很多，有短暂的，有长期的，有改变容貌的，有彻底变化的，你要哪种？”

他看见雪伦夫人离开镜子，走到了船长室的船户前，似乎在打量大海上的风景。

“这么多？”特雷茜先是被雪伦夫人的消息所震惊，随后想起来什么，又变得警惕起来，“你想要什么？”

“痛苦魔女的配方和晋升仪式，以及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你所说的短期和长期有什么区别，什么叫彻底改变？如果确认真的有效，我会根据价值来支付报酬。”

“我手中有一份无面人的非凡特性，它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让你看起来像个男人。”

“那算是真的男人吗？”

“不算，只会小幅度的改变相貌和身材，而且会逐渐失效。”

特雷茜摇了摇头，再次开口问道：“那长期改变呢？”

“强化对血肉骨骼的掌控，就可以改变你的身体，让它变得和男性一模一样，除非再次服用魔药，否则不会改变。”

特雷茜在船长室走了几步，似乎在纠结一个极为复杂的问题。

“一个魔女如果身体构造和男性一模一样，那她还是魔女吗？”

她本来以为这是个复杂的人生难题，没想到雪伦夫人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就像考虑了很久一样。

“魔女是由喝下的魔药决定的，只要她体内还存在着非凡特性，还会给世界带来灾祸和不幸，那就是魔女。”

“这不是我自己的选择。”特雷茜的声音有些无力，像是在辩解，也像是在解释。

“世界上真的存在彻底改变这一切的方法吗？”

“当然有，猎人和刺客是相近途径，这你是知道的。而教会没提起的是，它们可以在序列4互换。猎人途径的序列4是“铁血骑士”，会强制将所有的非凡者都变成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