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静得可怕。

沐璃薇抬头，发现这里没有太阳。

没有太阳，当然就没有生命。

沐璃薇觉得这里只有她是活着的。

但是下一秒，这个“觉得”就被推翻——

水下有一种超自然的生物向她以超自然的速度接近。

沐璃薇：“……！！！”

靠！

这什么情况？

一位棕色长袍的老者站到她面前。

“您……”

“徒儿，连自己师父都不认识了？”

沐璃薇疑惑。

“老人家，您认错了吧，我的师父不是您。”

“徒儿，为师可是教了你十多年阵法的，你就这样忘啦？”

“十多年？”

沐璃薇很想说我才来了一年，怎么可能学了十多年阵法？！

“那您知道怎么出去吗？”

老者没回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沐璃薇想伸手，但是周遭景象猛然变换。

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有一点光亮。

光影里站着一个女子。

她转过头来，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但是眼里的神色却极其复杂。

她的眉心有一朵红艳似火的彼岸花印记，正如她本人。

沐璃薇微微开口，快步向那女子走去。

她对这一幕太过于熟悉。

这就是血幽离开时回眸看月薇的情景。

也是这样漆黑一片，远处有一个光点，两人相距甚远，但两人都能看清楚对方的神色。

“小朋友，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偷喝别人的血了，你现在还没有成年，等你真正成年之后，你对鲜血的渴望就能够自行压制了。所以别担心，等我回来。”

沐璃薇往前跑去。

她摇头。

“别去，你别去，你去了会死的，回来，姐姐，快回来……”

她对上邪幽歌伸手。

“姐姐，快抓住我！”

上邪幽歌的身体有些骨化。

她笑着摇了摇头，向后倒去。

两人的指尖擦过。

沐璃薇也往前栽去。

“璃儿！”

她被人拉住，扯回去坐到了地上。

沐璃薇眼神有些涣散地回头。

轩辕洛宸跪在她身边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没事。”

沐璃薇呆呆地看着他。

她抬手使劲掐了一下轩辕洛宸的脸。

轩辕洛宸的脸被她一下子掐红了。

轩辕洛宸：“…………”

“你是真的吗？”

轩辕洛宸：“你刚刚不是掐过了吗？”

“…………”

“我当然是真的。”

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我们现在出去吗？”

沐璃薇有些迷茫地看了一眼四周，点了点头。

她走远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现在是她自己坐在了光亮里，也回头看了一眼她。

就像是在照镜子。

沐璃薇还看到另一个自己的身体也开始骨化。

………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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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邪幽歌正好从万魂镜里看到这一幕。

她差点没让万魂镜掉到面前的池子里。

“这是什么？”

她越往下看眉头就皱得越深。

完美复制她当时的神情，就是小朋友的举动和当时不一样。

上邪幽歌将万魂镜收到空间里，仔细思索。

………

也许她还得抽时间去一趟二十五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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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世纪·

C-6区住房群的一户里

“你是说，沐家流落在外的那个女子并没有回归家族？”

男子斜靠在沙发上，手撑着下巴，看着茶几上还在醒酒的红酒。

“是的。”

“确定消息属实？”

“已经确定了，少爷，沐家在二十多年前曾走失过一个孩子，虽然找到人，但那个人迟迟没有回归家族。”

“…………”

“我知道了。继续看着沐家和我那个弟弟。”

“少爷，沐家……”

“沐家肯定藏着我们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二十年前的大火，可以掩盖真相。”

“张叔，先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谢谢少爷，”张叔在关门前劝说，“少爷，早点休息，少喝点酒。”

“知道了。”

向陵应了一声。

门被关上。

他眼神深邃了些许，倾身拿起酒杯。

沐家在二十年前因一场大火损失惨重，成为隐世家族。

五年前，沐、向两家定下婚约，沐家又逐渐活跃在大众眼里。

沐家的家产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块烫手山芋，落在了沐家晚辈身上。

而所属人，写的是那个下落不明的女子的名字。

向陵低头看着杯壁上倒映的自己，轻笑一声。

当初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掌权人，他肯定不会同意那个无厘头的婚约。

不过，她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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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只是幻境而已，有人给你下了禁制，在幻境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包括你自己。”

“那那个幻境是怎么出现的？”

“心之所想，执念使然。”

“那……他们是真的吗？”

“幻境幻境，何为幻？无实物。何为境？所处之。幻境即虚幻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