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师受挫

郭平挠挠头说：野猪腿，有点重，并且路不好走。

焦漪说：这点重怕什么。我们不妨先吃一些，增加些力气。

郭平兴奋地说：行！

于是他生了一小堆火，准备将前腿肉烤熟。

焦漪：别急，摘几片叶子将肉包裹起来熏烤，肯定更加美味可口。

郭平：妙！妙！

他们看到前面池塘中有荷叶，于是摘下几片荷叶包裹猪腿，然后放在火上烧烤起来。烟气缭绕。

郭平使劲吸鼻子：好香好香！

等猪肉完全烤好后，二人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焦漪说：樊哙在鸿门宴上将生猪肉放在盾牌上用剑切着吃。他不畏强暴，豪气冲天，连傲慢的西楚霸王都敬称他为壮士！

郭平一边咀嚼猪肉，一边瞪大眼睛，含糊不清地说：真的吗？佩服！佩服！

郭平打了两个饱嗝。

焦漪说：吃了这么好的猪肉，感到力量倍增。走吧！

于是，二人用宽大的荷叶分别包裹好另两条猪腿，一人扛一条上了路。

二人一路上吃了不少辛苦，当他们气喘吁吁地爬上浮槎山顶，望见前方有一座院落时，心里高兴极了，他们情不自禁地大声呼喊：到了，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二人不顾疲劳，加快脚步，进入院内。

郭平将猪腿朝地上一放，弯着腰，气喘吁吁地说：唉哟，累死我了！

焦漪将猪腿放在一块石板上，抬头看见院中有一位老者，头戴方巾，身着黑衣，手执竹杖，在一张石桌旁坐着，接着，一个小僮捧茶盏从屋内走出来。

老者和小僮注意到焦漪和郭平，他们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焦漪误认为老者就是张山人，于是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礼：焦漪拜见张山人！

老者忙说：您认错人了，我是张山人的朋友，不巧他外出了。

焦漪听了，有些失望，面向小僮，问道：请问小哥，张山人何时回来？

小僮慢条斯理地说：足下如果诚意拜访师父，可在斗柄西指时候前来。

焦漪自言自语：斗柄东指，天下皆春；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

郭平：斗柄，什么斗柄？

焦漪：你喜欢读兵法书，对医书、天文书读得少。

郭平：惭愧，以前我想当将军，以为熟读兵书就行了。可是，误吃果子差点被毒死，还是要多学点兵法以外的东西。

焦漪赞许地看着他：你这一趟没白来，又长见识了。

郭平很高兴：我要成为知识渊博的大将军。

边说边昂首挺胸，右手挥动，像在指挥千军万马。

焦漪看他样子有些滑稽，扑哧一笑。

郭平恢复常态，问道：小僮要我们什么时候来？

焦漪：斗柄西指是秋天，小僮要我们秋天来。

郭平惊呼：秋天？还要等那么久？

焦漪虽很失望，但是心想：既来之，则安之。

于是坐下来同老者谈古论今：师父见多识广，请问这浮槎山名的来历？

老者：浮槎……

郭平则四处游玩。不知不觉1个多时辰过去了。

郭平手揉腹部，回到焦漪身边，见焦漪还在与老者侃侃而谈，于是自言自语地说：看样子要下雨了！

老者一听，急忙抬起头看了看天，然后站起来，说：对不起，失陪，老朽要下山了，改日再聊吧！

焦漪只好恋恋不舍地与老者揖别。

之后，焦漪在院落里走马观花地游览了片刻，准备打道回府，临走前将猪腿赠给小僮：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收下。

小僮说：我不要，你们带回去吧。

郭平说：这是野猪身上的，我们把最好的部位带来做见面礼。野猪肉的味道鲜美无比，你不妨尝尝！

他边说边硬要把猪腿肉送给小僮，小僮皱着眉，连连摇手说不要，

但郭平执意要将猪腿留下来，往小僮怀里塞：拿着，拿着，别客气。

小僮显得很尴尬：这，这，我真的不需要。

焦漪见状，拉了一下郭平的衣襟，他才作罢。将猪腿扛在肩上。

焦漪弯腰施礼：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小僮弯腰拱手：一路走好！

二人出了院落。

焦漪回味着老者所说的话，由衷地说：不虚此行呐！

焦漪回去后，更加刻苦学习，同时，在书院武师的精心指导下，认真练功。她常常夜观天象。

终于等到树叶飘落，夜空斗柄西指。

焦漪同郭平出发，再次拜访张皓。

途中，他们想起蔡虎，决定去拜访他。在蔡虎木屋前，郭平大叫：大叔，大叔。

可是，蔡虎不在，二人很扫兴，郭平摇摇头，继续赶路。

不料，焦漪的左手被一条缠在树枝上的蛇咬伤，郭平很紧张：赶快回去吧，很危险的。

焦漪：这不是毒蛇，没关系，于是摘下几片叶子，揉碎后，敷在伤口上。二人继续前行。

到山上后，小僮说：师父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郭平嘀咕道：又白跑了一趟，应该给出准确的时间！

焦漪担心他再说出不中听的话来，赶忙朝他使眼色……

秋意渐浓，雁阵惊寒，色彩缤纷的树叶记录季节行走的足迹，焦漪越来越渴盼早日见到张山人，在梦中，她看到气宇不凡、笑容满面的张山人张开双臂欢迎自己，她也笑起来，朝张山人奔跑过去……

寒风不断催促树叶离开枝头,冬天即将来临了。

周成托艄公带给焦漪一件皮袄，里面夹着书简，上面写道：这是用打猎所得野兔加工制成，注意保重身体。

焦漪端详熟悉的笔迹，情不自禁地伸出白皙的手指，由上到下，一个字一个字，轻轻抚摸，然后，将书简贴到脸上，接着又放入怀中，她品味着温暖的话语，觉得周成就在眼前，他的声音就在耳畔，感到非常温馨、甜蜜。

一个月后

焦漪沐浴后穿上刚晾晒好的衣服，又同郭平上路了。

郭平：前两次去，分别遇到麻烦，而且扑空，真是扫兴。

焦漪：这次一定能成。

在焦漪渴望的情绪和积极的行为感染下，郭平越来越觉得这个张山人肯定非同一般，也很想见上一面，听他谈谈，长长见识。于是点点头：去！

二人又兴高采烈地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