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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佳人

作者:荻秋寒 | 分类:现言 | 字数:24.7万

48.天堂

书名:不负佳人 作者:荻秋寒 字数:3088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8:42

殷雄话一出, 陈佳人察觉到黄翠微脸颊微微一颤,很是惊讶,可见也到此时此刻才听说。可殷雄方才明明说的是“早就查到”。怎么, 这坏事做尽的夫妇二人, 居然也有不同节拍的时候?

殷雄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子素烧鹅, 那副漫不经心, 全然不将在他身侧死死看他的妻子放在眼里, “登记在我们安保主任孟志名下。”

众人都是一愣,独独黄翠微是震惊,嘟囔道, “怎么可能?”而后噤声。

殷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当然了, 我们孟主任满身外勤任务,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倒有三百天在外头东奔西走,小小的U盘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被别有用心的人捡了去,也是很有可能的。”

佳人微颔首,这U盘的确是箫弘安从殷氏总部顺来的,只不过拿的时候并不晓得是孟志的,只不过从茶水间一个失物招领处的小篮子里随手拿的, 没想到拿了这么个特殊人物的物件。

听了殷雄的话, 黄翠微脸上露出几分释然, 接话, “这种人手一个的东西, 又不是稀罕物件……”

不待她说完,殷雄话锋一转, 陡然严厉,“公司财产不收好,他这是违反公司章程的!再说了,节后我要找他好好谈谈,这三百天的外勤,有几天是在为殷氏集团、为我忙的,又有多少天是在为别人卖命的。”

餐厅气氛一滞,继而是尴尬的沉静,再是迟钝如殷豪,也觉察出父母的不睦。殷柔则淡淡一笑,存心瞧嫂子的笑话。殷柔是局内人,平日早就看得清楚,佳人想,这不睦,大概由来已久。容复则面带清冷,作壁上观。

“发他工资的是殷氏集团,即便是为你忙的,他也是该罚的,他该为所有股东忙才是。”黄翠微面不改色,一句玩笑话带走僵持,却带不走佳人心头的窃喜。

原以为殷氏是个坚不可摧的核心,现在看来,嫌隙还不小,但凡有嫌隙,就有猜忌,就有可趁之机。

殷雄话语间的讽刺指向很明确,嫌弃孟志不务正业,为别人卖命?而黄翠微如此偏袒他,莫非孟志的主子就是她?

孟志是殷氏集团的老人了,几乎和夏侯元一样的老臣,当年龙湾事故和一系列的庭审,他也是到场的,但只是维持秩序与安保的普通工作人员。

她瞟过孟志的照片,和黄翠微差不多大,正是男人从蓬勃过度到沉稳的年纪,比起殷雄,更显阳刚。做殷氏内勤安保,一直勤勤恳恳,像条狼狗。但凡殷氏夫妇出席的公众场合,他总如贴身保镖般站在夫妇二人身后,像随时能飞身替他们挡子弹一样忠心,却得不到殷雄青眼,莫非?半老徐娘也不安分。

殷家第二天还要驱车前往两公里车程之外的老家,午饭过后,佳人就很体贴地告辞,不耽搁他们为旅途做准备。

白梅山庄在正月这种万家欢腾的日子里,就显得过分安静与肃穆了。

她沿着冬青树篱往家走,寻思着,孟志是殷氏夫妇跟前的人,比别人更有可能听到保密的内容,如果他被殷氏逼得退无可退,再是忠犬,也会咬人,也许,他也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引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佳人浑身一紧,僵在原地。那种沉沉的低吼,是SUV特有的声响。

车门推开,险些打在她身上。

“上车。”

佳人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容复握着方向盘,驾驶室比外头暗,半明半昧间看不清神色,总归不是友善的。佳人没动,相反地,想要跑,脚底却又迈不开去。

容复突然探出身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上副驾驶座。挣扎间,她上半身被他按下,伏在他的膝盖上。

几个钟头前难忍的情形又冲进脑海,鲜血直往头上涌,她拼命推拒,被他一手按住后背,牢牢压住。“怎么?想让保安看看你上了我的车?”

除了认命,没有别的法子。从今往后,见到他,就当自己是个玩偶,让他尽兴了就好,图个安稳。佳人咬着牙,顺服地趴着,直到开出去几百米,被他抓住肩,掷在右侧车门上,像丢个物品一样随意。

她靠在车窗玻璃上,手却在门边摸索,车门都落了锁,她打不开的。笑自己幼稚,打得开又如何,逃得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还有许多许多天,他识破了她,就不会轻易放过她。

转而探进皮包,抓住一叠文件,都是昨天整理出来,关于紫之隧道车祸的疑点。“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能放我下车吗?”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没有回答,也没有接下的动作,容复像没有听见一样,将她晾在那儿,维持着低三下四的,双手奉上文件的姿态,手臂酸到发颤,却仍然不敢收回,他的每一声喘息都让她胆战心惊。

良久,汽车停进地库。佳人这才用余光偷看,好像已经到了留下湿地的地库。

容复终于接过文件,一页页地翻过去,在酒精浓度那儿停了许久,神色沉静入水。

“我能下车了吗?”小心翼翼地问。

“哼”他冷笑着将文件丢在跟前,“路上就想开车门,想下车?下吧。”

佳人双眉微蹙,知道他话语中的不善,却无法辨别出更多的意图,打开车门,跳下车,却见他也下了车,绕过车尾,离她还有几步的距离。

本就阴冷的地库,此刻有风吹过,在高大的立柱间发出尖啸,“我先走了。”她点点头,后退两步就要转身。

该死的,明明是四年难以和女人亲近,可那晚微醺间,仍愿信她是佳人之后,如同尝到血腥的幼狮,对她有了兴致,就连她现在抖抖索索的样子,都能让他血脉喷张。

跟紧几步,一下将她按倒在引擎盖上。

“刚才已经……!”佳人声嘶力竭地叫道。

他用胸膛碾着她柔嫩的身体,“刚才不过前菜而已。说,你到底是谁?”仍旧反剪着她的双手,压着她的背,使她动弹不得。

“我是陈佳人,你早就知道的。”依旧不能松口。

抵在后背上的胳膊肘用了很大的力,仿佛要被他穿透过去,佳人咬着牙,即使双手无法挪动,却仍用手掌推拒着他,然而却是徒劳,针织裙被撩起,于是冷风趁机灌进来。

“你应该享受我对你做的事情才对。”他俯身啮咬她的耳朵,手上的动作较之前都显轻柔。“你说自己是陈佳人,那我给你陈佳人的待遇。”一手探到她与引擎盖之间,既挑逗又细腻地抚摸她。

她咬着唇,逐渐气息不稳,“不要……”却惊觉自己的声调已经变化。

“有感觉了?”听到他轻笑的声音,仿佛能看到桃花眼微弯。他紧紧贴上来,滚烫的利器,即将攻城略地。

“不要在这里。”她喘息着,小声地哀求,“不要在外面啊……”

他将她打横抱起,打开后座车门,将她轻轻放置在散发皮革味的座椅上。

她正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已经被他遮天蔽日地压下。脸颊被他用手掌轻轻抚摸,情人节那晚的噩梦感再次袭来,却全然没有前两次的痛楚,取而代之的是酸胀与酥麻感,不难受,却有点难熬,总好过之前撕裂的疼痛,与无尽的羞辱。

“不疼了?”容复一反之前的残忍,低头,和她额头相抵,问出的话像在呢喃,像投出颗石子在她心间。她闭上眼,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只能最大限度地将他排除在意识之外。然而脖子里又热又滑,还痒痒的,是他的舌尖轻舔。

她娇呼一声,向上挺起身,却又重被他压下。

以为等着她的是狂风骤雨,事实却是和风细雨兼从未有过的体验,她摇着头,双手还在推他的腰,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

这温柔来得太突然、太意外,比之前的体验好太多。她居然对他生出些感激,现在但凡他不给她伤痛,她就足够感激。

他驾轻就熟,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密闭狭小的空间当中,两人面面相贴,身体相互纠缠着,只十来分钟过去,如他所料,纵使先前抗拒异常,此刻,她的肌肤泛起绯红、双唇微颤、呻/吟愈发慵懒,都在他的预想之中,青涩的小丫头就是这么容易掌握。

既然粗暴地夺了她的初夜,给她一次极致的体验,也算公平,况且,后面还有巨大落差等着她呢。他的嘴角上扬,双眼里满是冷意,然而她仰着头,紧闭双眼,完全看不到他的神色。

感受到她越来越无法抑制的战栗,他低头在敏感的脖子上用力一吮,她如同被抛上岸的鱼,却不是因为痛苦。

“说,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阴婺,让她茫然睁开眼,继而左肩猛地一颤,痛彻心扉的疼,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间似乎都消失了,只有左肩,震天撼地地疼,疼得她几乎坐起身,却被他死死压在座椅上,愈发粗暴,“说,你是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