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
作者:暮晨曦 | 分类:现言 | 字数:2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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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白菜和猪
一顿饭吃的何子超就没消停过。
一会叭叭问他们在训练营过得怎么样, 一会叨叨他们这一年自己都遇到了什么事,问到他们为什么比别人先回来,唐温随便唬了个理由应付过去, 没说实话。
她觉得祁山在祁砚的心中, 应该是一道不能随便揭开的疤, 更何况现在可能连伤口都还没长好。
“对了, 你们这退赛了, 是不是只能走高考了啊?”
何子超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两个人一来,他们岂不是又多了竞争对手?
唐温塞了一只虾, 眉眼惬意:“姐姐走高考,一样可以让你们刮目相看。”
那模样, 有多嘚瑟有多嘚瑟。
身边的人停了筷子, 皱眉:“糖糖, 把虾壳吐了,会划伤嘴。”动作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 侧身递到她唇边。
唐温老老实实把壳吐了,吐槽他:“你好麻烦。”
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他现在什么都管,连她每顿饭吃什么菜挑什么食他都管,果然是仗着自己喜欢他就开始飘了。
“咳咳……”
对面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
祁砚充耳不闻,松了筷子直接伸手捞起她盘里的虾, 细细的剥, 一点壳也不留, 干净完整的虾肉稳当当的落到她盘子里, 一个接一个。
唐温喜:“我收回刚刚吐槽你的话!”一口一只虾肉吃的满足。
何子超:“……”
能不能顾及他一下?
能不能稍微当他存在一下?
能不能稍微不那么无视他一下?
“你们两个……”他不愿意相信:“早恋了?”
剥虾的动作一滞。
塞虾的筷子一停。
两道目光默契的对视到一起, 又避开,唐温一脚从桌下踢过去, 直接踢中何子超小腿:“关你屁事!”
眸光闪了闪,剥虾的动作继续,甚至手速更快了些。
“祁砚,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拱我温姐这颗白菜?”何子超缩着腿,伸手指控他:“太过分了!”
说完,还一边抽泣一边抹泪,模样可怜到不行,肩膀还十分生动的一颤一抖,颇有几分真实。
慢条斯理剥完最后一只虾,唐温甩了张纸巾给他,自己朝着何子超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埋头吃虾懒得再搭理那个戏精。
呸,要不是她已经看见他从捂着眼睛的手指缝里偷偷转眼珠子,自己还真就信了他的鬼话!
戏精!
“祁砚,温姐不说你说!”何子超一脚踹过去,没踹中,踢到桌腿疼的立马龇牙咧嘴,还不忘强调他:“有本事拱你有本事承认吗!?!”
抱着腿,疼的满目狰狞,却还瞪大眼睛不死心的想听他说出来。
身边的人没出声打断,意思就是无声的默认。
认识到这点的祁砚,心中雀跃不已。
他轻轻溢出一声“嗯”,继而埋头吃饭。
啪嗒。
何子超筷子掉了。
卧槽,他们居然真的有一腿了?
“温姐……”他求助的眼巴巴看过去,企图能被她分到一个眼神。
“嗝~”今天吃的太满足了,唐温躺进靠椅里,感慨的打了个饱隔:“虽然我不是很喜欢猪和白菜这个比喻,但是……”
她俏皮的飘了个媚眼:“恭喜你猜对了。”
何子超:“……”喉咙顿时梗出一口血,欲上不上,欲缓不缓。
回过神来,他恶狠狠的瞪了眼对面正红着耳垂的某人,磨得牙根发痒。
绝交吧!
什么也别说了,绝交吧!!
拱他温姐的狗东西!
祁砚嘴角的笑意未停,被承认的欢喜溢出言表。
真好,糖糖承认他了啊。
按部就班的考完接下来的几场,唐温抖抖卷子,没觉得有什么大难度。
回家的路上她随口一提:“最后一题你写的什么答案?”
那题她不太确定,想从他这里探探底。
一辆车不遵守交通规则,反着骑,祁砚伸手抓过她的胳膊,把人拉到了行人道的最里边:“不对答案。”
会影响心情。
“谁跟你对答案了,我就是问问你写了什么!”气恼的踢了块石子,一股溜儿刚好滚到他脚底下。
祁砚:“......”这有什么区别吗?
他还是摇头,硬气的不行,说了不说就是不说。
唐温的书包还在他肩上挂着,她一把抢回去,愤恼恼的甩到背上:“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前面再走几步路就是那条熟悉的小巷,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跺脚咬牙掉头走了。
她说:“我要回家了,别给我打电话!”打了她也不会接的!
祁砚愣了眼,手脚还没回过神,等到反应过来后,人已经拦到了出租车。
他扶着额头哭笑不得。
这就生气了吗?
小脾气傲娇的,也不知道是像了唐校长还是随了阿姨。
亲眼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这才转身走,兜里的手机安静躺着,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
早点到家就能给她打电话了,他想。
巷子里一如既往的没什么人走,时间长了,这份冷清倒也让人习惯了。
相对走来的胖婶宽跨一扭一扭的,腰上系着一件碎花围裙,是她自己从多余的沙发布上剪下来的,系的紧了,腰上的赘肉随着走动一抖一抖的。
祁砚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婶婶好。”
胖婶停了步子,退回去眯了眼:“哎哟,是小砚啊!这穿了校服婶子差点没认出来!”
她扯了扯校服,啧啧道:“你穿着这校服模样怪俊的。”
胖婶有点近视眼,走路还比较专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被路上的其他事情给吸引注意力的,刚刚要不是他张口叫人,只怕她现在已经擦着肩膀走了。
祁砚被夸的不好意思,没来得及回什么,胖婶已经叨叨提醒了:“小砚啊,既然看见你了,婶子就跟你说一声吧,我觉得你妈妈最近不太对劲。”
最后一句话是小声说的,生怕有别人听见一样。
“不对劲?”
祁砚回想,他妈妈最近饭量比以往稍微增大了一点,话少了些,其他方面,他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本来他还担心她因为祁山的事情会吃不下睡不好,后来见她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吃的更多了后,他还觉得挺欣慰的。
也许祁山走了,未尝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