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为我的青春买单
作者:歌尽繁花 | 分类:现言 | 字数:1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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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五 午夜调情
打开房门, 灯光幽黯,一盏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早睡了吧?张含青轻手轻脚, 昏暗中, 勒诺从沙发上坐起来, “喂, 你这么晚回来, 连电话也没一个?”
张含青怔在那里.确实,自己刚出院,玩得有点得意忘形, 仿佛得罪了金主,良心有点小小的不安, 谎还是要扯的, 不然太伤感情了, “是准备打来着,手机没电了。”
勒诺没有理会她的道歉, 目光先被她的新发型吸引,短短的,很新潮,再看她手上提的一大堆东西,脸色也跟着变, 东西没什么好指责的, 可恨的是她还抱着一瓶细颈的红酒。
“你都这样了, 还喝酒?不想活了是不是?”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 明明是成年人, 倒比他还幼稚,几步走过来, 夺走她手上的酒瓶。
张含青笑着道,“没开盖呢,瓶子这么好看,年份也好,不买可惜了。不然我买什么呢?不喝,摆着看也不成?”张含青记得小时候一家人吃饭,父亲会给他们每人倒一小杯酒,说酒少喝一点,可以怡情养性,于是这个爱好就保留了下来,她不是酒鬼,却能对所有的好酒如数家珍。
“真的只是看看?”勒诺十分怀疑她的说辞,身高就是占优势,酒瓶拿在手上,举高,她踮起脚都够不着。
张含青把手里拎得所有购物袋扔到地上,有点无可奈何,够不着,就算了。刚才光顾着说话,倒没留心他是光着上身的,情不自禁,目光沿着他的身体一路向下,宽松的黑色休闲长裤挂在腰间,露出一些白色底裤的边缘,平坦紧实的小腹,劲瘦匀称的腰,完美的曲线,张含青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简直想伸手上去蹭上两把,下午果然是帅哥看多了。
勒诺起初没注意,最后发现这个女人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的腰部以下,不由奇怪道:“怎么了?”他又不是没穿衣服?
张含青轻咳一声道:“天这么热,你穿这么多干嘛?”
嗯?衣服穿多穿少她都管?勒诺愣了一秒钟,忽然反应过来,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脸上像是失望的表情居多,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浮出一个痞痞的微笑,放下手中的酒瓶,他道:“那我现在脱?”
“我呸!”张含青甩开他的手,顺手捞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砸在他脸上。这样的心思都让他瞧出来了,她死了算了!认命地趴在床上。
丢掉抱枕,跟着进房,勒诺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等病好了吧,等病好了,想怎么玩都随你!”
张含青毫无形象地赖在他怀里,拿眼睨着他,“等病好了?那我得等到猴年马月呀?万一好不了,那我岂不是没得玩了?” 还是石榴树下死,做鬼也风流吧,谁叫这棵树长得太好了呢?
“那你想怎样?”勒诺脸色红得像是要烧起来,说起话来都有点咬牙切齿,“搞出人命来,我可服不了责!”
看着他满脸通红,张含青来劲了,一下子翻身起来,“人命?不会的,慢慢来,还是很有情调的。”
“我呸!!”换勒诺嗤之以鼻了,“算我长见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流氓的女人。”
张含青呵呵地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态?你连变态都喜欢,那你不是更变态?其实这也没什么,食色性也!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把握适度,出不了人命。”
勒诺已经无语了,他说不过她,这个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编派出一堆的谬论,讲得他哑口无言。
在他闷声不语的时候,张含青已经抱着刚才的那瓶红酒走过来,勒诺看着开盖的酒瓶,再看着她一脸的诡异的娇笑,不由心底发毛,“你想干嘛?”
张含青把他推倒在床,“你放心,我又不是真变态,就让你喝几口酒,又怎么了?”
原来真是喝酒,勒诺接过她倒的满满一杯酒咽下去,入口绵滑,不算难喝,不得不承认,她挑酒还是有一手的。
“怎么样?好不好喝?”她问道,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一脸的期待。
勒诺琥珀色的双眸好笑地回望着她,“是我喝,又不是你喝,你不要搞得这么兴奋好不好。”
“我不兴奋才怪,吉伦特1996年的玛歌葡萄酒,你喝完了,连句话也没有?要不再尝一口?”
于是接过她的杯子,又灌了一口,还没说话,她就压过来,嘴轻轻蹭着他的薄唇,意犹未尽,舌尖突然的窜入,徐徐与他交缠,牵出了酒香与甜味,红酒的酸与涩,沁人心脾的葡萄香,醇美得令人回味无穷。抬起头,一脸的陶醉,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酒色兼收,活着果然还是很有意义。
“再喝一口吧。”几乎是央求的语气,勒诺依言又吞下一口,跟着她的唇舌就缠绵而来,如此反复,体温攀高,身体蹭得要生出火来,更别提这个要命的女人还骑在他身上,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炙热的欲望微微抬头,拼命压都压不下去,张含青居然抬起头,一脸无辜,见怪不怪地道:“怎么?有反应了?要不要我帮你?”
勒诺气得想掐死她,此刻他难道该说:“谢谢,你帮我吧。”还是故作清高来一句,“不用,我自己来?”
“你不用瞪着我,其实我一点也不吃亏。”她低下头,唇瓣贴在他完美的腹肌上,探出的舌尖,细细吮过肌理间的凹痕,感受着他的紧绷,勒诺双眸里的清冷在这夜里,早已被火热灼化,身体自行向她举旗投降,要不是医生叮嘱过要节制,不能乱来,他非做完全套不可,伸手推开她,几乎是仓皇地跑到浴室,他还没那么孟浪,在她眼皮底下DIY, 好不容易解决了身体之需,回到屋里,她还举着酒杯,好整以暇地道,“再喝一点,好不好?”
他没理她,直接躺在床上舒了口气,她摇着他的肩膀,还在一边聒噪,“再喝一点,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刚完事吗,这点自制力都没有?”逞强的性子又被激起来,经不起再三的要求,又开始喝,一连几次,如此反复,故态重演,他神情狼狈,而她则努力憋着笑容,到最后实在受不起折腾,他道:“张含青,你饶了我吧。”
“有什么关系,又不会死人,我真的没问题。”
他瞪着她,“你是不会死,只怕明早死的人是我!”
终于止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生病以来,她还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勒诺闭着双眼,又好气又好笑,嘴角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整晚的狼狈跟焦躁埋在心底,全当逗她开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