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诡恋人
作者:樱菓 | 分类:灵异 | 字数:3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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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伤口
“盛经纶他为什么要把你害死在这里呀?”在我的梦里盛经纶是一个反复无常冷冷冰冰的鬼魂,他虽然屡屡的救过方羽,但是我相信他始终是另有目的的,就跟吴岩救我一样。只是这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知道方羽最后是否知道了个中原因?
现在我梦中的陈玺和盛经纶都浮出了水面,那方羽在哪里呢?我当着陈玺的面提过方羽,他的反应有些古怪却又不愿多谈,这间中肯定是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既然是这样,那是不是就代表我做的梦根本不是纯粹的梦,它是真实的发生过的?如果想要清楚这些,依照目前的线索来看,切入点还是在陈玺的身上。
我一个晚上遭遇了太多事情,早已经是心如死灰,疲惫不堪,于是找了个草地随便坐了下去。
吴岩看了我一眼说:“如果我说盛经纶是为了荷灯,你会相信我吗?”
“荷灯?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吴岩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就说让我将他的东西还给他,说的就是“荷灯”。
可我这几年一直四处漂泊着,也见过不少奇人怪事,但却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荷灯。难道吴岩说的就是民间鬼节的时候放在水里的荷灯吗?我总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不然吴岩也不会这么的紧张那东西,现在还扯上了盛经纶,那我就更加不能小瞧那东西了。
“那是个好东西,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就是因为荷灯的缘故。”我本来还想听吴岩继续说下去,可是他忽然打住了,“先不说荷灯了,你难道不想回去看看你的家人过的怎么样了吗?”
看吴岩不怀好意的样子,他该不会是对他们做了什么吧?我眯着眼睛望着他,没看出端倪,却忽然看见有一团黑影慢慢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团黑影我之前见过的,它跟着陈玺去过我家。
那团黑影走到我面前的吴岩身边,跟他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吴岩点了点头,他就附到了吴岩的身上去了。
这一幕看的我是瞠目结舌,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虽然我已经知道吴岩有自由支配灵魂的能力,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我挺佩服吴岩的,有种想拜他为师的打算。
“走吧,去你家找那个臭小子去。”吴岩抱着胳膊先朝小道走了去。
我楞了半秒才想起来他说的是陈玺,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他,于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因为起的急,手摁在地上发出一阵阵钻心的疼,我才发现自己被玻璃碴子扎伤的手还没有经过任何的处理。
“你家里有医药酒精和纱布吗?”我追上吴岩问道。
虽说我这人糙习惯了,但手上的细小伤口和玻璃碴子也不能小觑,还是得赶紧清理包扎一下。
吴岩歪着头瞅了瞅我,跟看怪物似的,“你真把我当成了自由自在的活人啊,或者以为我家是开药店的?”
“我手受伤了,挺严重的。”我嘴干不想多费唇舌,直接将敷着泥巴和鲜血的手伸到他面前给他看,他瞅了一眼就不吭声了。
“这是怎么弄的,我怎么一直没看见呢?”吴岩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周围,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估计是你眼神不好吧。”我半开玩笑的说。也抬首看了一眼天色,现在药铺肯定都关门了,有钱也买不到我要的东西。
“怎么说话呢?”吴岩将两手插在裤兜里不满的看着我。我吐吐舌冲他扮了个鬼脸,他垮下的脸倏地一笑:“小妮子我告诉你,其实你不绷着个脸装成熟,还挺好看的,真的。”
“要你管啊。”我明明跟他在说手受伤的事情,他扯到哪里去了?
“你好不好看当然不要我管,我只是替你未来的老公管管,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冷冰冰的女人你知道吧?所以趁早改改,那么在我替你改命之后,你就可以顺利恋爱结婚生子呀。”
“吴岩,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一点啊?我恋爱结婚生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我冷冷的打断了他,弄的好像他是我的监护人似的。他现在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老是想着给我改命,他难道不觉得很可笑吗?
“跟我没有关系呀,我这不是菩萨心肠关心关心嘛。”他说着坏坏的笑了笑,一溜烟就闪到了树林里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
“吴岩,你跑什么啊?”他总不会觉得我会为了这么几句话就跟他翻脸吧?
“你等我会,几分钟就好了。”方便去了?
我无语的坐到了草地上,弄了跟树枝小心的剔着掌心里的玻璃碴子。有些大一点的碴子用树枝拨一拨也就掉了,但是有些细小的就直接扎进肉里去了,得用针挑才行,可我并没有随身戴针,而且这里光线差的很,只有月亮为我照明。
但是这些碴子留在肉里总是碍事,我只得在附近找了尖刺来代替细针,咬着牙齿小心的慢慢的拨着划开的肉,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啧啧啧,”吴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无声无息就到了我的面前。他将手中抓着的一把草药放在草地上,强势的夺过了我辛苦捏着的尖刺,又同情的握住了我受伤的手,“还是我来帮你吧。”
“你刚采草药去了?”尖刺与玻璃碴子的碰撞给我带来了一阵阵的疼痛,但是看着吴岩认真的模样,我心里无比温暖起来。
小时候阿婆对我也有这么的体贴,可是长大之后阿婆渐渐的也不再关心我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再没有谁对我好过。现在阴差阳错的遇到吴岩,想不到他一个死人竟然比世间无数的人都好。
“别感动啊,我这只是助人为乐。”吴岩心细如发,虽然是认真挑着肉里的玻璃渣滓,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却知道我脸上眼中的情绪变化。
“谁感动了,你可别多想。”这么多年来,再多的艰辛我都可以一个人熬过来,所以我不需要谁来同情,萍水相逢的吴岩他也不例外。
我吸了吸鼻子仰了仰头,硬是将眼眶的热泪逼了回去。
吴岩也没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帮我将玻璃碴子挑拨干净了,抓起草药将我领到了小溪边,“这里可没有医药酒精什么的,咋们就将就着清理清理然后敷药草把伤口包扎起来吧。”
“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挺好的,这几年一个人在外面受点小伤,生点小病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吴岩掏了一块小手帕出来在溪水里打湿,轻轻的帮我把掌心的血迹擦拭干净,又背过身开始捣鼓那些草药,过了会他用手帕将草药包住捏了些绿色的汁在我的伤口上面。
那药汁浸入到伤口里的时候,很疼,我龇了龇牙强忍着。
吴岩低着头抿着嘴,幽幽的来了句:“是有些疼的,忍着些。”
“你怎么会采药啊?”我还挺纳闷的。
“我老家在大山里面,很封闭的那种原始森林你去过没?”我摇了摇头,于我来说芸薹村和阿婆的家已经够偏僻的了。“在我们那,人们生病了是不看医生的,自己去山上采点药草对症下药就好了,所以我会很正常。”
“所以你老家不是在芸薹村吗?”我糊涂了,芸薹村的人都是姓秦的,他一个男人姓吴那肯定不是芸薹村的人。
“我老家离这里可远了。”那他怎么会死在芸薹村呢?也不算是死吧,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们说着话,吴岩已经帮助我将手包扎好了,他做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就扑到溪边开始洗手去了。
等我跟吴岩回到芸薹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喝妈妈的血,却安然无恙没有病发呢?
这其中肯定跟吴岩难脱干系,但若是让我直接开口问他,我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所以一路上虽然困惑着,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跟他说。
我跟吴岩才进村子,忽然就听见了吹喇叭的声音,就是乡下死人时吹的哀乐,这大半夜在乡村里听见这种声音还是挺吓人的。
是芸薹村有人置办丧事现在出殡吗?乡下人出殡都是天还没有亮就开始的,可是白天我在芸薹村并没有听说有谁家在办丧事呀。
我困惑的竖着耳朵听了一会,锁定方向是东边,那边靠近油菜花圃,住户并不多。
“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我问一边始终没有说话的吴岩。
吴岩显然也确定了哀乐传来的方向,他眺望着那边,抱着胳膊摇了摇头,“不知道哦,要不过去看看?”
“你不找陈玺了?”其实我还挺急着找陈玺的,一是想看看伤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二来我急于想从陈玺口中知道更多关于方羽和盛经纶的事情。
“你想看我就陪你去看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吴岩说完,已经率先寻着声音去了。
他既然这么爽快,我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赶紧跟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