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6章 难得糊涂

“哟呵，这么抬举我啊。”

“我并不是在抬举你，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且……”白愁说道：“最重要的是，你能点燃原罪业火。”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难倒你不能？”

“我不能，很多原罪之人都不能，他们融合原罪之血的时间可要比你长的多的多，或许是万年，或许是十万年，或许是百万年, 也或许是上古，或许是远古，或许是太古。”

白愁望着古清风，言语认真又肃然，道：“而你不过融合原罪之血区区数百年时间都不到，且也一直抗拒着原罪之血，即便如此，你还是可以点燃原罪业火。”

“我那只是运气好而已。”

“呵，运气好？”白愁淡淡说道：“尽管你不承认，但你也无法否认，不管是你的天赋还是天资还是悟性都与原罪十分契合，你能点燃原罪业火，足以说明你对原罪的领悟已然超出想象。”

“没有你想的那么邪乎，我能点燃原罪业火，并不是因为我对原罪的领悟有多深，而是对佛家那点事儿有点感悟罢了。”

“我知道，当年你在佛门遗迹悟得大寂灭，超脱一切生死，上古浩劫时你悟得大自在，超脱一切大道, 原罪梦魇中你又悟得大虚妄，超脱一切真假，而后无道山降临，原罪之血侵蚀之时，你又悟得大慈悲，超脱一切众生。”

“既然你知道我悟得了传说四大心境，想必也应该知道，我能点燃原罪业火的原因了吧。”

“你是说你借助传说中的四大心境的一颗圣心，点燃了原罪的业火？”

“不然，你真以为我对原罪很了解啊？”古清风道：“实话告诉你吧，自打融合原罪之血后，我就一直将其封印在手臂，甭说领悟什么原罪，就是瞧都没有瞧过一眼。”

“呵呵！”

白愁突然笑了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古清风问道：“你想什么？”

“你看我的样子，像傻子吗？”

白愁这么一问，问的古清风更加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还是说你把我当成傻子。”

“什么意思啊？”

“我一直对你坦诚相对，而你却一直跟我装糊涂。”

“什么装糊涂？”

“非要我说出来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白愁道：“你说你从未领悟过原罪，这我相信，但你从未领悟过，并不代表对原罪一无所知，因为你悟得了大寂灭、大自在、大虚妄、大慈悲，而这四大无上心境皆来自佛，很多人只知原罪属于无道时代，其实原罪从一开始就来自佛。”

白愁继续说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即便以前不知道，在你相继悟得四大无上心境之后，也必然能够感觉到。”

“当年无道山降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担惊受怕，怕你成为原罪化身，三千大道是，天地是，圣地是，亘古无名所有人都是，唯独你不怕。”

“因为你内心早已做好了准备，原罪之血侵蚀你的肉身时，你在喝酒，侵蚀你的灵魂的时候，你依旧在喝酒，喝酒的同时也在交代的后事，其实，你不是在喝酒，也不是在交代后事，而是在等，等原罪之血侵蚀你最后一抹意识，也在等原罪之血彻底与你融为一体。”

“只有融为一体，你才能更加清楚的感受原罪，也只有融为一体，你才能点燃原罪业火。”

“现在你还敢说你对原罪一无所知吗？”

白愁的质问，让古清风多多少少有点尴尬，笑道：“哟呵，看来你还真是火眼金睛啊。”

事实正如白愁所说的那样，随着相继悟得四大无上心境之后，古清风对原罪的感受越来越真切，尤其是悟得大虚妄，超脱一切真假，悟得大慈悲超脱一切众生，直至悟得四大无上心境之后，体内的原罪之血对于他来说就如与生俱来一样，根本不分彼此，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点燃原罪的业火。

“对于我来说，体内的原罪之血或许会发作，但对于你来说，根本不会，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现在的你，已然可以主宰原罪之血，你现在或许对原罪还不了解，那是你不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比任何人都了解原罪，我说的对吗？”

“主宰与否，有区别吗？还不是照样无法摆脱，有个毛用。”

“至少，不用像我一样担心原罪之血哪一天会发作，担心哪一天会不会成为原罪化身，丧失自我。”

古清风笑了笑。

他这一笑，又轮到白愁感到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么？又有什么好笑的？”

“不瞒你说，我现在应该可以主宰原罪之血，也不用担心原罪之血会不会发作，可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儿吗？”

“恐怖？如何恐怖？”

“原罪之血发作，那代表你与原罪之血还没有彻底融合，而我呢，倒是可以主宰原罪之血，换句话说，我已经与原罪之血彻底融合了，根本不分彼此，听清楚了没有，我与原罪已经不分彼此，再换句话说，现在的是我，可能就是原罪化身！”

古清风这番话，令白愁愣在当场，一双幽深的眼眸，亦闪烁着一种骇然之色。

“不可能，如果现在的你就是原罪化身，那为何你没有丧失自我？”

“谁规定成为原罪化身，就一定会丧失自我？你规定的吗？”

“这……”

白愁无法反驳。

“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究竟我现在是不是原罪化身，谁也不知道啊，更何况，我只是暂时没有丧失自我，等肉身复苏之后，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呢。”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难倒你就准备坐以待毙？任由命运摆布？”

“不然咧？”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可惜我不是你，我也无法主宰原罪之血，更无法悟得那四大无上心境，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何不主动出手呢，既然你已悟得四大无上心经，又可以主宰原罪之血，那就领悟原罪的真谛，就算不为将来做准备，至少也令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或许可以改变因果，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改变自己的因果？改变自己的命运？哈哈哈哈！”

古清风仿若听见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乐的哈哈大笑。

(本章完)